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李麼麼來到柳姨娘的院落,穿過外廳來到內室,柳姨娘和沈傾城坐在圓桌前正說著什么,看到她時生生住了口,司若溪挑眉,這是在防著她?
……
朝堂上,大臣們分別站在兩邊,龍椅上的男人不太耐煩拂了拂手,旁邊伺候的太監總管陶公公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清清嗓子尖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下面的大臣互相對了對眼神,最后還是年過半百的戶部尚書孫策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皇上,臣有本啟奏。”說話間帶著點小心翼翼。
明眼人都能察覺到最近皇上的心情不好,一時間人人自危,各自暗暗揣測皇帝的心思,就怕一個不慎自己倒了霉。
“說。”幽暗深邃的雙眸微閃,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司徒帝嘴角掛上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
“今年風水不調,多處地方旱災嚴重,已撥下二十萬兩白銀賑災,卻不見成效,現如今國…國庫的銀兩已不足。”這些話孫策在腦中斟酌了好久,說完已經滿頭冷汗。
司徒帝冷冽的眸子掃過下面站著的眾人,冷哼一聲,“你們這是把朕當作傻子,敢把手伸到國庫上,是篤定朕沒有法子治你們嗎?”
“皇上息怒。”大臣一片片跪倒在地,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言語,唯恐觸怒圣顏。
“黨派之爭朕不想管,這個皇位誰又能力就誰做,只是這件事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朕辦妥了,不然的話…”司徒帝看著跪在下面他的兒子們,危險的瞇起雙眸,未說出的話卻讓眾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司徒帝也不再管他們,一拂袖轉身離開,陶公公見狀趕緊跟上,徒留跪了一地的眾人。
當今皇上已過而立之年(古代三十歲為而立之年),卻始終沒定下儲君人選,近來關于儲君之位的斗爭也越來越多,朝堂的人基本分為三派,大皇子一派、四皇子一派,再來的就是選擇觀望的中立派。
送去賑災的銀子不見成效,有頭腦的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如今被皇上當面點出,自然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御書房,司徒帝翻閱手中的奏折,越看臉上的冷笑越甚,看來他的這些兒子是迫不及待要登上皇位。
陶公公推開御書房的門悄聲走了進來,“皇上,貴妃娘娘送來了參雞湯。”后宮的妃子們經常會送來各種補湯,品階高妃子送的東西才有資格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這一個月都未進過后宮,陶公公也摸不懂皇上的意思,只是以往皇上很寵愛貴妃娘娘,陶公公也不想得罪她。
“以后這種東西不要告知我。”司徒帝頭也不抬擺擺手,陶公公心中嘆息退了下去。
剛出御書房門就被人攔住,“陶公公,皇上怎么說?”四妃之首的袁貴妃面帶期待的問道。
一襲淡粉色的宮裝裙擺搖曳,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頭梳朝天髻只簡單插了一支碧玉金步搖,更顯的她氣質若蘭。
陶公公搖搖頭,袁貴妃卻不死心繼續問著“你有沒有跟皇上說,是本宮送的。”
“皇上煩心國事,無心后宮,貴妃娘娘還請回吧。”陶公公只好這么回答,皇心難測啊。
袁貴妃還是有些不甘心,皇上已經許久沒來她的宮里,雖也沒去其他妃子宮里,卻也讓她忐忑,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得了什么隱疾?
“陶立萬,近來宮中可有什么宴會?”司徒帝突然停下手中的筆,問著正在為他研磨的陶公公。
陶公公略微思索,嘗試著問道“皇上,太后娘娘的生辰將近,是否要舉行國宴?”
“嗯,告訴各大臣務必帶上府中小姐,大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小了,朕瞅著可以為他們選上一門親事。”司徒帝緩緩說道,眼底卻蕩起一絲輕笑。
司徒帝原名帝諾,是任務系統的開發者,同時也是各個世界的維護者,在進入世界時他有一個習慣,提前消除自己的記憶,只有在世界遭到破壞時才會恢復記憶。
直到上個任務世界,回到任務空間他才知道那個讓他莫名有好感的女人是個系統任務者,他調查過自己為何會對她如此,卻始終沒有找到原因。
知道她在這個世界進行任務,帝諾也跟了過來,這次他并沒有消除自己的記憶,而是帶著所有的記憶進入了這個世界,他倒是要看看有著完整記憶的自己會不會還如上次一樣。
定國公府的三小姐嗎?很期待與你的見面,司徒帝盯著已被點起的蠟燭,印入眼中的燭火明滅不定。
司若溪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此刻正打緊精神應付著接下來柳姨娘的出招。
內室,司若溪一直站在那,柳姨娘沒讓她坐下,她自然不能坐下的,泰然自若的頂著柳姨娘釘子一般打在身上的目光,保持著敵不動我就不懂的真理。
“姨娘喚溪兒過來可有什么事?”站的有些累了,司若溪只好先開口,她們坐著是不累,司若溪可不想委屈自己。
“你還真是嬌貴,姨娘無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沈傾城陰陽怪氣的說著,看向司若溪的眼神中帶著明晃晃的鄙視之色。
司若溪此時卻不想搭理她,她是看出來沈傾城就是個胸大無腦的,理她還費腦細胞,不太值。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怎么和你姐姐說話的。”柳姨娘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要是原主恐怕早就跪下認錯。
可現在這付身體中住的人是她司若溪,嗤笑一聲,這柳姨娘還真是看不清形勢,她們母女正處于弱勢,以為這樣就能繼續拿捏著她,還真是可笑至極。
“母親,你看看她的態度。”沈傾城注意到司若溪的不屑,拉住柳姨娘的手臂抱怨道。
“你給我跪下。”柳姨娘也是氣惱,手指一指司若溪嚴聲厲色。
“姨娘若是無事,溪兒就先回去了。”司若溪懶得跟她們糾纏,早晚被女主炮灰的人,得罪就得罪了。
柳姨娘對著李麼麼使了個眼色,李麼麼會意,招呼一群丫鬟攔住了司若溪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