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言跟陸瑜生,一路無話。
當車子快到陸家的時候,陸瑜生才開口:“千金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吧?!?/p>
白慎言沒有回答。
陸瑜生沒生氣,繼續道:“她真的很不錯,善良,又單純?!?/p>
“……你想說什么?”沉默過后,白慎言問。
陸瑜生笑了笑:“當初我把她介紹給你,是想讓她有個好的發展,同時避開娛樂圈的潛/規/則……”
“撕拉——”
就在這時,車子猛地停下來,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陸瑜生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白慎言看著前方,淡淡道:“到了。”
陸瑜生轉過頭,才發現已經到家了。
他收起臉上的驚訝,露出一副真誠的笑容:“麻煩你了?!?/p>
說完,開門下車。
“你要進來坐坐嗎?”陸瑜生問。
“不用。”白慎言道。
“哦,那路上小心。我剛才的話,是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彼Φ馈?/p>
白慎言朝他點了點頭,然后掉頭離開。
車子慢慢融入黑夜,陸瑜生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白慎言離去的方向,站了一會兒,轉身朝身后的大門走去。
……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
白慎言的眼神,格外地深沉。
……
接下來的兩天,盛千金在家里養腿傷。
期間,她給白慎言打過兩個電話,但對方沒有接。發的短信,也石沉大海。第三天的時候,她拖著傷殘腿,去花鳥市場買了一條金魚,然后打車去了白慎言家。
可等她到了才知道,白慎言竟然出國了。
據說是出國考察,前天剛走,至少要一周時間才能回來。
盛千金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
“哦,我來送金魚的?!彼瘟嘶问稚系拇樱?。
“盛小姐真是有心了,這邊來吧。”保姆退到一邊,給她讓了條路。
盛千金換鞋后,提著金魚進去。
……
“白慎言先生經常出國嗎?”
盛千金站在魚缸前,盯著里面游動的金魚,看似不經意地問。
保姆立在旁邊,微笑著將飼料遞給她,然后才道:“早些年,公司剛成立的那會兒,先生倒是經常往國外飛。這一兩年,倒是少了。”
聽了這話,盛千金喂魚的手,抖了一下。
所以說,這次出國,是為了躲她呢還是躲她呢?
想到那晚在河邊,白慎言的那句“以前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以后就只是上司和藝人的關系”……
所以,這是他心里真正的打算?
一時之間,盛千金有些摸不準了。
畢竟現在的她,不再是“顧念念”,而是“盛千金”,一個失去最大靠山、被家人趕出來的落魄千金。
隨后,盛千金又向保姆打聽了一些有關白慎言的事情。
……
盛千金下午回到小樓,然后坐在閣樓上,發了半天的呆。
她想了很多。
關于她跟白慎言,關于她的未來,關于她被奪走的遺產……
最后,她想通了。
戀愛什么時候都可以談,但是奪回遺產、變強的事情,卻刻不容緩。
所以接下來,她要全新地投入到新的身份里去——
一個藝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