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皇子,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車夫快步的飛跑過來,手里拿著大刀,高高的抬起來,刀光劍影。
車夫突然眼睛大睜向外凸出,脖子處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不停的冒著滾燙的鮮血。
原本應該在他前方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他身邊,手里拿著一片碎瓷片。
舉到空中的刀哐當一聲倒在地上,車夫也倒在一片野草上。
南嬈氣喘吁吁的走到馬車旁,扶著車轅不停的喘氣,臉色煞白,這具身體真的是廢物至極,只是殺了個人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剛剛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才用瓷片把車夫的喉管隔斷,要是上輩子用盡全力的話這車夫早就身首異處。
終于在南嬈歇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恢復了體力,爬上馬車直接把小桌山的茶壺給扔了出去,自己渾身無力一定是因為這熱騰騰的茶水,那茶水里放了迷藥。
這里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一片茂密的森林,還有濃濃的霧氣,讓本來就已經昏昏沉沉的她更加迷糊。
呆在馬車里,眼皮越來越沉,即使用瓷片在胳膊上劃幾下也不能減少她的困意。
終于精神敗給了身體,陷入一片黑暗中。
“沒殺死”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山頂上把南嬈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爺,用不用我去”身邊的人問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去”手里拿著扇子輕輕搖動,狹長的眸子里閃過邪肆的笑意“去把馬車送到北乾,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這”身邊的人有些不理解,這是一個殺了南嬈的好機會為何又要把他送回去。
青衣人只是淡笑不語,雖然離的遠但是,剛剛南嬈拼勁全力殺車夫的過程他可是一點也沒錯過,這樣一個狠厲的人,表面上弱不禁風,骨子里弒殺狠毒,送到北乾國一定會掀起更高的波瀾,所以為什么還要殺了他呢。
“是”身邊的人快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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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很沉,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擦臉。
南嬈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在腦袋兩邊梳著兩個發髻應該是丫鬟的小女孩。
“醒了,醒了”小丫鬟驚喜的叫著跑了出去。
南嬈勉強的用眼睛看了一圈房屋,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宮殿,她躺的床應該處于偏西邊,整個大殿應該有一百平,殿中央放著供暖的火爐,整個殿里暖意洋洋。
不一會一個年長的女人走了進來,見到南嬈恭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禮,起身來到南嬈身邊“嬈嬈,你怎么樣了?”一臉的關心。
南嬈皺著眉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乏力,連動一動一根手指都有些力不從心。
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認識是自己的奶娘,這次是皇上派來照顧她的,也就是監視她的,“這里是哪”嗓子沙啞,說話就感覺有人拿著刀在割,火辣辣的疼。
“九皇子,這里是北乾的皇宮”奶娘一臉心疼的看著南嬈。
“我怎么”
“我們在林子里找了你一天才發現你躺在草叢里,真的是擔心死我了”說著竟然紅了眼眶,從袖口里抽出白色的娟帕傷心的擦著眼淚。
要不是之前的記憶告訴南嬈眼前的這個老女人是一個怎么樣的蛇蝎心腸,她簡直就要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擔心自己擔心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