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人越多,何笑笑卻沒有熟識的,雖然各自都認識,卻沒有熱情,只是相互點頭示意。這也是因為三位師傅雖然沒有阻擾他們拉幫結派,但也不時地教導他們“沒有所謂的信任,沒有所謂的朋友。”久而久之,這些人就養成了孤僻的性格,情感平淡,鮮少交心。
樹林并不是很大,加之也一直往西走,所以在太陽沒有落山前就已經看到出口處,按規矩,必須在太陽落山以后才能離開,三個人便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
狗剩在這次任務上,幾乎等同于到樹林野炊,至于任務……人都沒有遇上,狗剩也把它拋之腦后。眼看任務也要結束了,狗剩也沒有在樹林里晃悠,跟著兩個已經完成任務的人,早早的在樹林西側等著來迎接他們的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兩個相互對立的人遇上了,何笑笑看到了狗剩,狗剩也看到了何笑笑,對這兩個已經忘了自己任務的人來說造成了深深地打擊。動不動手……心里都是一種糾結。對視幾秒,兩個人都果斷的轉身離開,只當這次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這可把二哈子氣的,當機立斷,悄悄的跟在狗剩后面走了。所以當何笑笑冷靜下來就發現二哈子不見了。
阿秋顯然對二哈子的不告而別感到很生氣,手一抖,那一捆雜七雜八的草藤扔在地上,“果然是個二哈子,人如其名,就不因該讓他跟這咱們!”
何笑笑也是煩躁的很,他總覺得二哈子無論是一開始和她們同行還是現在的不告而別都透著古怪。
猶豫再三,何笑笑還是決定去看看。
“阿秋,我們去把人找回來。”
“啊!好啊!”阿秋去拎那一捆草。
“阿秋,這東西笨重得很,你干嘛非要拿著呢?”何笑笑看阿秋對那些狀是她隨意采來玩的草很是在意。
“阿笑,這是我采來給你做藥用的,都是草藥啊。”阿秋一臉認真的說到。
何笑笑有些毛骨悚然,阿秋似乎對草藥非常的喜歡,但據何笑笑了解,阿秋對草藥根本就不了解。但介于阿秋是為她采的,又背了一路,只好說,“這東西放這里又沒人會拿,帶著多累啊,反正咱們還會回來的。不如就放這吧!”
阿秋想了想,何笑笑說的也有道理,遂又放下。兩人又返回去,但也沒有見到二哈子,問了幾個人,才大概知道二哈子去往哪個方向。只是當何笑笑趕到的時候,二哈子已經跟人打起來了,確切地說,二哈子已經把對方制服了。那個被二哈子制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狗剩!
狗剩與何笑笑遇到后,就獨自往無人的地方走,心里糾結著,卻不想正好給了二哈子偷襲的機會。二哈子從背后砍了狗剩一劍,狗剩負傷卻迅速反應過來,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因為已經受傷,狗剩很快不敵,落了下風。
二哈子本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每一劍都在狗剩身上留下一道傷口,等何笑笑和阿秋敢來的時候,狗剩已經渾身傷痕累累,無力反抗。看著任憑處置的獵物,二哈子變得得意而猖狂,手里握著那把沾染的滿是鮮血的劍,對準狗剩的咽喉,又慢慢移向胸口,這種把他人玩弄與股掌之間的感覺,充滿了誘惑和刺激!
“二哈子!”趕來的何笑笑,喝住二哈子,二哈子心驚,劍尖向著狗剩的胸口捅去,何笑笑拔出刀,挑開劍鋒,只這一下,撕裂了傷口。
二哈子又羞又怒,大罵道:“阿笑,你竟然阻止我完成任務,別忘了,殺了他也是你的任務。我已經重傷了他,難道你想獨自搶奪功勞嗎?”
“二哈子,你用心險惡。”阿秋早就看不慣二哈子的作風了,聽了二哈子這么說更是氣的大聲叫道。
二哈子見阿秋如此敵對他,也不惱,說,“阿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任務,你不會是想串磋阿笑殺了我,完成你的任務嗎?你早就想對我動手了,不是嗎?你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如今機會來了,你便想治我于死地。阿秋,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阿秋被說的又氣又惱火,拔起劍沖上去,二哈子沒想的這么一說反倒讓阿秋動起手來。一陣乒乒乓乓,阿秋招招直指二哈子門面,二哈子也不敢大意,左閃右擋,漸漸地占了上風。
何笑笑把重傷的狗剩扶到一邊,卻見阿秋漸漸落了下風,兩年多的相處,無論是阿秋還是狗剩都是她的知心人,于公,即是遇上了阿秋,二哈子本就該死,于私,他傷了狗剩。何笑笑瞄準機會,沖上去,那一刀從背后刺穿二哈子的胸部。再一腳踢在二哈子背部,沾滿了血的刀便抽出二哈子的身體,鮮血撒了一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此時,何笑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順暢,如同壓在身上的石頭一下子沒了,五年多的憋屈和郁悶,一下子散的一干二凈。鎮定的割下二哈子袖子上的號碼。塞到阿秋手里,這就是證明任務完成的證據。
也許是被刺激到了,阿秋接過號碼布,塞進懷里。和何笑笑一起扶這狗剩離開現場。
“阿秋,我們分開走。”何笑笑放開支撐著狗剩的手對阿秋說。
阿秋點點頭,扶著狗剩往人群里去。
何笑笑看著阿秋走進人群,轉頭卻看到驚人的一幕:兩人本是并排走的,卻見人故意落到后面,趁其不備,一劍從背后捅進心口。何笑笑頓覺渾身寒毛。
找了一處相對于其他人都有距離的地方坐下,遠遠的看著阿秋和狗剩。只等到太陽落山,就算是此次任務結束。
“完成任務的人可以出來了!”樹林外頭人對著樹林里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