停尸間非常的陰暗,而且沒有暖氣,畢竟是停放尸體的地方,所以更加的陰冷。
走進了尸體庫,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里沒有燈光,借著盡頭一間房間的光亮,才能看清眼下的路。
這氛圍著實看起來有些恐怖。
“有人在嗎?請問,江詩同志在嗎?”夜雨試探著問道。
聲音回響在走廊里,不多時,盡頭的房間里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404房間。”
晨風和夜雨對視了一眼,雖然兩人的膽子很大,但是不知為何,總是感覺陰風陣陣。
兩人試探的來到了404,房間的門虛掩著,能夠隱約的聽見房間里有著一些細微的聲音,像是杯子的碰撞聲音。
夜雨看了晨風一眼,隨后伸手敲敲門。
“進來吧。”里面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夜雨和晨風推開門,走了進去,然而眼前的場景,倒是把二人嚇了個半死。
房間里放著四張床,床上安靜的平躺著四具尸體,三個****的身體,冰冷的身子毫無血色,而且還能夠顧清晰地看見他們身上不同的致命傷口。
這是幾名被殺害的死者。
然而在這三個尸體的中間,卻有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人,和他們平躺在了一起,還沒等夜雨和晨風反應,這個白衣大褂卻猛然的支起了身子。
“啊~!”夜雨背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晨風也一驚,詐尸這種事情基本都是聽說,如此邪門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然而待到晨風冷靜下來,仔細觀看的時候,卻恍然一笑。
“額,僵尸先生?您好。”晨風試探的問了句。
“我就是江詩,有什么事嗎?”
聽到了晨風的問話,白衣大褂一邊說著,一邊挪了挪身子,跳下了床,慢慢走近后,終于露出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白皙的臉,這種膚色不禁讓晨風想起了不久之前的‘蘇林’。
然而兩者不同的是,這個人并不是貧血的那種虛弱慘白,而是一種陰暗之下冰冷的白,讓人覺得驚悚,心生恐懼。
他很瘦,很高,就像一個電線桿一樣的感覺,足足比晨風高了一個頭還要多,他的頭發濃密且長,完全遮住了他的雙眼。
但是晨風能夠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就像是躲在叢林的狼,嗜血兇力的盯著眼前的獵物,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陰森的氣氛下,還是夜雨的話打破的沉寂。
“僵尸先生,您這是在干什么?怎么和死人睡在一起?”夜雨好奇的問道。
“死人比較老實,沒那么多麻煩事,而且我在休息。”江詩的話很簡短,面無表情。
“額,呵呵,和死人睡在一起,卻是挺特別的。”夜雨尷尬道。
“你們是省廳的人?如果有尸體就抬到203冷藏室吧,那里有空位置,需要研究尸體的話,讓你們的法醫直接過去就可以。”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并不是存放尸體的。”夜雨說道。
江詩略微抬起頭,冰冷的臉上略微的動了動,隨后問道:“那你們是來做什么的?警官證給我看一下。”
江詩的話不咸不淡,但是看得出,對于夜雨和晨風產生了懷疑,雖然只是一個看守尸體的,但是畢竟這里的死人都不簡單,還是要上點心的。
正當夜雨和晨風準備解釋的時候,門外又一個聲音響起。
“江詩在嗎?給我們找一個單獨的冷藏室,重案組有尸體存放。”
邵華陽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后門就被人推開,邵華陽領著重案組的人走了進來。
“邵華陽?”夜雨驚奇地回頭。
“夜雨?你們怎么在這?”邵華陽同樣奇怪。
“我們是來辦點事情,你呢?又有案子了?”
邵華陽看了看兩人,隨后點了點頭:“今天有人跳樓自殺了,不過從現場目擊者的證詞來看,這里面應該有些蹊蹺,所以我們過來調查一下。”
邵華陽抬頭,看向了江詩:“死者我們運過來了,給我們一間冷藏室吧,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
江詩仍舊是面無表情,冷冷說道:“203空著。”
“好,多謝。”邵華陽簡單的客氣了一下,轉身就要走,可是看到夜雨和晨風并沒有動,隨后轉身問夜雨。
“你們不走啊?你倆到底來這邊干嘛,不會是想插手這個案子吧?”
夜雨冷笑:“誰稀罕搶你們的案子,我們來這里是找江詩的。”
“找……”聽到夜雨的話,邵華陽突然把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額,哦哦,這樣,那我先出去了。”邵華陽支吾了幾句,同時跟夜雨使了使眼色,就轉身走了出去。
夜雨和晨風自然看到了邵華陽的眼神,隨后也是借口要看看尸體,便跟著邵華陽走了出去。
來到了走廊,邵華陽指揮把死者抬到了203,隨后便轉身看向了身后晨風和夜雨。
“別告訴我你們倆是過來找這個‘僵尸先生’的。”說話間,邵華陽眼中似乎有些忌憚。
“沒錯,是來找他的。”夜雨說道。
“你沒搞錯吧,別說我沒警告你們,這個‘僵尸’很危險,最好不要離得太近。”邵華陽小聲道。
“你什么意思?”
邵華陽嘆了口氣,還是第一次從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許恐懼的神色。
“這個江詩,不是普通人,就是個怪物,他來這里看守停尸間的原因,是因為他打傷了警員,你們知道嗎?那幾名警員之中,有一個是我們重案組的,而且當時我也在場。”一邊說著,邵華陽的額頭都伸出了汗珠。
夜雨和晨風注意到了邵華陽的神色,同時心中更加的好奇起來,能然鼎鼎大名的邵華陽如此懼怕的人物到底是個什么人。
“到底發生了什么啊?”夜雨問道。
邵華陽深吸了口氣,繼續道:“這個江詩就是個危險人物,那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沖突,本來我們這邊幾名警員要一起給他點顏色,可是那天我親眼看見,這人手里就拿了一個小小的手術刀,而且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楚,就在我那幾名同事的胳膊和腿上那么割了一小刀傷口,然后那幾名警員和我的人就一瞬間全都動不了了。”
“動不了了?”夜雨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