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少安就開門做生意,這剛開門沒過多久,一隊衙役官兵就涌了進來,個個腰間都有佩刀。他們面對面分兩排站著,高壯的衙頭從中間走了進來。
“誰叫王少安?”衙頭打量了一下屋內問道。
“差爺,您看著屋內,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么?”這清水堂內,除了王少安就只有這些官兵了,用手指想也知道誰是王少安。
“你廢什么話,差爺我問你話,你回答就是了。”衙頭橫了王少安一眼,對他這不禮貌的語氣似乎很不爽。
“各位差爺來鄙館,是要瞧病?”王少安一想其實就知道是那王鐵錘王胖子把他告到衙門去了,他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說誰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老子看你就病的不輕!老子也不跟你廢話,跟咱們回知府衙門走一趟吧,有人昨天連夜把你給告了。你們這些賤民,真的不知道給我們這些擋拆的省省事兒!”那高壯的衙頭瞪著眼睛怒罵道。
大爺的,全是些沒素質的,肯定收了那王胖子不少的好處,知府衙門?走就走。
“前面帶路!”王少安淡淡的說道。
衙頭走在最前頭,把王少安押在兩隊人的中央,沿著大街就往知府衙門去了。剛出門的時候,莫娘看見王少安被帶走了,心里不禁生起一絲擔心起來。
“奇了怪了,我跟他非親非故的,才認識幾天呢,干嘛要擔心他呀?”她心中想道,然后繼續打理自個兒的包子生意。
臨安知府衙門,門口一隊高大的石獅,威武的坐立在門口兩側,右邊擺著一只高大的鳴冤鼓。門上一塊大匾,“知府衙門”四個大字赫赫醒目。
前廳設有一道高大的石質屏風,正面題有“肅靜”兩個大字。繞過屏風,便能看到紅木建造的制服大堂,門外一塊匾題有“光明正大”。公堂中還有一塊匾,題著“公正廉明”。
公堂之上,兩邊各有四塊大牌匾,“肅靜”和“回避”相隔而立,再往中間點,則是兩排衙役,穿著衙役服,帶著高帽,人手一根堂棍,筆直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時,一個頭戴烏紗帽,身著紫色官服,腰間束革帶,腳蹬革履靴的干瘦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從側面走上朝唐。
師爺早已在旁邊站好,看到知府大人,劉長喜劉大人走上堂后,扯著洪亮的嗓子,長吼一聲。
“升堂~”聲音洪亮,從公堂傳到來前庭,又從前庭傳到了知府衙門外的大街上。
“威……武……”
衙役們莊嚴的聲音響起來,就跟電影里面的情節差不多。
“把被告帶上來!”劉長喜滿面的疲憊,不知道是被公務纏身煩的,還是被嬌妻美妾半夜折騰的,聲音無比的慵懶。
“帶被告~”師爺洪亮的嗓音再次響起傳了出去。
早已在前廳等候多時的衙役把王少安押進了公堂。
王少安打量了一下這公堂之上,一個長相猥瑣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官。他穿著官服帶著烏紗帽正在公堂上不斷的打著哈欠,他一眼就瞧出了這是知府大人,且從他面相看來,夜夜桃花,導致陰盛陽衰,遲早要變成和自己一樣的痿君子,只不過他萎了沒得治,自己還能想辦法給自個兒治病。
旁邊的師爺相貌同樣猥瑣,還留著兩撇小胡子,道貌岸然的站在知府大人一側。
他的旁邊不用說了,正是王鐵錘王胖子和他的弟弟王鐵柱,他正哈著腰,一臉陰笑的看著自己。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衣著整齊干凈,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正緩緩的扇動著,這人是王鐵錘請來的狀師,伍梁杰。
而王鐵柱看著王少安的眼神卻是略微糾葛,顯然他不想鬧成這樣,但是有他這個大哥在他也沒辦法。
見到人都到齊了,那劉知府卻昏昏欲睡,師爺趕緊湊了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才把劉知府給拉回來。
“啪!”他抓起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不算嘹亮的響聲。
“看來這知府,不止腿軟了,連手都軟了。”王少安聽到聲響后,心中暗暗的吐槽道。
“原告何人,被告何人,一一報上名來。”
“回知府老爺,小民王鐵錘,我狀告王少安他……”
“行行行,話哪那么多,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劉知府不耐煩的打斷了王鐵錘的話說道。
“回老爺,小民王少安。”王少安有模有樣的作了一個揖回答道。
“原告王胖……嗯哼,王鐵錘,你可有狀書?有的話速速遞上來,沒有的話口中稟明冤情,本知府自然會替你做主。”劉知府本想叫一聲王胖子,礙于這是公堂之上,頗為不雅,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叫他的原名。
這明擺著官民沆瀣一氣,把老子坑定了!王少安心中暗叫不好。
“回老爺的話,狀書已經寫好,請師爺過目。”王鐵錘恭恭敬敬的回道,然后對著旁邊的狀師使了個眼色。狀師伍梁杰把扇子一收,從胸膛處掏出一張紙來,雙手端著呈給了師爺。
那師爺接過狀書,先是默默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點頭,然后在劉知府耳旁附語了幾句。那知府也一邊聽一邊點頭。
等師爺說完后,知府抓起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這次的聲音比先前大了一點。
“大膽歹民王少安,來啊,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說話。”劉知府太高了幾分強調,有模有樣的喝道。
這明顯的下馬威啊,我打你大爺的!這波應該要坑了,看來人家有錢有貪官撐著就是得勢啊。王少安心中暗叫不好。
“敢問大人,不知小民所犯何罪?”王少安問道。
“你欠錢不還是罪其一,你當堂氣死王老爹,是罪其二。來人,拖下去給我打!”劉知府扔出一根竹簽說道。
旁邊兩個官兵先是撿起了竹簽,隨后把王少安架了出去,按到一張長板凳上。掄起棍子“砰砰”的就往王少安的屁股上招呼。
“啊!”
“斯哦~”
“差爺輕點!”
“我艸你大爺的,狗官。”不過所幸王少安是個練家子,運起內力,集中到屁股上,這二十大板子打下來就跟撓癢癢一樣。但是這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可能就不止是挨板子這么簡單了,弄不好會上刑。于是他配合的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