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陪著自己前去絕對是萬無一失的,光看初塵的名聲就知道他的武功絕非等閑之輩,有一個幫手自然是好。闖北夷皇宮盜玉生死猶未可知,而他就這么隨意的說出陪同自己前去,無疑是讓江浸玥的心震了一震。
“好?!彼莱鯄m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便也沒有拒絕。
似乎對江浸玥毫不猶豫的答應很是滿意,初塵淡淡地一笑,輕云蔽月,流風回雪:“好,那我們明晚出發?!?/p>
“嗯?!苯h知道自己的毒不宜久拖,而且自己實在是不喜皇宮,皇宮里還有很多自己不曉得是敵是友的人,也是確實不是久留之地。
“皇宮兇險,你且小心。”初塵說完,看了江浸玥一眼,開門走了出去,身形一轉,瞬間消失在了江浸玥的視線中。
唉,輕功真是一個好東西,不知道自己的內力到底是什么水平,自己恢復內力之后會不會如他一般?想罷又覺得不可能,初塵公子的功力世間又有幾人比得?
第二日,江浸玥便以皇宮太過拘束為由向皇帝告辭離開了皇宮,走的時候皇帝還連連嘆息:“就知道你這丫頭呆不住,本來打算讓你多呆幾日……不知道你母親那個性子怎么生出你這么個丫頭?!?/p>
走出宮門見到了停在宮門口的平湘王府的馬車,雖然不是昨日和平湘王爺一起乘的那輛,但是也是極其華美精致的。江浸玥進了馬車,叫上采萱和秋荷一同坐進了馬車里。
一進入馬車江浸玥便靠在軟榻上,閉目想著今晚和初塵離開的事情。
馬車走了一段,江浸玥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憑借前世訓練出來的直覺,她直接拉了秋荷和采萱從車門跳了出去,幾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站起。幾人滾出馬車的一剎那,四面八方飛來了無數的箭矢扎在了馬車之上。此時,十多個黑衣人突然冒了出來,持刀向幾人砍來。很明顯,黑衣人的目標是江浸玥,而王府侍衛的戰斗力和黑衣人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不多時,黑衣人便沖破了侍衛的包圍圈向江浸玥砍來。江浸玥發現一味躲著不是辦法,便抽出袖中的匕首迎了上去。似乎沒有料到江浸玥不退反進,黑衣人愣了幾愣,只是這愣神期間,兩個黑衣人便被江浸玥劃破了喉嚨。
從自己醒來之后江浸玥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是極安全的,便準備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但這只是普通的匕首,自然不能和現代自己使用的相比,但是短期內防身還是可以的。
黑衣人似乎是沒有見過江浸玥這種近身的打法,一時間應付不得,連連后退,不經意間就會被江浸玥劃破喉嚨。江浸玥的手法極其干脆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只要出手便是命中要害,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收了些傷,有些狼狽。
打斗期間江浸玥看向采萱那邊,發現采萱居然是個會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差,是了,初塵怎么會放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丫頭在自己身邊??墒强辞锖桑瑓s是手無縛雞之力。不過一直被采萱護著短時間內也沒有什么危險。
滾出車廂的時候秋荷便放了一枚信號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此時江浸玥聽到衣袂翻飛的聲音,似乎是有不少人正在靠近。幾道青衣身影飄來直接對黑衣人出手,江浸玥便明白了這是王府的暗衛。暗衛一出現黑衣人一下子落了下風。就在黑衣人幾乎全部要被殲滅之時,又一波黑衣人出現,數量較剛才一倍還多,本來占上風的王府暗衛一下子有些疲于應付,一直護著秋荷的采萱也有些力不從心。
江浸玥用匕首應付著無窮無盡的黑衣人,一邊還在努力思考著該如何脫身,這時空中傳來幾聲清喝。江浸玥眸光一亮,她聽出了這是初塵的四位美婢的聲音。
果不其然,四道白衣翩然的聲音從空中落下,直接加入了混亂的戰斗之中。四位美婢的速度是極快的,江浸玥幾乎看不清她們的招式,只是她們所過之處一片血光。奴婢的武功都這么高深,那身為主子的初塵公子武功該是如何高深?
“留下活口!”江浸玥急忙道。
四位美婢并沒有理會,不多時,停下了一直移動的身法,黑衣人尸體遍布,無一活口。四位美婢亭亭站立,身上白衣無一絲血漬。
不是讓留下活口了嗎?怎么還是全死了?江浸玥不甘地看著黑衣人的尸體,想要看看有沒有僥幸存活的人。
“他們是死士,留活口郡主也查不出什么?!彼奈幻梨局械囊晃豢粗h道。
聽她這么說,江浸玥也明白了幾分,于是只能作罷,朝四位美婢道:“謝四位姑娘救命之恩?!?/p>
四位美婢齊言不敢,足尖輕點,消失了身影。
“郡主,王府暗衛十二人折了四人?!鼻锖缮锨胺A告道。
“厚葬了吧。其余受傷的賜良藥養傷?!蹦茏屚醺敌l折損,可見這黑衣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究竟是何人與自己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你們可是受傷?”江浸玥問著秋荷和采萱。
秋荷搖搖頭,采萱受了點輕傷,江浸玥見無礙,也放下心來。
走到一個打扮像是頭目一樣的黑衣人尸體前,江浸玥拿匕首劃開了他背上的衣服,細細地觀察,她記得書上說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標記。果不其然,她在黑衣人后腰處發現了一個淡紅色的印記,暗暗地記下了印記的模樣,對秋荷說:“派人告訴京兆伊來處理了吧。”江浸玥絕對不懷疑這場刺殺是精心算計好的。這是一處極偏僻的巷子,百姓不多,也不會有官兵巡查,要不是初塵的人來,恐怕今日真要命喪于此。
秋荷應了,江浸玥看到馬車也不能乘坐,于是便打算徒步走回王府,從皇宮走了半晌才到了這里,離王府也應該是不遠了。
江浸玥七拐八拐地走了半天,終于走出了那一處僻靜地巷子,走到了上次到織云坊的那條街上。正路過一家酒樓之時,一位著灰衣布衫的中年男子迎上來對江浸玥道:“平湘郡主,我加公子有請。”
“不加你家公子是哪位?”江浸玥問道。
“奴才不便透露,郡主一見便知。”灰衣男子低頭地說。江浸玥眸子瞇了瞇,看這奴仆不卑不亢的氣勢就知道主子定然非富即貴。
采萱正欲上前阻止,江浸玥揮手制止了采萱正要說的話,道:“我隨你上去?!?/p>
“郡主……”采萱和秋荷都不贊同的開口。江浸玥問男子:“不知我的婢女能不能隨我一起上去?!?/p>
“我家公子只邀請了郡主一人。”男子低頭道。
江浸玥點點頭,對二人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不會有危險。”
二人剛才也見識了江浸玥的身手,雖然古怪,但是也算是有效,便也不多說。
江浸玥跟隨男子上了樓,走到一個雅間門前,灰衣男子男子道:“公子在屋內等候,郡主請?!?/p>
江浸玥并不猶豫,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便看到一個男子在桌邊自斟自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