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襲五十里,方云舟偏西而行,林遠亭偏東,兩支軍隊遠離了五羊城,來到了羌族生活的邊界。
荒涼的天地間,到處是荒草,以及起伏的山丘。
林遠亭的這支部隊,正在忙著安營扎寨,生火做飯,以及喂馬。
石出來到林遠亭的身邊,詢問之后的打算。
“去把三個千夫長叫來,我們邊吃飯邊布置一下之后的行動?!绷诌h亭把馬交給隨行的人,率先進入了營帳之中。
長幾上攤開著地圖,他坐在地圖后面,心中反復(fù)思考著他的計劃。
沒錯,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是這個計劃,他還不夠放心,因為對于信息的掌握還不夠充分,而且這個計劃他還不能泄露,不然方云舟一定會搶先而行,林遠亭想到這里,心中莫名的一股緊張,他又回想起方云舟在竹舍說的話,原來方云舟那么癡癡的愛慕著靈兒。
但是林遠亭明白靈兒的心中是沒有方云舟的,他從未聽她提過方云舟的名字,所以就算林遠亭偶爾會生出讓愛的念頭,也會立刻終止,這次只能贏不能輸,輸了的話,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林遠亭心里難安之際,三名千夫長已掀簾而進。
林遠亭抬頭看時,只見一名身材極高大,一名頭發(fā)胡須十分茂密粗硬,一名劍眉星目。
三人皆恭敬有禮,雖然士兵中有傲慢不服,口出狂言,不服林遠亭的,但這三名千夫長都很遵守軍中規(guī)矩,對于上級以禮相待。
“諸位請坐。”
林遠亭親自為三名千夫長斟酒。
而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也讓石出坐下,這才道:”坦言之,我不會帶兵,如果和羌族部隊作戰(zhàn),我們必輸于方云舟。“
身材欣長的千夫長名字叫做金松石,聽到林遠亭的話,有些欲言又止,他心里想著,若是表示認(rèn)同,那樣顯得看不起林遠亭,可如果否認(rèn)又有些罔顧事實,所以一時不知說什么。
須發(fā)茂盛的古溫陽聽到林遠亭這么說,呵呵笑了,他為林遠亭的坦誠感覺開心,因為他也是個簡單坦誠的人,古溫陽把酒杯用力嗑在長幾上,說道:“將軍不必憂慮,方云舟雖然厲害,我老古心里佩服他,但戰(zhàn)場變化莫測,咱們大伙齊心協(xié)力,也不是沒有贏的機會,這杯我先干為敬!”
古溫陽說完便喝盡了杯中酒,眾人便陪他一起干了。
劍眉星目,面目俊朗的這名千夫長名字叫做梁易飛,他冷靜地分析道:“林將軍眼下如何打算?”
林遠亭站了起來,他拿著地圖放在了三名千夫長的身前。
“我正要和三位商量,請看,”林遠亭手指地圖道,“五羊城和羌族生活的地區(qū)遙向?qū)?yīng),但以五羊城外六十里處為交接線,兩片地區(qū)的環(huán)境卻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五羊城這邊四周有山環(huán)繞,氣候溫和,而羌族生活的地方,卻鮮有高山,冷風(fēng)從西北的帕伯利海峽直吹而來,冬季氣溫極低,莊稼幾乎全部被凍死,羌族的百姓糧食缺乏,難以生存,因此每到冬季,便不得不發(fā)動戰(zhàn)爭,搶奪糧食布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