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紫霞,必先混元!
云逸悟通了華山內功的秘訣之后,每日以混元功吐納天地元氣,修煉真氣,再以紫霞功將其轉化為凝如實質的紫霞真氣。
再加上他十二正經全部打通,體內真氣貫通一體,形成周天小循環,生生不息,堪稱無窮無盡。
此時云逸只感覺到自己舉手投足之間都會有真氣自然流動加持其上,發揮莫大的威力。
“這就是高手之境嗎?”云逸不禁欣喜,而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打通奇經八脈了。
身體經脈有正奇之分,正經顯露,奇經隱蔽。打通三條奇脈以下,即為三流高手。打通三條經脈至六條經脈,則為二流高手。而六脈俱通,沖擊最為兩條經脈,則為一流高手。
這奇經八脈最后兩脈最為重要,即為任督二脈。
任督二脈一旦打通,人體內小天地與外部大天地形成天人交匯,天地元氣無須吐納,自然入體,真氣離體而出形成體內周天大循環,成先天真氣,即為宗師之境。
而這也是云逸接下來要走的路!
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與十二正經顯露在外不同,奇經八脈十分隱蔽,需要武者自己化為精力心力去摸索,要抱一萬分的小心謹慎,一旦有所差池,就是經脈損毀武功盡廢的下場,不容閃失!
磨刀不誤砍柴工!
云逸不急于打通奇經八脈,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進入西湖牢底的方法,習練吸星大法。
他潛伏成為梅莊的家丁,更是時時關注著那二莊主黑白子的一舉一動。
終于被他發現了一點蹊蹺,他赫然發現每過兩月的初一那黑白子都會一臉鬼鬼祟祟地出入那大莊主黃鐘公的臥室。
而且每次去他手上都會拎著一個食盒,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卻又兩手空空,一副灰心喪氣又惱怒在心的樣子。
“難道西湖牢底的地道竟然在黃鐘公的臥室之中?”云逸心中有了猜測,決定不再等待。
他潛伏起來每日錘煉真氣不懈,又等了兩個月。
這一日黑白子從房間之中走出,手中拿著一個食盒,隱隱飄出酒肉的香氣。
而云逸早在花園一處偏僻處等著他了。
提起渾身真氣,云逸踏著神行百變的輕功,走路無聲,踏步無痕,如同一頭狩獵的大貓一般悄無聲息地緊跟其后。
那黑白子神情放松,看似毫無警戒的樣子,一雙眼睛卻十分凌厲,不時警惕地掃向四周,直到來到黃鐘公的臥室隱沒不見。
云逸身形一顫,已經化為一道殘影沒入其中。
只見那臥室十分平常,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么一小會的功夫!一個大活人怎么憑白消失了?這其中必有密道!”云逸心中詫異,開始尋找起來。
直到掀開那木床上的被褥,掀開床板,赫然見到一塊上有銅環的鐵板。
“果然如此!”云逸見狀大喜,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方洞。
云逸身子一動,已然越入洞中,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地道,兩旁墻壁上每隔十多米就點著一盞油燈,照得地道內昏黃一片,又走過了數十米,墻壁上有著一個匙孔,上面插著一把鑰匙,一扇石門洞開。
云逸再往前走,又走了數十米,又遇到了一座打開的鐵門,然后地勢不斷傾斜而下,只怕已深入地底數百米有余。
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而第三道門戶卻是十分蹊蹺,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后,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后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云逸心中不驚反喜,只因這兩道鐵門之間夾著兩道釘滿棉絮的板門可以化去高手真氣強悍的掌力,插翅也難逃。
任我行困在這地牢之中無疑,不然又有誰值得如此勞師動眾!
云逸繼續往前,越是往下走,越是能感受到地道越來越潮濕,仿佛處于水牢中一般。
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座鐵門,門徹底打開,里面隱隱有燈光照射出來,伴隨著還有人的聲音,“任前輩,別來無恙!晚輩黑白子又來看你來了!”
“任我行果然在這里!”云逸心中狂喜,身子隱沒在黑暗中,靜靜聽著里面的人說話。
此時又聽那黑白子恭敬道:“有一句話,我每隔兩個月便來請問你老人家一次。今日我問的還是這一句話,老先生到底答不答允?”
“黑白子小賊,我答應你個狗屁!你這等蠢才也想學老夫的吸星大法,簡直是做夢!”一個厚重狂暴的聲音吼了出來,如同被驚醒的怒龍一般,巨大的聲音仿佛要將人的耳膜都給震破。
“不愧是江湖中排名前三的絕頂高手,如此修為當真駭人聽聞!”云逸心中凜然。
“如此那晚輩只能下次再來了!”黑白子暗忍著怒氣道,只能緩緩退了出來。
“給老夫滾得越遠越好,無膽的鼠輩!”那聲音又狂暴罵道。
黑白子倒退著身體緩緩走了出來,正當他取出鑰匙準備關上鐵門。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靠了過來。
黑白子陡然反應過來,袖中十數個棋子如同暗器一般飛射出來,直射向云逸周身要害。
“破箭式!”云逸并指成劍,使出獨孤九劍的第七件破箭式。
這一招乃破除暗器之法,那些棋子頓時被打得四散而飛。
緊接著云逸一指刺去,如同驚鴻掠影一般,一閃而過,已經狠狠點在黑白子要害穴道之上。
黑白子嘴中支吾有聲,已經兩眼翻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云逸輕笑一聲,推開那鐵門,走入了西湖牢底之中。
“老夫不是叫你滾嗎?你怎么還敢回來!信不信老夫吸干你的真氣,讓你淪為廢人!”那牢底之人又聽到腳步聲去而復返,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狂暴怒吼起來,恨不得擇人而噬。
“聞名不如見面!這任我行還真是一個性情狂暴的魔頭!要想從他手中奪取吸星大法恐怕不容易了!”云逸心中暗道,陡然走上前去開口。
“任先生,久仰大名!晚輩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