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雨下了兩個多時辰,而江浸玥總共才離開不夠三個時辰,這么短的時間絕對不夠算計了別人再去做什么的。
“可是……”
“謝小姐莫不是認為本郡主真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見到謝婕又要說什么,江浸玥出聲打斷,說道:“本郡主可不可以認為本郡主也是被人陷害了?要是本郡主今日沒有湊巧離開的話,如今在里面遭罪的便是本郡主吧?畢竟本郡主衣服上的茶水不是自己灑的,這院子也不是本郡主自己走過來的!”
江浸玥真是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栽贓弄得不耐煩了,有些事情本來不適合拿到臺面上說,可是她不是圣母,都被人算計了,何必再替他們做打算?
本來這整件事情都是有蹊蹺的,如今江浸玥這么提出來,眾人都明了,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
“我看里面那女子真可憐,都成了這副樣子,還被人晾在地上,這身體可如何吃得消?”江浸玥見到眾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是被聽了進去的,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人心可畏,事情到底是如何他們自己去想吧,于是轉移了話題。
“還不快把里面的人打理好?”見到江浸玥似乎是處理完了事情,陸沁儀吩咐著一旁的侍女。身為今天這舉辦者,陸家自然是有話語權的。
一旁的侍女趕緊走進去,將兩人分開,拿起地上的衣物就分別望著兩人身上套去。
當婢女把兩人分開的時候,人們都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赫然是毓晴帝姬無疑。
出了這種事情,人們往往最關心的便是女子,一旁的男子,倒是沒有多少人去注意他的身份。
本來江浸玥一出現,洛傾幽就知道事情是敗了。但是還是懷了一分僥幸,萬一里面的人是江挽芙那個丫頭呢?現在,毓晴帝姬是反被人算計了。
真是想不到,這江浸玥還是一個狠角色。
洛傾幽目光陰沉,朝著江浸玥看去,卻不料和江浸玥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后者目光沉靜如水,甚至還帶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那么看著她。
洛傾幽裝作自然而然地別開了她的視線,抬頭看向里面。
“啊……”一直給毓晴帝姬穿衣的侍女忽然間叫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下,朝著門外退著,臉色蒼白。
“怎么了?”看著那女子的臉色不正常,陸沁儀開口問道。
“稟小姐……毓……毓晴帝姬……死了!”那婢女慘白著臉說道。
這話如驚雷一般炸在了眾人心上,就連江浸玥也是驚了一下的。
毓晴帝姬……死了?
洛傾幽的臉色本來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聽到這話變得有些蒼白。不就是算計與算計的事情么?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一時間院子里的眾人被驚得有些夠嗆,好好的百花盛宴,怎么就鬧出人命了?死的還是一個帝姬?眾人變得有些人心惶惶。
被穿好衣服的毓晴帝姬躺在地上,露在外邊的皮膚青青紫紫,競無一處完好,膽子大的人看上去也有些心驚,這是受了多大的虐待之后留下的?
看著毓晴帝姬凄慘的樣子,眾人升起了幾分同情。
“公子,小姐,奴才有事要報!”正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院子外邊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甚至再進院門的時候還滑了一跤。
“有何事?”陸修杰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今天事情這么多?
“稟公子……那邊的假山……假山……”那小廝的手指著一個方向,喘著氣說道。
“假山怎么了?”看著那小廝的樣子,陸修杰意識到應該不是什么小事。
“奴才說不來,公子還是親自去看看吧。”那小廝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