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后面,明明是胡蝶兒母女,在大街上找人差點綁架她,在酒店,差點被他們的人擄走……
她迫不得已,只能狼狽離開鏡城。
可是,到了胡蝶兒這里,就是她跟“爸爸”賭氣,使了小性子,才故意離家出走的。還說,她害得家里人擔心了……
“家里人”?
她現在,還有什么家里人嗎?
盛吉安、胡蝶兒、盛美玉這些,還算是她的家里人嗎?
整個盛家,大概也只有爺爺,是真心待她的。
爺爺去世后,那她也沒什么親人了。
現在,胡蝶兒假惺惺的在她面前,不,不對,是在陸瑜生和白慎言這種“外人”面前,裝腔作勢,假意惺惺,扮演什么好人!
盛千金望著面前的人,心里閃過好多情緒。
如果不是有所顧忌,她真想扯爛她的禮服——
太厚顏無恥了。
……
“千金,我……”
“夠了!這位夫人!”
當胡蝶兒再次開口的時候,白慎言的聲音響起。
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白慎言看去。
盛千金原本放松下來的身體,又變得僵硬起來。
白慎言伸出手,不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將盛千金摟進懷里。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抬起頭,對胡蝶兒說道:“我想,千金并不想跟你‘敘舊’?!?/p>
胡蝶兒一聽,倒吸了口氣。
她帶著探究的眼睛,望著白慎言,似乎在判斷他的身份。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這么對我媽媽說話?”
這時,盛美玉上前,惱怒地指著白慎言,道,“你為什么老是維護盛千金?上次是,這次也是!你跟盛千金,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媽媽是她長輩,跟她說幾句話,又怎么樣?”
盛千金聽到盛美玉這么不客氣地對白慎言說話,心里驚了一跳。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用過這么不客氣的語言,對白慎言。
盛美玉這樣,簡直就是提前給自己刻墓碑。
“長輩?何為長輩?”
白慎言的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明顯的生氣,可是凡是跟他眼睛對上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長輩,除了年齡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德行。如果只有年齡,沒有德行,那只能被稱為老人,老婦……”
說到這里,他朝胡蝶兒看去。
胡蝶兒再想怎么表示大度,但被白慎言這么一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想要被稱為長輩,德行才是最重要的?!卑咨餮缘溃叭绻?,連這最基本的兩個字,都做不到的話,那憑什么以‘長輩’的姿態,去教訓別人。”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低頭看著盛千金,聲音柔和了很多:“再說,千金是我想要守護一生的人。就連我都不忍心苛責她,更何況是其他什么人呢?”
白慎言此話一出,現場安靜了許久。
盛千金也愣在了當場。
她猜到,白慎言或許會幫她。
但是,她沒有想到,白慎言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連他都不忍心苛責……
她對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千金,我們回屋吧?!卑咨餮酝⑶Ы穑?。
盛千金抿著嘴,很快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