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我就明白了。你是一定不會幫忙了。”妃湮失魂落魄的走開,愛,到底是什么東西,讓這些原本善良的人變得殘忍,讓這些本該一輩子沉淀的事實,翻出皮面。以愛為名的一次一次傷害到底該恨還是原諒?
“妃湮。”華若伸出的手,終究沒有拉住妃湮,只能看著她離開,越走越遠。你可以恨我,你也可以怨我,你甚至可以一輩子不理我。可是,莫非不是良配,我寧愿毀了自己,也要保護你。莫非終有一日會想起一切,那時,以他對莫非的了解,必然會不顧一切的離開妃湮。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莫非太像了,他們可以對不起天下人,唯獨不能對不起你,我最愛的人。
一夜馬車,官輕煙腿腳麻木,綁著的繩子漸漸捆縛的痛了,好像是魔繩,溫度越高,捆得越緊。口中是麻布,還是臟的,讓她聞著作嘔。
“小姐,她真的要交給官輕枚?”小丫頭問,她覺得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姐給官輕枚的是糖衣炮彈,可是,為什么只見糖沒見彈。
“嗯。”官輕茹不耐煩的回答著,這路怎么這么長,她討厭趕車。
“小姐,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官輕枚的軟肋是莫非,莫非不喜歡她就是最大的懲罰。我們只用在這件事上做做手腳,就夠她痛不欲生了。”至于,官輕煙,她向來驕傲,這輩子最不愿意就是在官輕枚的面前低頭。
“那為什么,要把她送給官輕枚?”還是沒有關聯好嗎……小丫頭真的迷糊了。
“官輕枚會殺了她的,這樣可不是就欠了人命?這人啊,殺過一次人,就會有第二次。你說,那時候她會不會痛恨她自己?官輕枚是個外厲內善的人,讓她自己討厭自己,不是最好的方法?”
“小姐想得透徹。圖圖受教了。”
彼時,官輕枚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偷偷摸摸的混入莫門。
“拖曳。師父怎么了。”一進去就撞見了拖曳。
他眼睛通紅,看著她一陣發暈。“他身上的毒,四處擴散。我近不了身。”
“我看看去。”官輕枚扶拖曳坐到一旁的石頭上坐著,自己快步進屋。
“大小姐。你來了。”小昭挪步向官輕枚身邊,不安的開口,“兇多吉少。你上次怎么治的,恐怕只有碰碰運氣了。按上次的方法扎針。”
“怎么會這樣,上次不是已經好了。怎么會復發,而且,比上次的情況還要嚴重。”
“因為白沙擅自修改了莫非得記憶。”妃湮冷漠的開口。是的,有時候她不明白為什么,踩著五彩祥云來的翩翩是她官輕枚,不是她妃湮。可有的時候,她又覺得她明白。因為,在莫非這里,官輕枚是主角,而她妃湮不是。
“好。”官輕枚不多說其他,只是未免心傷,師父,沒有想到我們第二次這樣親密,還是因為病。
忽然,“慢著。”拖曳撐著身子,走了進來,“此次不同上次,也許在扎針時會出現意外。我的意思是,他不會一直這么安靜…萬一…真是兇險無比。”
他希望她不要去。可是官輕枚搖了頭,固執的到,“師父不會傷害我。”她相信,無論記得記不得,他都不會傷害她的。她敢把命拿去賭一把。
“嫂子,你終于來了。”莫木從外面聽著聲音極像,還以為是她幻聽了。沒想到的確實是。
“木木,你也回來了。太好了。”官輕枚激動的拉著莫木的手,真的有種愉悅感貫徹心胸。
“嗯。我都聽莫蒙說了,謝謝你,救了我。”莫木從來沒有感激過誰,但是此刻,她感激。莫蒙聽著也稀奇,這個世界還真難得見到小姐真心實意敬佩的人。官小姐是第一個!
“我哪里幫了什么。”官輕枚都不好意思了,長這么大,還沒有誰這么夸她呢…
“大小姐,時間不多。”小昭見二人還要大談特談,只好出聲阻止。
“好。”官輕枚這才反應過來,松開莫木的手,“等我出來。”
蹭蹭的就進去了。
而皇宮…
沈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一絲愧疚。
“之前算我的錯。你也傷害過輕枚一次,我們扯平。從今以后,你不可以對付她了。”夏子睿平和的說。對于沈約,他還是有些愧疚。如果說他的目標是做皇帝,那沈約的目標就是做商會會長。因為知道為一個目標將會付出多少東西,所以,夏子睿沒法對沈約兇惡。
“為了一個女人,你,夏子睿可以不顧我們多年情誼,可以不顧大計。夏子睿,你不配和我同盟。”什么意思,難道他是給他警告?
深深嘆口氣,夏子睿仰頭。“你看不起我也罷。可我無悔。沈約,你只會玩弄感情,你一輩子也不懂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的快樂。是劫,我也要。”可是,現在,他沒有了資格。這才是痛。
“很好!很好!”沈約咬牙切齒的到,“夏子睿。我要和你絕交。”沈約氣的吐血,他娘的,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莫非為了她連命也沒有了,而夏子睿呢?皇位也不要了!她,什么也不會。除了長的可以,還有什么讓人看的上眼的。他就不信,他和夏子睿多年共事,連個女人也比不上!
“你當真要如此!”夏子睿只是冷聲問。心中卻如同刀割…原來友誼什么的,一點不值錢,但凡有個不如意,就會破裂,撕碎。
“你必須選擇。”
“好。很好。”夏子睿也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
最終卻說道,“如果必須。我只能說。以后的路,我不能和你一起了。”
沈約一掌拍在桌上,眉毛扭作一團,無毒不丈夫!夏子睿算我看錯你了!
“告辭!”
夏子睿也不留,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他還是會幫沈約的。畢竟多年情誼不可廢。
另一邊。莫非沒事了。官輕枚卻躺在了床上。不光是腹部在流血,還有肩膀,算是莫非的牙印。紅彤彤,還流著血。
“小姐。”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們,想過我們這些愛你的人。拖曳修長的指沾著藥汁輕揉在官輕枚的肩上。
莫蒙在不遠處站著,一句沒說。官小姐,愛你的人從來不少,可是,為什么你卻總是受傷。難道這就是劫?門主是你的劫?如果是這樣。官小姐,無論你原不原諒我,我也會阻止你再靠近門主一步。
“輕枚姐怎么樣了?”莫容問著不遠處的莫木,莫木臉上有淚痕,莫容一下就蒼白了面容。“她死了?”
莫木里了擦干眼淚,“胡說。她只是睡了。”轉身卻是另一場淚落。為什么不可以是別人,一定是她。是她心目中唯一一個愿意臣服的女人。莫蒙,你回答我,為什么不可以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