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了?
她眉心微蹙。
忽然一張戴著口罩的俊顏遮擋住她的視線,來回晃動,先回頭對安蕭木挑釁的瞇眼。
然后轉過頭來,瞪著葉星蕊。
葉星蕊心虛的低頭,不好意思把腦袋轉回去。
櫻木川卻不放過她:“小人。”
葉星蕊舔了舔唇瓣,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眼珠子東轉西轉,還是不知道說什么,索性低頭沉默。
櫻木川忽然狠狠的拍了桌面一下,嚇得她腦袋一揚:“啊?怎么啦?”
“上課!”
講臺上老師揚聲,葉星蕊連忙跟著全體同學一起起立鞠躬:“老師——好!”
“同學們好!”
年輕的男老師爽朗一笑,底下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哇塞,新老師啊?好帥啊。”
“今天什么日子啊,來了一個帥哥接一個帥哥。”
“就是說啊。”
蘇清和西裝筆挺,面上掛笑,溫和的看著底下,小孩子們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熱烈討論他。
唯有——
他目光緊鎖,忽然瞥見,四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抹清冷的身影貓著,慵懶又冷漠。
似乎對他這號人的到來,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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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川不屑的掃了一眼全班,覺得這些女生的反應無聊透頂。
轉眼再看葉星蕊,她的反應比他還冷,面前一本書遮擋,貓著身子玩手機。
嘖,雖然不以貌取人是個優點。
可是經常無視帥哥這個習慣,讓他很受傷啊!
“葉星蕊!”
櫻木川壓低聲音喊。
葉星蕊慵懶抬起一只眼皮:“昂?”
櫻木川壓了壓聲音,輕聲說:“中午我救了你,你居然一個人偷跑。”
葉星蕊眼珠子一轉,撅了嘴,頗為無辜:“不跑的話,我怕被人打的是我。”
櫻木川撇了撇眼,不上當:“就你,兇巴巴的,我又不是沒看見,在校門口你直接把人嚇跑了,還有敢打你。”
葉星蕊抹了把汗,原來早上校門口那一幕被他看見了,想裝個白蓮花也做不到了。
說實話吧!
“其實。”
她擰了擰眉毛,“你也看到了,安蕭木他——”
“他那個慫蛋!”
還沒等葉星蕊說完,櫻木川咬牙。
“你以后要跟他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我憑什么聽你的?”葉星蕊好奇,這個時代沒了皇帝君權,怎么男性還是這么霸道?
櫻木川瞇了瞇眼,湊近她,勾唇:“不聽我的?難道是我多管閑事了,其實你喜歡被人——”
頓了頓,他忽然襲過來,貼著她的耳背呢喃:“強吻!”
最后兩個字脫口而出,咬得極纏綿曖昧。
“滾你的!”
葉星蕊一怒,雙手用力一推。
櫻木川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個趔趄,摔得坐在地上。
全班頓時聚焦過來,再度驚恐萬狀。
“天吶!她、她在干什么?”
“她推了櫻木君,她居然推了櫻木君!”
櫻木川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旁邊四五個女生侵巢出動,趕過來獻殷勤。
年輕的老師蘇和也朝這邊走來。
安蕭木趁亂悄無聲息的走到葉星蕊身邊,關心問:“溫情,你沒事吧?”
葉星蕊搖頭:“沒事。”
一時間周圍的女生傻了眼,溫情狠推櫻木川,安蕭木慰問溫情,這出戲怎么越來越看不明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推同桌?”
蘇和嘗試端出老師的威嚴。
葉星蕊卻絲毫不怵,反倒站起來,挺直了背脊:“不為什么,因為他該推!”
櫻木川才從被葉星蕊狠狠一推的震驚里反應過來,還沒開口,旁邊四五個女生立刻幫腔:“哼!沒見過這種潑婦,動手還理直氣壯!”
“就是!”
這時,一個女生歪著腦袋在,嘟著嘴,佯裝呆萌的對蘇和說:“老師,聽13班的兩個混子女生說,溫情是她們的老大。
今天安蕭木同學和櫻木川同學都受了傷,其實就是溫情打的!
溫情是個女混子!
老師,你一定要處罰她!”
葉星蕊差點被點著了,強忍下來,怒瞪櫻木川。
櫻木川原本要解釋,但瞧見她這憤怒的小眼神,一點不心疼愧疚,還怪起他來了。
心想,憑什么要他來解釋?
安蕭木嘴被賣了么?
哼,他就不說話。
蘇和聽完,并沒有發作,相反很淡定的看向冷傲的女孩:“溫情同學,這些是真的么?老師想聽你來說。”
葉星蕊見櫻木川不說話,知道解釋不清了,傲嬌別過頭,眼神一冷,保持沉默。
一瞬間,蘇和陷入尷尬的境地。
周圍女生憤怒的討論越來越大聲。
溫落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來:“這真是渣男賤女走到一起了呀。”
“喂,你可以說溫情,但不可以說櫻木川好么?”
“對!溫情是賤女人!”
安蕭木隱忍的眉蹙起,額上的青筋越來越明顯,耳邊都是對葉星蕊的中傷。
忽然他攥緊拳頭,上前一步,擋在葉星蕊面前,與蘇和對視:“老師!對不起,我坦白!櫻木川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我臉上的傷同理可證。
溫情同學不是混子,她是個安靜本份的好女孩,您別誤會,有什么過錯我一力承擔。”
葉星蕊瞠圓眼,有些意外,安蕭木高大的身形擋在她面前,一瞬間讓她有些失神,腦海里平白無故想起一個人。
另外一個時空的人。
蘇和毫不驚訝,他從注意到這兩個出挑的男孩子開始,就知道他們之間散發出對彼此的敵意。
讓他好奇的,只是安蕭木身后,這個冷傲的女孩。
“安蕭木是吧?”
安蕭木點頭。
蘇和深吸一口氣,有些嘆息:“常聽老師說起你,很優秀的學生,那么今天這這一出,又是為什么吶?”
安蕭木想到中午的事情,臉頰上染上兩抹緋紅,低頭不說話。
櫻木川一看,來了氣,無恥,還敢回味起滋味來了?
他氣得摘下口罩甩到一邊,走上前:“老師!他不敢說,我來!今天中午,他輕薄女孩子!被我看到了,及時阻止!他該打!”
安蕭木低了頭,愧疚無語。
蘇和當然不會再去追問他,作為一個老師,他有義務保護一個學生的自尊心。
“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