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說出口之后,隱隱的有些期待。
誰也不會知道,在聽到秦修遠的反應之后,她有多么的失落。
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里,回想之前,她不得不得承認這個事實。
這句話,或許她早就想說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猶豫著不愿意說,可是到了后來,也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借口罷了。
找一個借口,來試探秦修遠的態度。
早就應該料到的,秦修遠喜歡的、放在心里的,從來都不是她。
她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秦修遠看著她的時候,想到的永遠都是蘇曼。
人啊,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
放不下過去的恩恩怨怨,不愿放下身段重新開始。可是同樣的,也放不下過去的那段感情。
所以,只能找一個相似的替身,聊以慰藉。
偶爾給與一點溫情,大多時候是在這個替身身上找尋過去的回憶。
但是在她看來,這又是何必呢?
人生看著很長,其實很短,說不定什么時候意外就會來臨。
活著的時候,不留遺憾,這才是最好的狀態。
兩個人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第三個人,她沒心思跟蘇曼爭些什么,也明白自己對秦修遠的心思可能只是暫時的。
還是那句話,雖然秦修遠對她不好,但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最無能為力的時候,都是秦修遠幫了她。
是,他態度不好,他總是令她難堪,他總是不考慮她的感受,把其他人的故事強硬的按在她身上。
可是,每次醫院要錢,她只能找他要。
蘇琦玉一次次從生死線上被拉回來,其實都有秦修遠一份功勞。
一年多的時間,她覺得自己是恨著秦修遠的。可是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份恨里面,也夾雜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可是,換一個角度想,這份感情里,又有多少是感激呢?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
感激,最是容易變質。
或許,還是她太年輕了,經歷的事情、遇見的人太少了。
等她遇到更多的人,等她有能力負擔自己的生活。那么秦修遠會從她生活里慢慢消失。
想到這里,她微微嘆口氣,轉了個身,抱緊了手臂。
她這樣的情況,哪有什么時間來想這樣的事情,還是抓緊掙錢比較重要。
或許等她有了錢,什么都可以自己解決的時候,就會明白,感激和感情是掛不上等號的。
只是現在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
“漫漫,你冷嗎?”就在她閉上眼睛要強迫自己睡覺的時候,蘇曼突然開口,輕聲的問。
路漫漫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后答道:“不冷。”
蘇曼聞言,還是將身上的毛毯往路漫漫這邊搭了搭:“你往這邊點,晚上會冷。”
路漫漫扯了扯嘴角,往蘇曼那邊稍稍挪了挪身子。
隨后,兩個人都沒說話。
路漫漫覺得,蘇曼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說不出為什么,就是這樣感覺的。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果不其然的,沒過多久,蘇曼忍不住開口:“其實,你朋友的聲音跟我的一個朋友挺像的,只不過他的沒有這么低沉。”
路漫漫沒搭話,平時的秦修遠,聲音也沒這么低沉。
不知道蘇曼到底只是懷疑還是已經猜出來了。
路漫漫其實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兩個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蘇曼好像也沒有等待路漫漫搭話的意思,自顧自的輕聲說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他。”
等了一會兒,蘇曼沒有說話。路漫漫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一點也不想聽秦修遠和別的女人的過去,真的,一點也都不想。
所幸,蘇曼并沒有在這個節目里呆很長時間,第二天晚上就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所有人都或者假惺惺或者真心實意的表達了不舍之情。
路漫漫沒能例外,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心里巴不得她趕緊走。
蘇曼走了之后,來了另一個臨時嘉賓——白皓銘。
路漫漫在看到白皓銘的那一刻,心里簡直有一群草泥馬跑過一樣。
蘇其樺,蘇曼,白皓銘,怎么這個節目的嘉賓,都是她不想牽扯上關系的人?
白皓銘并未表現出與她多熟的樣子,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反而是張雪,顯得跟白皓銘更加熟絡一些。
而蘇其樺,簡直不能用黑臉來表示了,臉都快氣歪了。
先是劉軒,后是白皓銘。
她看向楊其深,嘴角抿的緊緊地。
楊其深假裝沒看見,熱情的與白皓銘打招呼。
旅行的第三天,任務比之前重了許多。
開始學著用繩索獨自爬到高出,開始學習野外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吃的……
不是力量型的任務,路漫漫倒是也沒給王巍拖后腿。
路漫漫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雖然是年紀最小的,又是女孩子,可是她算是比較快進入狀態的,和王巍一路高歌猛進。
第一期,兩個人是最后一名,到了后面,兩個人已經成了第二名。
除了蘇其樺和李廷然,把其余的兩組都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說實話,路漫漫雖然看不慣蘇其樺,可是她是真的很拼。
她對自己很下得去手,為了達成目標,真的是拼盡全力。
開始的幾天,路漫漫都覺得沒什么,努力一下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當節目組拿出生的牛心,并告知他們需要咬一口吃下去的時候,路漫漫都快要崩潰了。
平時,她從來不吃動物的心肝脾肺之類的東西,熟的都不行,要她吃生的?
她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一看見那個東西,她就覺得惡心,渾身發抖。
要她吃?抱歉,真的做不到。
可是,她不吃,這個節目就繼續不下去。因為按照順序,她和王巍是第一組吃的。
所有人都過來勸她,王巍甚至親自給她示范,咬了滿滿的一大口:“你看,沒有那么難吃。”
所有人都在勸,節目的進度卡在這里,她也很著急,幾次都拿起了放在嘴邊。
可是……就是咬不下去啊!
最后,她都要哭了。
真的不是她矯情,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東西,害怕的程度不一樣。
“這樣,我替她吃吧!”白皓銘站出來,拍了拍路漫漫的肩膀,跟節目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