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風從被窩里爬起,沒有驚動其他三人,快速的洗漱之后,背著包出了宿舍。
今天的天氣還算晴朗,雖然有些冷,但總算是久違的陽光,校園的街道上沒什么人,很安靜,這種感覺晨風感到很舒服。
校門口買了一份早餐,白騰騰的熱氣順著煎餅的開口往外面冒著,香氣撲鼻,食欲大增。
一邊吃著早飯,晨風一邊上了通往省廳的公交車,由于路途較遠,晨風選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安心的吃完他的早餐。
一大早的省廳已經開始忙碌,晨風走進省廳大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邵華陽正帶著一隊人往外面走。
雖然之前有很多不愉快,但是晨風覺得總不能天天做仇人,所以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笑,如遇春風般的打了聲招呼。
“邵隊長早啊,這么忙啊,有大案子了?”
邵華陽先是一愣,被晨風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不適應,不過可能是出于禮貌,還是什么,總算是回應了一下。
“額,咳咳,是啊,旁邊縣城出現了命案,但是兇手跑掉了,上面讓我們協助抓捕一下。”
“哦,這樣,那我先進去了,回見。”
邵華陽點了點頭,隨后帶著人開車駛出了省廳大門。
五分鐘后,越野車里,邵華陽忽然醒來,自己怎么就和那小子說上話了?還告訴他干嘛去了,怎么回事?
“我說,頭!你不是和那小子勢不兩立嗎?怎么沒幾天就搞這么熱乎了?他可是搶走夜隊長的情敵啊。”副駕駛一個警員說道。
聽到他的話,邵華陽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什么叫做‘搞的熱乎’?這都什么情況?自己若不是被那小子的笑臉給迷惑了,怎么可能著了道?
“你給我閉嘴!~”邵華陽尷尬道:“不會說話就別說,有那時間好好給我想想案子!”
“額…是。”
……
推開省廳特案組辦公室的門,晨風走了進去,此時夜雨和‘僵尸(江詩)’早已經到了,一個拿著一本書在看著,另一個則是看著桌子發呆。
“早啊,各位。”
“早。”夜雨抬頭看見晨風,回應了一句,不過旁邊的‘僵尸’看了一眼晨風,并沒有說話。
晨風早就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在意,放下了東西,隨后問道:
“信件的字跡比對過了嗎,應該已經出結果了吧?”
這是前幾天晨風想要鑒定的那幾個字,一個是臨風跳樓前的那張紙片,寫著‘長發及腰’的那張,另一個就是劉明輝家的信封,寫著‘劉明輝收’的信封。
晨風放假前,交給了省廳的專家去進行鑒定和比對。
夜雨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結果,字實在太少,很難得出確定性的答案,不過他們說,若單從幾個字的行筆手法來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不過他們不能下書面結論。”
“這已經很好了,這對于我們來說,已足夠了。”晨風并沒有沮喪。
夜雨點頭,她能明白晨風意思,隨后從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昨天我們去檔案庫中調查的臨風,拓飛,張少華和劉明輝的個人資料,還有就是調出了他們的銀行賬戶和醫院就診次數和病史。”
一邊說著夜雨拿給了晨風。
“因為四個人身上有燙傷,所以我們去調查了一下病史,可是結果很讓人意外,他們四個人所有的病史都沒有治療燙傷的記錄,也就是說他們受傷之后,都是沒有去醫院進行治療,而是自己在家,偷偷的治療而已。”
晨風皺了皺眉頭,隨即問道:“在家中偷偷治療?那有沒有詢問過他們的家屬,這燙傷是怎么來的?”
“問題就在這里了。”夜雨說道:“我昨天去過問過其中三人的家屬,他們都表示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從來沒有他們在家里燙傷的印象。”
晨風點了點頭:“那也就是說,在幾年之前,他們一起受到的燙傷,而后,又是一起在外面背著家里,偷偷的治好了湯傷才回的家,而這么多年,他們都是刻意的隱瞞,不讓任何人注意。”
“沒錯,我想也應該是這樣,很有可能當年他們所發生的事情,就和案子有關。”夜雨說道。
“你昨天問了三個人?還有誰的家屬沒有詢問過?”
夜雨想了想后,說道:“我去了劉明輝的家問過,張少華只問過他的妻子,臨風也是單身,不過他的父母我也問過了,幾乎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拓飛的呢?”
“拓飛沒有老婆,也沒有什么親戚,只有一個養老院的母親,不過昨天我并沒來得急過去。”
“恩,那就只剩這個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過去問一問,萬一她記得拓飛曾經發生過什么呢?”晨風說道。
夜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后看向一旁不怎么發言的僵尸。
“僵尸,說說你的想法?”
僵尸看了看兩人,眼神自帶憂郁,他的膚色依舊白皙,看起來真的很恐怖。
“去問問吧,我跟著你們。”陰沉的聲音,簡短的話語。
夜雨晨風兩人看了看,也是聳了聳肩,事不宜遲,整理完之后,三人便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去養老院看一看。
車上,晨風坐在副駕駛,拿著夜雨調查的檔案和資料看著。
“拓飛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平時并沒有什么時間照看年邁的老人,所以賺到一些錢后,便找了一家不錯的養老院,把母親送了進去。他的母親有些老年癡呆,經常忘記事情,已經算是沒有自主生活能力了。所以拓飛才把母親送去養老院找人看護。”
“沒錯,拓飛開出租車很不容易,賺的錢大部分都用去療養院請護工了。”夜雨解釋道。
“他母親好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我之前打過電話,他們那邊的人說,拓飛送老人過來的時候,老人就已經記不住事情了,還經常認錯人,所以即便是說,也不一定會有什么反應,所以干脆這個噩耗也就沒說。所以我猜,我們就這么過去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么結果。”夜雨說道。
晨風點了點頭,“我明白,不過還是要試試,不去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