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地形,發(fā)現(xiàn)了在豺狗群所在的中央,有一頭更為碩壯的豺狗正昂首挺胸地巡視著四周,那頭豺狗視線所及,在場的豺狗紛紛匍匐搖尾。
“那應該就是豺狗的首領,不過感受不出它的力量達到了哪種程度。”陸離北在樹枝上盯著那頭碩壯的豺狗。
現(xiàn)在正處下午,灼熱的暑氣烘烤著豺群,大多數(shù)風豺都開始慢慢趴下進行午休,偶爾有幾只小豺在嬉戲打鬧,而此刻,正好是偷襲的好時機。
陸離北慢慢地靠近豺群,利用靈氣掩蓋自身氣息,在半蹲中前進,就這樣慢慢前進了百多步,此刻陸離北距離最近的豺狗也只有十余米,若是此刻發(fā)動攻擊,這個范圍對于陸離北還是豺狗,都是能夠在一瞬間完成的事情。
“現(xiàn)在豺群基本已經(jīng)都在午休了,若是此刻偷襲,說不定能夠一舉拿下豺王呢。”陸離北在心里想了想。
隨即躬身,運轉體內(nèi)的靈氣,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開始匯集在了他的手中,陸離北盯著眼前就近的那只豺狗。
就在他準備出擊的一瞬間,那頭豺狗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在陸離北還沒出手就開始怒吼起來,陸離北見此,知道偷襲肯定沒戲了。
周圍的豺群在聽見這豺狗的怒吼后紛紛抬頭起身,緊緊地盯著陸離北所在的草地。
“該死,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先把最近的這只給解決后再說吧。”
陸離北一個閃身,從草地中翻滾而來,雙手運氣,向著那只豺狗斬去,伴隨著豺狗的哀嚎,這頭豺狗就已經(jīng)氣絕,在還沒有警覺中就被陸離北所手刃,它的尸體也隨著飛向豺群。
豺群見自己同族被殺,紛紛向著陸離北開始包圍,不一會,陸離北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已經(jīng)聚滿了豺狗,它們亮出鋒利的獠牙向著陸離北示威,吼叫聲此起彼伏。
“吼。”
豺群中的一頭豺狗似乎下了口令,豺群開始向著陸離北發(fā)起了攻擊,巨大的豺爪向著他掃去,陸離北見此,迎上其他的一頭豺狗,運轉體內(nèi)靈氣,對豺狗發(fā)去了攻擊。
伴隨著一陣陣的靈氣波動,陸離北周圍的豺群就被清理得干干凈凈,這一行為更是惹怒了豺群,見自己同族被殺,剩下的豺群開始焦躁起來,他們向著陸離北撲擊而去。
豺群撲擊時,鋪天蓋地,鋒利的獠牙和利爪,即便是陸離北也不敢正面與群豺爭奪,他用靈活的步伐躲避著眼前的豺群,還不時主動出擊,撲向豺群搏殺起來,雖然他很注意地躲避攻擊,但是仍有豺群擊中了他的肩胛骨,瞬間血染衣袍。
就這樣,在豺群的一番進攻下,陸離北倒是渾身是傷,不過周圍的豺尸也是堆了滿地。
陸離北重新調(diào)動體內(nèi)靈氣,丹田內(nèi)蘊,他雙手結印,猛地激發(fā)出全身的血氣,一爪揮出。
一招落下,凌厲的攻擊帶著磅礴的氣勢掃向豺群,先前的豺群,在陸離北的攻擊下,哪里還有再戰(zhàn)之力,紛紛逃后。
一招下來,豺群死傷上百,剩下的風豺雖然恐懼但是仍然包圍著陸離北,而此刻的陸離北,雖然擊殺了那么多的風豺,但是體內(nèi)的靈氣渾然不足,再加上身上的傷口,在這一次攻擊后,他便開始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在去看包圍他的豺群。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聲渾厚的吼叫聲從森林的深處發(fā)出,陸離北見狀緩緩地站起了身子,看著那邊的密林,只見一頭身長兩米的巨大風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包圍他的豺群也紛紛匍匐以表示臣服,陸離北知道,這應該就是豺王了。
這頭豺王高昂著頭顱,渾身雪白色的毛發(fā),倒是讓它顯得與眾不同,在看見周圍的尸體后,它接連發(fā)出了悲鳴,接著,豺王緊緊地盯著陸離北。
而陸離北也緊緊地盯著豺王,在陸離北的感覺中,這頭豺王分明比自己強大很多,隱隱約約給他一種遠超百煉境五重天的感覺。陸離北本就不是它的對手,現(xiàn)在又是附傷累累,哪里能夠逃脫它的手掌心,想到這里,陸離北也是有些心冷。
于是他拖著受傷的身軀,猛地沖向了豺王,豺王見此,發(fā)出嗷嗚般的低鳴,隨即沖向他并伸出豺爪與他對拼了起來,就是一個照面,陸離北便感覺自己的手骨一剎那斷了幾節(jié),不由得被豺王的爪風給掀到了十幾米開外,陸離北只感覺一陣潮涌,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豺王見此,再次沖了過來,鋒利的獠牙向著陸離北刺了過來,因為陸離北徹底激怒了豺王,他便索性合上了雙眼。
就在豺王的攻擊到達之際,陸離北體內(nèi)突然發(fā)出一陣低吟,然后一頭巨獸虛影出現(xiàn)在了豺王面前,一股洪荒的氣息沖擊著豺王,使得豺王一下子倒地,匍匐起來,而后面的豺群更驚慌起來,四處逃竄,再也不敢回頭。
陸離北見此情景,知道機不可失,猛地飛身而起,飛向兇獸山門。
伴隨著陸離北的落地,那頭豺王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敬畏地望著陸離北,隨后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呼,終于是解決了它們,不過這體內(nèi)的血氣倒是沒那么充盈了。”
陸離北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既有些可惜也有些慶幸。
陸離北隨即放松起來,感受著遠處裊繞的煙云。
“這里可真美,若是不必爭奪,這修士的日子也算一種清閑。”
似乎是欣賞夠了,陸離北收回心神,身影疾馳,在這群山間快速行走,不多時皓月當空,眼看劍閣的大門就在眼前,陸離北就要回到洞府時,忽然的,陸離北腳步一頓,內(nèi)心咯噔一聲,毫不遲疑的快速退后,向著四周的草叢躲去。
在草叢中,陸離北清晰地看見一名青衣男子正帶著一名白袍男子從劍閣中走出。
那白袍男子顯然是畏懼青衣男子,身體微微傾斜,整個人十分恭謹。
“王師兄,你回去后可得好好替我在霍師兄面前美言幾句,若不是霍師兄,我也不會這么輕松就從雜役弟子成為劍奴。”男子諂媚地說道。
那名王師兄顯然也樂于聽此,微微一笑。
“師弟啊,你的今天全是拜霍師兄所賜,這個你的感謝呢,我一定給你帶到,不過師兄近來靈石短缺,這可如何是好。”男子一邊說著,還有些焦急。
“這……這個嘛。”那名白袍男子顯然也遲疑了一番。
見得男子遲疑,王師兄有些皺眉,不屑道:“師弟啊,師兄看來,或許是雜役更適合你些啊。”
說完還長嘆口氣,就準備直接離開。
那師弟面色焦急,似乎是做了很大了犧牲一樣,對著那青衣男子抱拳。
“這十顆靈石,還望師兄帶去,也好為我美言幾句。”
“師弟如此心意,師兄定在霍師兄面前為你美言。”男子不動聲色地將靈石收好,隨即望著天空。
“師弟,此刻時辰不早,你還是早些休息,也好適應下劍閣。”
男子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白袍男子微微躬身,“恭送師兄。”
陸離北看著青衣男子的離去,再看著白袍男子踏入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