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玖清只覺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恍惚間，鳳栩已經掠過她的身邊，拔出其中一個護衛手中的長劍。

“嗤嗤嗤——”

鳳栩站在樓道上，劍尖在滴血，身后的十個護衛，齊刷刷倒地。

死，不瞑目。

鳳玖清杏目圓瞪，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的寧王哥哥，一招之內，殺了十個護衛。

“對，對不起你的人是溫涼水，為，為什么你要殺這些護衛？”鳳玖清語不成句。

鳳栩背對著她，冷然一笑，“他們看到了水丫頭不堪的一面，難道不該死嗎？”

鳳玖清囁嚅著嘴唇，“竟，竟然，只是，只是因為這樣？”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忽而，她如同崩潰一般沖過去，扣住鳳栩的雙肩，“寧王哥哥，你醒醒吧，他們看到了又怎么樣！溫涼水背叛你了，她已經和別的男人有夫妻之實，為什么你還是不醒？為什么你還要自欺欺人！”

鳳玖清凄厲地吼道：“在那種藥物的控制下，她居然還能從你眼前逃開，說明她心里根本沒有你，一點都沒有你，沒有你！你知道嗎，根本完全沒有你！！”

她吼得聲嘶力竭。

鳳栩的眸中，是嗜血的光芒。

手中的長劍“哐啷”落地，他忽然仰天長嘯，就連鳳玖清都被他震得后退兩步，跌落在地上。

地上，全是鮮血。

身體里，藏著那顆破碎的心。

溫涼水醒了，卻沒有睜開眼睛。

很久很久以后。

她感覺床邊微微塌陷，是霍千音坐過來了。

“他們走了。鳳栩和鳳玖清走了。”

溫涼水閉著眼睛，淡淡地說：“我知道。”

霍千音沉默一會兒，才道：“我讓店小二給你弄點吃的來。”

……

鳳栩和鳳玖清，一同回了盛京。

霍千音和溫涼水隨后啟程，兩人一起坐在馬車內，誰也沒有說話。

溫涼水很多時候都在睡覺，霍千音負責給她弄吃的喝的。

快到盛京的時候，霍千音忽然握住溫涼水的手，“小禍水，你知道這次回盛京，要面對什么嗎？”

她微微一笑，“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不過就是被掃地出門。”

他問：“你不后悔？”

“我為什么要后悔？霍公子，你知道嗎？食色性也，不需要負責的肉.體關系，我能接受，但如果我和鳳栩發生關系，他肯定會要求我負責的。我亞歷山大，只好找你啦。”

說完，她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霍千音卻驀然加大力度，捏得她的手生疼生疼。

“你捏疼我了……唔……”

溫涼水話還沒有說完，霍千音就大力地吻了上來，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在千鈞一發之際，霍千音勒令車夫躲開到一公里之外的地方，這才切入正題。

“小禍水，上次是你的身體有需要，本公子滿足你了，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那么現在，是本公子身體有需要，你滿足本公子。我們之間就扯平。”

他的眼底，滿是邪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