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鳳氏的那兩位去哪里了?”季云舒摸摸有些紅腫的唇,坐到了離初塵最遠的一個角落,開口問道。
看著江浸玥對自己避猶不及的樣子,初塵淡然一笑:“不知,反正最后他們都是要去楚家的我,我管他們做什么?”
初塵一雙細細的鳳目中有著狼光閃現,江浸玥發誓這不是她的錯覺。
“楚奕渲你進來!”江浸玥朝著外邊喚道。
她忽然間很喜歡旁邊有一個電燈泡閃閃發光的樣子。
“小弟不該進去打擾兄嫂美事,外邊坐著就好。”楚奕渲緊了緊自己的衣衫,吸了吸鼻子,凄苦地答道。
“無事,你進來便好!”看著初塵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江浸玥聲音大了幾分。
“小弟不……啊……”楚奕渲正說著,背后的車門忽然打開,一條綢帶纏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拖入了車中,甩在一邊的座位上。
楚奕渲慘叫一聲之后,便捂著脖子狠狠地咳嗽起來,指著一邊將云綾挽在臂上的江浸玥,半晌說不出話來。
“嫂子……你……好狠……”楚奕渲漲紅著一張臉,半晌憋出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脖子細了許多。
“和你說話讓你進來你墨跡半天什么?”江浸玥拿一副“你早進來不就沒事了”的眼神看著楚奕渲,沒有半分愧疚之色。
“我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楚奕渲深刻覺得自己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欺負與虐待。
江浸玥沒有說話,她可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進來就好。
初塵微微閉著目,對于楚奕渲的控訴絲毫不在意……欺人太甚?這種詞可以用來形容他么?
“對了,我三妹呢?”江浸玥忽然想到了自己親愛的妹妹,開口問道。
楚奕渲臉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紅色再次布滿臉龐,可疑地輕咳了幾聲:“江三小姐啊,自然是回京了……”
“這樣?”江浸玥黛眉挑起,明顯不信。
“不然如何?”楚奕渲硬著脖子看著江浸玥,“她有打不過我,想必是回去練武了,我讓她在有些本事再來找我討教。”
看著楚奕渲洋洋自得的樣子,江浸玥忽然覺得臂上的云綾有些寂寞。
楚奕渲接受到了江浸玥陰測測的眼神,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巴掌,他說了什么混賬話?人家的姐姐在這里他怎么能那么說人家妹妹?他又打不過她,他的哥哥就算打的過也沒有內力廢物一個,失算啊失算……
只是楚二公子忘記了,就算是他親愛的哥哥有內力,真的會為了他向江浸玥出手么?
認不清形勢什么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嫂子……我的意思是,本來這件事我也有不對,所以我朝著江三小姐認了錯,便沒有再耽誤江三小姐的回京行程。”楚奕渲臉上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如果他有條尾巴,現在一定搖得很歡快。
江浸玥冷哼幾聲沒有說話,明顯的不信。
初塵在一邊閉著目,對于二人的談論恍若未聞,他在思考著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現在形勢這么緊張,他什么時候才能大婚呢?
江浸玥自然不知道初塵在想些什么,只是覺得楚家這兩位公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神奇,等到她真的去了楚家之后,不定還要見多少稀奇古怪的“品種”。
路上又遭到了一波刺殺,被楚奕渲和衛庭輕易地化解了,這次連江浸玥都沒有出手。
前來刺殺的人真是越來越沒用了,江浸玥想著。
又行車了幾日,幾人已經到了瑤山之下。
“這條路極窄,馬車不便通行,我們騎馬上去便可。”初塵下了車,看著面前的一條小徑,鳳目幽深。
衛庭進了叢林之中,片刻之后,牽出了幾匹馬。
江浸玥扶著一條紅棕色的馬,馬極富靈性,對著江浸玥蹭了蹭頭,江浸玥一下子喜歡得緊。
翻身上馬,幾人打馬上山。
樹林幽深,但是沒有妨礙幾人的速度,又行了幾里地,在最前邊行路的初塵忽然一拉馬韁,駿馬騰空躍起,初塵一蹬馬蹬,飛身而起,白衣翻轉,流風回雪。
剛才初塵行過的地方起了一張大網,只不過現在撲了空。
見到這個形勢江浸玥也便知道了這個地方是有埋伏的,只是不知道是誰,埋伏居然安設在了瑤山之上。
四邊的樹上跳下許多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刀劍就朝著幾人出招,江浸玥也從馬上躍起,臂上袖中云綾呈盤龍之勢,脫手而出。
初塵按下腰間的暗扣,一柄軟件躍然手中,朝著撲來的黑衣人頻頻出招,不見絲毫慌亂。
“果真是楚大公子,沒有內力也是這般從容不迫!”一個黑衣人怪叫一聲,舉劍朝著初塵刺去。
江浸玥自然也聽到了黑衣人說的“楚大公子”,但是現在忙于應戰,無暇細細思慮。
這波黑衣人與前幾天遇到的很明顯不是一個層次,這一波要難應付的多,加之有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加入,四人見見有些疲于應付。
要是江浸玥之顧著自己還可以,但是她憂心著初塵那邊的狀況,一心兩用,力不從心。
“江浸玥管好你自己!”初塵借著空隙清聲說道,江浸玥收了幾分心。
又一波黑衣人加入,江浸玥臉色黑了,這還真是不死不休之勢!到底是誰,非得讓他們把命交代在這里?
忽然想起了四年前,自己闖瑤山楚家的時候,就是這般收到了阻攔,難道是那一波人?
但是初塵和楚奕渲明明都是楚家的人,為什么要阻攔他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理由只有一個,便是不想讓初塵破除封印,順便,再要了他的命!
果真啊,初塵的仇家多的是。
“你們怎么如此慢?本公子都等了好久了!”忽然遠處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江浸玥抬頭,便看到了那個妖孽的鳳家公子懶散而來。
“鳳漓瑱,現在是你說風涼話的時候?”楚奕渲擋住一個黑衣人的進宮,轉頭看著有限懶散靠著一棵樹叼著一根草看好戲的鳳漓瑱,出聲說道。
真是醉了,現在那么一副樣子是氣誰呢?
“反正這波人也不是沖著本公子來的,本公子何必多管閑事!”對于楚奕渲的疾言厲色絲毫不在意,鳳漓瑱欠揍得很。
“只怕鳳公子隔岸觀火惹個引火燒身的下場!”初塵一邊出著招,一邊不慌不忙地說道。
不知道黑衣人是被鳳漓瑱的態度激怒了,還是被初塵的話提醒了,有著一批人轉而向著鳳漓瑱而去。
鳳漓瑱側身躲開,拔出腰間的一只青笛,閃身避開黑衣人的殺招:“對著本公子出手,找死!”
一個黑衣人在黑巾下甕甕的聲音傳來:“奉我主之名,鳳氏之人同樣留不得!”
鳳漓瑱冷笑一聲:“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轉守為攻,手中的青笛轉而變成殺人的利器,朝著黑衣人的死穴,招招不留情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