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侍婢當然不能和師父在一起。不過,你在這樣妖嬈的侍婢伺候下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本事不小。”她說完無比認真的看著假小子,看得假小子發毛。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她的眼神實在有些嚇人,好像她臉上有什么一樣很恐怖的東西。
“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怎么有勇氣活下來。”官輕枚一本正經的說,一派胡言卻說的無比真誠,仿佛她真的好奇,眼神還有意無意的透出同情。仿佛,你被一群如此如花似玉的婢女比對著真是太可憐。
“你。”假小子氣節。本來是來打擊她的,結果自己被打擊了。“你姓官輕枚?”
“姑娘我姓官,名輕枚。不是姓官輕枚。”這姑娘氣糊涂了吧。
“……”我到底在說些什么。看來出師不利,得更加注意!
“……”如此一下,兩人久久無言。直到莫非進來。
假小子顫巍巍的叫到“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官輕枚有些自愧不如,她也委屈好不好。
“你怎么穿成這樣?”莫非四兩撥千斤的挑了最殺偏峰的一個話題。
假小子不安的挪了挪腳……怎么一點也不懂她,她被人欺負了,怎么還關注她的穿著…
官輕枚笑得的瑟,呵呵,還想惡人先告狀。一的瑟就難免忘形,莫非陰測測的開口“哪里弄的小胡子?”
假小子心里平衡了,讓你笑我!她抬頭看官輕枚怎么回答!她怎么說也只是穿男人衣服,可官輕枚還多了小胡子,按理來說她也只是五十步,還有個一百步墊底!
不過,顯然她高估了官輕枚的臉皮,官輕枚動了動小胡子,一雙眼睛大大的撲閃,“師父不覺得這樣很可愛?”說著,小胡子聽話的動了動,然后,用力過猛,掉了一邊。
莫非忍俊不禁。假小子哈哈哈笑聲響徹了一個包廂。官輕枚淡定的扯下另外一片。“它就是有時候太調皮了。”
“你呀。”莫非在她臉上摩挲,把臉上的東西徹底清除干凈。眼神話語全是寵溺。這模樣,假小子覺得自己肩負的任務實在有些難得過分了。
“師父,你妹妹剛才在青樓里買人。”官輕枚一句,假小子心里怒了。這個罪名推的干干凈凈就跟她沒有做是的。
“你少惡人先告狀。”說完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嘴皮功夫上的確有些差了一節,自己的情緒太容易被她掌握了。這就是輸了。她一向豪爽,輸了就是輸了,她不會不承認的。但是官輕枚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她就真的看不起官輕枚!
“她叫莫木。以后你可以叫她阿木。”莫非眉頭有些深擰,他沒有錯過她的定語,他說了你的妹妹。看來他還是來的晚了一點,她們之間已經有些仇怨了。至少互相看不爽。
官輕枚卻如同沒有聽到一樣,忽然兩眼放光,著實嚇到他們。只聽,她興奮的說“師父是親自給我送錢來了?”
莫非雖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既然是故意的,就必然有原因。他點了點頭。這樣的溫柔果然讓莫木委屈了。她扁了扁嘴,悶悶的到“我才是你妹妹。”都沒有給她送錢,她才是花了錢的人,官輕枚一個銅板也沒有少!不過,看樣子哥哥不但不懲罰官輕枚反而還送錢,是默認了官輕枚可以逛青樓?……這可是赤裸裸的差別對待。可見,官輕枚,家族里的人是不能動的。否則,只會適得其反的。幸好她們沒有擅自行動,而是明智的讓她來開路。
一看莫非點頭,官輕枚蹭的上前,迅速拿過支票,緊握在手,一副休想同我搶的意思。這一舉動快得沒法用言語描述。尚鶯也驚呆了,她家小姐不是個貪財的人,況且,小姑子要的話,不是應該嫂子讓讓么?
一場人,除了莫木外,都在想為什么?
那么莫木在怎么想?她就是想要搶過來,她的脾氣就是這樣,你越在乎,我得到了就越高興。她只是不知道官輕枚有一個別人沒有的能力,善于看人。官輕枚就是看中了她的好斗,好強。
“哥,我剛剛花了三萬,而她一個錙銖也沒有花。這錢應該給我。”莫木決定直擊莫非。畢竟要讓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主動讓著她,厄,她再看了官輕枚一眼,官輕枚死死扣著支票,還是算了吧。
“這個。”莫非也是入戲極快的,他十分為難的看了看官輕枚,后者把手藏在了背后。過了半響,莫非開口“丫頭,要不回去我再補給你?”
“不。”官輕枚一個十足的守財奴模樣。
莫非繼續勸導,“乖,回去給你更多的。”
莫木心里頗為受用。看吧,他哥還是關心她的。
在官輕枚多次拒絕后,莫非忽然一馬臉,說“你在這樣我就生氣了,一句話也不和你說。”
莫木聽此更加爽快。哼哼哼。看看,這才是對親妹子該有的態度。不過,她更好奇官輕枚會如何做。
官輕枚度莫木已經不那么生氣了,覺得戲也該收網了。這就如同官輕茹和官輕煙兩人打架一樣,贏了的和輸了,其實各有所得。她萬分不舍得在手上摩挲支票,末了,一閉眼,手長長的伸給了莫木。莫木有一瞬間的驚訝,她甚至不知道要不要接,這樣莫大的退讓,讓她有些動容。是的,倘若官輕枚一開始便把支票讓給她的話,那么,她會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且會覺得這本是應該。可此刻,這東西屬于官輕枚,而且她無比寶貴著。然后卻割舍給了她,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可是,若不拿,豈非隨了官輕枚的愿。雖然她覺得并沒有必要如此斤斤計較。可是,她的任務不是來交朋友的。不久的時間后,她還是接過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看到官輕枚別有深意的笑了。
官輕枚忽然就變得十分認真,“阿木,我知道讓你讓出師父,你們會十分不舍,但,我也請你如同我這樣,為了師父,讓出師父。”這才是她的目的。能夠讓出重要的才會讓人長記,同樣也需要更大的勇氣。她要她知道,她對莫非是可以讓的,但不會輕易讓,除非莫非親口讓她放棄,否則,誰也不可以讓她放手。
莫木只覺得自己手上的支票成了燙手山芋。她沒有想到官輕枚會先下手為強。這樣的人,她真的可以動搖嗎?官輕枚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個那么的獨立,實力又那么不容小覷的人。倘若沒有家族的任務,她會不會歡快的和她交朋友呢?她雖然不是個勢力的人,但她的朋友可不是隨便誰都有資格。
莫木知道自己輸在了起跑線上,可她不會放棄,這是家族的命令,她會不顧一切的完成,這就是莫家人。她慢慢騰起一個笑,“好。”我可以讓,你有本事同莫門拿么?
官輕枚知道莫木并沒有真正的認同她。想來,莫木不愧是師父的妹妹,她可以裝傻,也可以在失敗時坦然退步,可是她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可是,誠如她所說,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除非師父推開她,可是,師父推開她,她就一定會離開?她勾起一抹笑,恐怕也不會吧。“妹妹遠來,不知可是吃過飯?不介意的話請妹妹一起到到洽吃飯?”這個話題不宜繼續,她選擇轉移了話題。莫木自然不會繼續,點了點頭。
直到莫家人離開,官輕枚才放下笑,開始陷入沉默。莫家人的態度十分明顯,可以接受她作為莫門弟子,可是斷不同意她成為莫非的妻子。
“小姐。回桃花庵?”尚鶯問。門主已經離開好一會了,可是小姐卻還是一樣的呆滯,她一直以為只有家事才會讓小姐迷茫,原來和門主有關的事,小姐也會迷茫。
“恩。”官輕枚起身,或許她可以問問溶娘。尚鶯安靜的跟著,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口笨的很。憋了半天也沒有憋了個所以然來。
直到桃花庵出現在眼前,直到那個傾長的身影出現,這份安靜方才打破。
一片花海里,他的笑容十分溫潤,如同一塊的上好的玉般。官輕枚想師父的美,讓人移不開眼,而夏子睿的美讓人如沐春風。不過,他似乎受了傷,臉上有一道疤,不過,不影響美感。
“什么風把王爺吹來了?”官輕枚柔柔的問,雖然不用裝窈窕淑女了,可是,在他的氣息中,實在是粗魯不來。
“也許是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