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睡夢中遭受了驚擾才會突然得到了掌控權,你慌什么。”司若溪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起來,畢竟她不知道以前這個意識是什么氣性。
這樣平淡的語氣最好,至少能蒙混一時,再借機找到消滅另外一個意識,不過司若溪得先試探清一件事。
“哦?”司若溪感覺到那股意識皺緊眉,應該是在思索自己剛剛話的真假,司若溪猜她八成會相信的,若是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話。
“我乏了……”裝作越來越無力,慢慢陷入了昏睡之中,司若溪沉斂起自己的氣息,從一開始自己醒來,到爭奪掌控權的時候,那股意識才感受到自己。
所以司若溪猜想那股意識并不能感受自己是否昏睡,果然自己一裝成這樣,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意識放松了不少。
那股意識只是坐在那里思索著什么事,隨后又回到床上打坐,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但是司若溪心里卻惦記著另外一件事,若是沒猜錯的話,今日所見的那名有九條狐尾的就是女主,那上華真君就是男主。
只是男女主接下來單獨在一起不知發生了什么,若是能知道,司若溪倒是多少能猜出一點劇情來,至少能知道這是第二世還是第三世。
還有他們話中所說要那白狐的內丹,按照各種的小說套路來猜,這白狐若是沒了內丹,不是變回原形就是消亡。
自己可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系統又給自己下了這么一個任務,所以不管女主是第二世還是從第三世穿越過來的,反正這個世界不會這么快就結束的。
司若溪特意注意到,幾乎是天一黑,自己立刻就能感覺到掌控身體的能力,司若溪輕輕的活動了下身體,今天一天都是意識狀態,這突然能動了還挺不習慣的。
不過在不確定那股意識是否沉睡時,司若溪還不準備做什么,靜等一個小時,司若溪終于動作起來。
出了門隨手抓過一個人,“上華真君回來了嗎?”
“上……上人,真君已…已經回來了。”那人被司若溪抓住,嚇得是渾身發抖起來,頭都低到了胸口,不敢直視司若溪,磕磕巴巴的說完這句話。
看來這具身體積威挺重的啊,這些人竟然怕她到如此程度。
許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在司若溪嘗試御劍的時候只是稍微有些不適,之后竟然完全熟練起來。
這些宮殿都是建在一座山上,但是之間的距離也是不近,按照那個下人所說的,司若溪御劍一會就看到了上華真君所在的地方。
“靈溪上人。”來到殿門口,一個小童打扮的弟子朝司若溪鞠躬,嘴里還喊著,司若溪才終于知道自己的身份,原來是叫做靈溪上人。
在自己的地方,那些人見到自己只喚上人,其他地方,地位低下的見著自己自然要加上尊稱。
司若溪只是對他微微點頭,伸手就要推開屋門。
“靈溪上人,真君他…他…”不曾想那個小童竟然擋在了自己面前,膽子還挺大。
司若溪看他瑟瑟發抖卻又固執的擋在自己面前,感覺自己就像古時欺負娘家姑娘的惡霸,一時間有些好笑。
“讓她進來。”正當司若溪思考自己該拿這個小童如何時,從屋內傳來了上華真君的聲音。
小童這時候也不敢再阻攔,憋紅了臉退到一旁。
“你受傷了?”一進屋子,司若溪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嗯,一點小傷。”上華真君手中拿著一本書籍,還是一身白袍,司若溪進來他也未曾抬頭看上一眼。
“內丹呢。”司若溪見他不想多說,也不做糾纏試探性的問道。
上華真君的手一頓,這時才終于抬起眼,朝司若溪看過來,“內丹已毀,我會為你另尋法子解的你的怪病。”
這時候輪到司若溪愣住了,她有怪病?什么怪病?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還真多,都怪這個系統,太不靠譜了。
“你能有什么法子。”司若溪裝作不耐,反正先試出那怪病是何物再說吧。
“我查了上古書籍,照你所說的怪病,除了服用九尾狐的千年內丹,以它來鎮住你的七識,能讓你的神魂歸一,還有另外一個法子。”上華真君說到此停頓一下,目光深沉起來,看來另外一個法子比較困難。
司若溪也不說話,心中卻有些疑惑,這上華真君知道自己拿九尾狐的內丹是為了鎮住七識,難道他也知道自己意識分為了兩股。
還有既然上華真君知道,那么是哪個意識說出要取九尾狐的內丹?是白天的那股,還是晚上的這股?其中定是有一個不知情的。
不然之前的那股意識肯定都是想奪得身體的掌控權,想要消滅另一股意識。
“上古書籍記載,以麒麟之血,配鳳凰之血,兩者融合至陽,方能鎮住七識。”上華真君緩緩開口,可是說出來的都是不得了的事物。
司若溪皺眉,自己雖然想消滅另一股意識,但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她不能非讓男主去取女主內丹,可男主這話中的麒麟和鳳凰,一聽就不是他們能觸碰到的,更何況還是取它們的血,司若溪不傻,男主所說的血肯定是精血。
普通的鳳凰麒麟之血雖然難能可貴,可還是能換得,只有精血必須要麒麟鳳凰耗費千年修為才能獲得幾滴精血。
不要問司若溪怎么知道的,小說看多了多少能猜到一些,事實證明司若溪猜的沒錯,上華真君說的就是那不可得的精血。
“精血雖然不可得,但我耗盡一切也定會為你尋來。”上華真君盯著司若溪,臉上是一片淡漠,但話中又是不可忽視的堅定。
司若溪雖然猜不到這具身體與男主之間的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是炮灰,不然司若溪也不可能附身到此。
“此事我便信你一次,精血你去尋,一月后這個時間我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