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貓科動物都很記仇的,教授,那只白虎不會暗中盯著喬哲等待復仇吧?”王野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問道。
馬教授沉吟一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我也不確定,我是歷史學教授,生物學方面也只是涉獵,不過喬哲說那只老虎被汽油灼燒了,那么應該是不會輕易出現了,畢竟任何動物都有其利弊害的本能!”
聽到馬教授這么說,喬哲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畢竟誰頭上懸著把利劍也不會舒服的。
“那就好,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直升機沒有汽油,島嶼上那些雇傭兵和神秘人虎視眈眈,咱們怎么這么慘啊,好不容易找到蓬萊島,結果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個未知數……”
王野還未感嘆完就被喬哲捏了一把,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王野一愣,看了看其他人失落的神情,頓時反應過來,急忙改口道:“不過,只要咱們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安全離開的,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相比起毛爺爺那時候經歷過的艱難險阻,咱這算的了什么,放心吧,有我呢!”
說著王野還使勁的拍了拍胸口,表示非常自信,看的喬哲尷尬的捂住了臉。
“就是因為有你,我們才擔心呢!”李青幽幽的說道。
“你說啥?”王野瞪大雙眼,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眾人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對了教授,我在島嶼南邊崖壁上發現了兩個古代文字,可能跟島嶼有關,您看看有沒有印象。”喬哲掏出筆記本將他紀錄下的岱輿兩個字拿給了馬教授。
馬教授接過筆記本,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小篆體,突然瞪大了眼睛,拿起筆在旁邊重新寫了兩個字,雖然大體一致,但是一些旁根末枝卻有些不同。
“岱輿!你看看是這兩個字嗎?”
馬教授激動的將筆記本拿給了他,喬哲連忙點頭稱是。
“對,我也認出是岱輿,可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這簡直就是奇跡,沒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那么傳說中的其它幾大仙島也并非是舛訛(chuǎné)了!”馬教授直呼不可思議,仿佛是巨大的學術發現一樣,激動的難以自已。
教授一直在這里打啞謎,其他人也非常好奇,尤其是王野更是急不可耐,不等教授回神就急忙問道:“教授,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教授緩緩平靜下來,放下筆記本,然后微笑看著王野說道:“小王啊,我們可能發現的不是蓬萊仙島,但也是一座絲毫不遜色于蓬萊的仙島!”
“那是什么?方丈?還是瀛洲?!”彭飛雙眼冒光的問道。
“都不是。”教授說道。
“都不是?可是傳說中的仙島不就只有這三座嗎?”李青疑惑的說道。
“馬教授,你就被賣關子了,急死我了!”王野焦急的說道。
“岱輿仙島!”馬教授沉聲問道:“有人聽說過嗎?”
眾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岱輿仙島?有這座島嗎?
馬教授看眾人疑惑的樣子,頓時失笑起來,遂說道:“這是一座傳說中飄到北極沉沒的先秦仙山。”
“岱輿,亦稱岱嶼。記載于春秋戰國典籍《列子.湯問》。是先秦神話中東海外仙山,后來漂流到北極,沉入大海。”
“當然,這些所謂的仙島極大可能只是先人杜撰,但這島上卻必然是有春秋戰國之后人來過,將這座島嶼當作了傳說。”
說完馬教授停頓了一下:“雖然大眾口中流傳甚廣,但是在實際的典籍記載中,卻是有五大仙島的,而非傳聞中的三大仙山。其中有五山: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
“知道為什么在大眾口中流傳只有三大仙山嗎?在《列子.湯問》中記載,“其山高下周旋三萬里,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相去七萬里,以為鄰居焉。其上臺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節叢生,華實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種,一日一夕飛相往來者,不可勝數。而五山之根無所連箸,常隨潮波上下往返。最后二山飄去不知蹤跡,只剩下方壺(方丈)、瀛洲、蓬萊三山了。”
“也就是說五大仙島是沒有根基的,是以隨波逐流的方式存在,說不定我們有可能是在一座漂流島上面。”
“我覺得不像,只是典籍記載的而已,古人的記載多以傳聞的方式再加以夸大,這種事情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出現好不好,一點也不科學!”
李青搖了搖頭,他的主業是搞IT的,所以對于現實世界的認知基本都是以一個現代人的身份以科學的角度去看待的,所以馬教授此言一出,他是第一個出聲反駁的人。
“確實不太可能,以島嶼這么大的質量,海水的浮力根本無法使它漂浮,聽說過冰山嗎?漂浮島應該類似,如果島嶼真的是隨波逐流的話,那么以暴露在海面以上的面積質量計算,海面以下島嶼不曾顯露的部分該有多大啊,怎么可能不被發現?”
“更何況島嶼也不是冰這種質量較輕的物體,這段時間我觀察過,整座島都是由沉重的巖石組成的,海水的浮力根本無法漂浮。”趙慧嚴謹的推論道。
看到眾人都是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喬哲無奈的站出來終止了這個話題。
“行了,管他是不是座浮島,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只有兩個,一是怎么求救,二是怎么自救!”
看到大家紛紛沉默不語,王野忍不住說到:“大家別愣著啊,有什么好辦法,盡管說出來啊,集思廣益啊!”
“那些日本雇傭兵是怎么發現這座島的?而他們總要離開這個島,或者向島嶼輸送生存物資的時候,能不能伺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彭飛遲疑的說道。
“不行,單憑我們和這些裝備,暴露就等于死亡,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搶下交通工具,就算賭這為不可察的成功率,能夠活著離開的人又會有幾個?”
單宇冷冰冰的說道,他以前是維和兵出身,上過真正戰場的軍人,清楚明白這些雇傭兵的殘忍,更何況是這些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的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