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木被她那雙慧黠的眼盯著微微尷尬,羞澀的垂眸,似乎是很難以啟齒:“溫情,其實——”
葉星蕊眨巴眨巴眼:“其實什么?”
安蕭木深吸一口氣,忽然脫口而出:“其實,從很早之前,我同樣也注意到了你,我——我對你的感覺,是特殊的。”
葉星蕊徹底懵住了。
他說什么?
他說他對溫情其實一樣有好感?
那他放任他那個破粉絲會整天欺負(fù)溫情!
“安蕭木同學(xué),你在開玩笑吧?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不是happytime。”
她故意學(xué)著港城人的腔調(diào),說話加點英文。
安蕭木抬眸,灼灼的目光對她對視:“我沒有開玩笑,溫情,我——”
“停!”
葉星蕊打斷他:“就此打住吧,你后面的話,我并沒有興趣聽下去,請你適可而止。”
說完,她繞過他要走。
卻被安蕭木伸手?jǐn)r住:“慢著!”
葉星蕊冷冷抽回手,不悅的睨著他。
安蕭木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溫情么?
曾經(jīng)那個羞澀膽怯的女孩,只要他看她的眼神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可以臉紅一上午。
“你為什么這么抵觸我?”
他問。
葉星蕊無語的翻白眼:“這還用說么?難道你還要我被你的粉絲會追殺一次?”
安蕭木聽到粉絲會三個字,臉上閃過一抹鄙棄。
“溫情,我會保護你。”
葉星蕊就差沒笑出聲了。
“你!你保護我?
你早點干什么去了?
我被騷擾的那一個月,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啊?”
現(xiàn)在跑來說要保護溫情,他是不是腦殼有包?
安蕭木見她不信,攬住她肩頭:“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告訴全校人,你是我要保護的女孩子。”
“至于那一個月——”
安蕭木愧疚的低首:“那一個月,我一直在等你向我第二次表白。”
葉星蕊沒好次的推了他胸膛一把,退后一步,有些氣結(jié):“第二次表白?難道一次還不夠?你一個男生居然要女孩子主動。”
放在古代,絕無僅有。
安蕭木高大的身形漸漸頹唐,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憂傷的氣息,莫名使人憂郁。
“溫情,你第一次給我寫的情書,我在公告欄看到了。
那時候,我故意在林蔭道上裝作碰見你,你卻見了鬼似的躲開我,從沒有女孩子這對過我,你、你讓我很挫敗。”
他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青澀的情傷濃郁得化不開似的。
可是葉星蕊冷眼旁觀,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你說——,你是在公告欄看見那封情書的?那么之前,你沒見過咯?”
安蕭木點了點頭。
“那發(fā)短信叫溫情去雜物間,把門鎖上的人,是誰?”
一句話,令安蕭木訝然,“你不就是溫情么?”
葉星蕊被戳破似的尷尬,“額,對,叫我去的人是哪個?”
安蕭木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跟著疑惑起來。
“好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我餓了,要吃飯,借過。”
葉星蕊收斂了思緒,抬步離開。
誰知,安蕭木跟上來,與她走在一起。
葉星蕊挪開兩米遠(yuǎn),避開他:“同學(xué),離我遠(yuǎn)一點,跟你不熟!”
安蕭木無奈的抿唇,停住腳,等她走了幾步,又邁開步子跟在她后面。
葉星蕊邁快,他也邁快。
葉星蕊慢下來,他也慢下來。
她無奈了。
經(jīng)過一片芭蕉林時,轉(zhuǎn)過身,一把將他拉扯進林子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現(xiàn)在最想避開的人就是安蕭木,他可是麻煩的根源。
安蕭木雙手插袋,一臉悠然的立著,“吃飯。”
葉星蕊切了一聲:“能不能給個痛快,你到底想怎么樣?”
安蕭木伸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目光堅定:“溫情,自從聽到你做傻事的消息,我沒有一刻內(nèi)心安寧過。
我每個夜晚都在做夢,夢見你對我哭,你問我為什么不幫你,不救你。”
“昂!然后捏?”
葉星蕊無語的要死。
安蕭木卻還是深情款款的凝望她:“原本,今天是我離開港城去國外的日子,但是聽到你回學(xué)校的消息,我立刻取消航班,復(fù)學(xué)了。”
“沃德天!”葉星蕊這才吃驚。
原來,班草大人還是這么個癡情種子哈。
算起來,他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情書,還愿意在溫情全校出丑的時候故意去接近她示愛,被溫情躲瘟神似的躲開,賭氣不理她,結(jié)果意中人自殺離世。
這簡直是一出青春少年的悲情往事!
“溫情,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無論你怎么躲我,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安蕭木虔誠的發(fā)誓。
葉星蕊連忙搖頭:“不不不,不用,我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你還是去國外吧,別回來了,你的粉絲會把我自殺的責(zé)任都推到你身上了,說是因為你拒絕,我才自殺的。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寧,你不要再回來了,這就是你對我最好的保護。”
安蕭木不屑的撇唇:“這種無聊人干的事情,根本不必放在眼里。溫情,從今以后,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fù)你。”
說著,他溫?zé)岬膽驯涿娑鴣恚~星蕊嚇得猛地推開他,將他推得坐在地上。
她自小練習(xí)柔術(shù)和舞蹈,絕不是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
沒想到班草大人摔倒的姿勢都是這么優(yōu)美,瀟灑利落的起身那一刻,真恨不得攝像機給個特寫。
“你為什么要這么抵觸我?到底為什么?難道就因為我一時意氣用事沒有站出來保護你嗎?”
安蕭木有些懊惱,這的確不能怪他,那些女孩他認(rèn)不都認(rèn)識,而且,溫情那時候非躲著他。
他重新站在她面前,身形頎長,距離一步步逼近,開始有些壓迫感。
葉星蕊心里警鈴大作,她對這種欺近感再熟悉不過,每次皇帝興起情動,便是如此發(fā)起了攻勢。
果然,下一秒,他溫?zé)岬拇狡凵蟻恚~星蕊下意識別開唇,他吻住她的側(cè)臉,唇瓣微顫,隨即蜻蜓點水般細(xì)細(xì)的親吻起來。
“你干什么?”
她有被輕薄的怒火。
他卻憑借一雙手將她困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迷醉在少女的芬芳里,臉頰、鼻梁、眼睛、額頭,最后,眼看就要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