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嫦娥發飆的同時,袁夢已經出發了。
江映月也是一個很重時間觀念的人,剛掛掉電話不久后,她的車子就停在袁夢家的樓下。
這么快的速度,讓袁夢多少有些詫異。不過詫異歸詫異,袁夢還是笑著打了招呼,坐進車里。
“你來這里要辦什么事啊。”袁夢出于禮貌的問了一句。
江映月開著車,聽著袁夢的詢問,忽然一笑,這一笑帶著幾許神秘兮兮,“去見老相好。”
袁夢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了,這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至于說得你這么愉快么?
城里人都會玩,特別是有錢人,更加會玩,一般金屋藏嬌都不算啥,金屋藏小白臉是一般成功又上了年齡的女性都愛玩的。
不由得,袁夢覺得江映月口中的老相好一定是她包的小白臉。
但以她的姿容,想要找什么男人不好找,有必要包小白臉嗎?
“騙你的。”見袁夢沉默的樣子,江映月“噗嗤”一笑,眉宇之間含滿了得意。
她以為袁夢是吃醋了,所以以著解釋的語氣說道:“我好久都沒有談戀愛了,哪里有相好。”
聽著她的解釋,袁夢不咸不淡的回應,覺得她沒必要跟自己解釋這些,她有沒有相好,貌似跟袁夢都沒有什么必然的關系。
想了想,袁夢忽然問道:“對了月姐,你做生意這么久,有沒有什么心得,分享一下唄。”
“好啊。”江映月嬉笑的樣子讓她成熟嫵媚的臉蒙上幾分青春的活力,“找個富豪抱上不就得了。”
“......”說得好有道理,袁夢竟然又是無言以對。
他算是明白了,江映月這是明顯不想跟他分享啊。
仔細想想也是,江映月跟他非親非故,再者他又沒給人家什么好處,人家憑啥分享心得給他。
江映月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咳嗽了兩聲正色道:“小夢,不是月姐吝嗇,不愿意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姐有姐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
好嘛,不說就不說,你又解釋這么多,好像袁夢會多想似的。
兩人對視不語,江映月岔開了話題。
既然袁夢想知道此行的目的,那么就告訴他吧,省得他心急的要哭,“興東鄉要辦理一所小學,作為這所學校的最大贊助商,我必須要去露一次面,是那里鄉書記盛情難卻,否則這種場合我還真不喜歡參加。”
“這是好事啊。”袁夢眼睛一亮,“現在有錢人很多,但愿意扶貧捐款的人太少了。”
興東鄉是沙澤縣的貧困鄉之一,偌大個鄉貧困潦倒,連一所像樣的小學都沒有。
聽說那里的老師,實在破舊的農民房給孩子授課的,可見那里的教學條件是多么艱苦。
雖說興東鄉是貧困鄉,但里面卻也不乏出現不少的有錢人。
這么久都沒有一座像樣的學校,那么只能說明一點。
人都是自私的,我累死累活賺的血汗錢憑什么平白無故的給別人啊。
他們也從沒想過給子孫后代積德,更加沒想到現在是有錢有勢有人巴結,萬一有一天沒錢沒勢就沒人巴結這個問題。
不過也是,就算他們捐錢建造學校,可誰會惦念著他們的好呢?
“人不忘本”這句話在現在的社會里太狗屁了。
車子已經出了縣城,在通往鄉里的路上行駛。
袁夢一直在跟江映月聊天,并沒有注意到一亮黑色的車子一直在后面跟隨。
兩輛車子一直保持著一千米左右的距離。
而江映月畢竟是女人,后面有人跟蹤她卻已經有些發現。
剛開始她沒有在意,以為是通路的,到下一個岔口就分道揚鑣。
可是,這輛車似乎跟了她們一路,這讓江映月的心里泛起了沉思。
心中有事,江映月不禁黛眉一蹙。
隨即,令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輛黑色的轎車猛然提速,轉瞬間來到沖到前面,并且一個漂移,橫亙在馬路中間。
江映月臉色一沉,咒罵了一句,“真是陰魂不散。”
袁夢被她的話說得一愣,隨后見到前方橫亙在馬路中央的車子,一下子也反映了過來。
感情這是被攔路了。
黑色的轎車里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瘦的跟猴似的,一身衣服也不知是多久沒洗了又臟又破,頭發也是油光锃亮。
看見這個人,袁夢不禁想到了王金剛,或許就他這么臟的樣子,王金剛在場都會自愧不如。
那人來到江映月的車子前,用力的敲著車爽,那手掌的力道就跟錘子似的,就一巴掌就把車窗震裂。
要不是窗戶是鋼絲在其中穿插,說不定早已經被鑿漏了。
袁夢被嚇了一跳。
江映月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悄然的伸進了衣兜里,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的人,頭也沒回的對袁夢說道:“小夢,等會情況一不對你就趕緊跑,別管我。”
袁夢不說話,心中有些糾結。
他也發現了情況不對,逃跑這種想法他其實已經在腦海中醞釀了許久,也做出了這種打算。
但這話讓江映月說出口,他卻一下子把逃跑的念頭拋出腦后。
在這個時候,江映月還想著讓自己逃跑,就憑她這么關心袁夢,袁夢也不能棄之于不顧。
雖然袁夢不是什么偉人,但他卻是一個性情中人。
你不離,我定不棄是他的準則。只是這種形容詞似乎不適合他們兩人而已。
比起袁夢,江映月雖然臉上帶著勉強裝出來的鎮定,但心中早已泛起陣陣波瀾。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早知道下個鄉會遇到這種狀況,她就多帶點人來了。
想想她也有些后悔帶袁夢過來,本來還想帶他過來讓他看看這所新小學,另外讓鄉政府給他騰出一塊空地裝他那所謂的有機物,可是沒想到,這還沒等到鄉里,卻因為自己的事情把他也給牽連了進來。
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會帶袁夢過來。
空地有很多,但人的命只有一條。
而外面這位看起來吊兒郎當,又非常骯臟的人,可是一位異常可怕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