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是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秦棋輸出乎意料的一句請求,令韓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加入我們。”秦棋輸又一次道,語氣既像是請求,又像是命令。
“老大,他是官府的人!”公孫開道,“你忘了我們被官兵追殺的日子了?”
耿直的公孫開站起身,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責問著秦棋輸。
“坐下!”秦棋輸冷冷地說,一道目光如鋒利的刀刃飛過去。
“老弟,你先坐下,有話好好說嘛!”萬路通起身把公孫開按在凳子上,“老大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先聽他說完。”
“老萬,你難道忘了你腿上的那道疤是怎么來的了?現在說什么讓他加入我們,簡直是扯淡!”
“哼!腿上的這道疤我萬路通就是變成鬼也忘不了,這筆賬遲早是要算的,”他一說這個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恨不得要掀桌子,然而轉眼間他又冷靜下來,重新坐在凳子上,“不過這道疤和眼前這位飛捕頭也沒關系。”
公孫開依然不肯罷休,說道:“周大哥,你斷掉的那根手指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周六爻本來可以掐指算卦的,自從手指斷了后,只能擺草卜卦,這種大仇怎么能忘?可是周六爻并沒有很激動,只是搖搖頭:“世事皆如過眼云煙,又何必掛懷呢?過去了,都過去了。”
“哼!你們都過去了,我卻過不去,這官府的人打我傷我都可以,可是殺我家人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看到公孫開有些過于激憤,秦棋輸過去安慰他說:“仇是一定要報的,賬也要清算,只不過咱不能找錯人不是嗎?這飛捕頭你也知道的,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他做到每一件案子咱們看了都不能說做的不對,官府跟咱們有仇,飛捕頭加入我們,也就是等于脫離官府了,你說是不是兄弟?”
“我不管!”公孫開一甩袖子出門去了。
“我再去跟他說說。”萬路通緊跟了出去。
“我這兄弟就是太直,韓兄弟你別介意,還是那句話,韓兄弟你也給個痛快話,我們呢也是敬重你邀請你加入我們,你若是不愿意,我們也不能勉強,咱們當對頭還是對頭,就當沒這回事。”秦棋輸坦言道。
“蒼山四玄的名號我向有耳聞,只是傳聞中的蒼四玄雖然行事不拘理法,卻也并不曾做過大奸大惡之事,可是這次你們卻搶劫錢莊,實在令我十分汗顏,我是不會加入這樣的組織的,盡管作一個捕頭吃力不討好,可若是危害人間,就算能大富大貴,我終究不能那樣。”
“這樣說來,韓兄弟你認為我們搶劫錢莊是大奸大惡之事咯?”
“這還用說?”
“好,我問韓兄弟幾個問題,第一,我們在搶劫錢莊中,有沒有殺害一個人?”
韓羽眼睛向上翻了翻,思考道:“這倒沒有。”
“我們可曾有燒毀房屋、破壞公物?”
“也沒有。”
“我們只是拿走了一些錢財而已。”
“而已?”
“還有一張地圖。”
“地圖?”
“總之,我們拿的錢也不多,對于薛王府的財力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薛王府的財產還不都是民脂民膏,本來就是不義之財,我們用非常手段取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之事吧?”
本來非常明確的一件事,讓秦棋輸這么一說,一般人可能真的會感嘆一句——沒毛病!
“這……話說地圖是怎么回事?”韓羽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