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們來到了小二哥所指的有點舊的房子。何笑笑等人對小二哥的一點好感瞬間沒了,雖然確實如他所說,比周圍的房子都大,還有前院后院,但是這已經不是“有點舊”而是非常破舊,完全可以拆了重建。而且,摸了一下門板上留下的灰塵,問:“小二哥,上一位租客是什么時候搬走的?”
小二哥紅著臉說:“去年秋季。”小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說他許久沒來看過了,想他前年來看的時候,還是挺好的,現在看來,也怪不得掌柜的要這么廉價的把它賣了!
“這房子確實不值什么價,但是勝在大。你們也都知道,皇帝腳下,寸土寸金可不是空話。而且這房子稍微補一下還是有幾間能住人的。”
“小二哥真會說話,這房子破敗不堪也就算了,這附近也就幾戶人家,已經偏僻的很了,這種地方還算得上‘寸土寸金’,而且我看到有戶人家門上的白布都掛黃了,也沒取下來,這種地方住著實在叫人慎得慌。”
“哎呀,這這這,唉,我這么跟您說吧,這里確實偏僻了點,不過那人家也沒什么可害怕的,他是的高大人的車夫,他媳婦死了,所以才在門上掛了白布。”
“他媳婦什么時候死的?”
“去年冬天,聽說是去給主家拜年,這一去不知怎地就死了!”小二哥一臉惋惜,“但是這影響不到這里,那戶人家也就剩他一個人了,他在主家有一張床鋪,平時連家都不用回。哪個,這房子你們還要嗎?”
何笑笑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怎么說也是大家一起住的,更重要的是她沒多少錢了!
“這房子雖然破了點,但好歹能住,價格也還公正。”葉孤說,“隊長,你覺得呢?”
何笑笑一臉為難,小二哥似乎看出來了,趕緊跑到葉孤面前,“這位公子,這里雖然偏僻了點,但是也安靜,不會被打擾,鄰里也沒什么人,大家關系都相對簡單!”
“好,就這樣吧!”何笑笑也是沒辦法,看到大家眼神熱切。
小二哥興高采烈,掌柜交代的事有著落了,趕緊掏出房契地契,“那個?你們……”
何笑笑拿出最后的一百兩,看著葉孤等人,告訴他們,“就剩這么點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隊長的意思是“把錢交出來!”最終還是葉孤帶頭,原封不動的交出十五兩。
小二哥高興的拿著房契和地契換來的銀子回客似云來向掌柜的復命。就在他想著掌柜的會如何嘉獎他,眼看美好的愿望就要實現了,忽然眼前一黑,被拖進一條巷子里,一頓暴打,等他“哎呦哎呦”從地上爬起來一摸,口袋里的銀子都丟了,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又哭又喊,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客似云來跑,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何笑笑吩咐大家整理出一間屋子,便在門口等著,很快就看到一臉興奮的連城回來,心里直感嘆。
“隊長,都給你拿回來了!”
何笑笑取回自己的那份,“都拿去還給大家吧!”
“是。”連城應到。
何笑笑準備了一下,打算出去買些吃的用的,不然住這里跟破廟沒什么區別!剛要出門又看見了連城,看他很急的樣子,何笑笑停下來等了一會。
連城因為跑的急,臉上紅撲撲的,說:“隊長,他們都說,說這錢隊長還有用,讓隊長先用著,反正他們暫時也用不著。”
何笑笑也是為錢發愁,聽連城一說,忽然感覺帶那么一群人也挺好的,再也沒有先前的疏遠感。那么些天來,第一次對人笑,接過袋子,“好,我去置辦東西,你回去幫忙!”
“那個,他們那邊也快弄好了,他們讓我順便幫隊長提一下東西。”
“好,走吧!”何笑笑一口答應。
連城一改方才得拘謹,跟著隊長去置辦用品,這可是和頂頭上司搞好關系的機會,到時候就可以跟阿秋一樣,說話腰桿子挺的筆直。
可是走著走著,連城就覺得不對了,“隊長,你是要先買家具還是糧食啊?”
“你覺得這么點錢能買多少?”
連城沉默不語。
跟著何笑笑進了一家賭館,連城跟著,心里糾結得很,“莫不是隊長打算錢贏錢,可是賭場向來十賭九輸。”連城心里的不滿慢慢積蓄。
何笑笑擠在人群里也不急著下注,而是看著他們賭。就在連城以為隊長只是來看看的時候,何笑笑壓了一百兩上去。連城緊張的手心捏出了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賭桌。
然后在一群人的捶胸頓足,垂頭喪氣下,何笑笑把桌上的銀子統統裝進袋子,連城很興奮的想:隊長除了聰明,運氣也好!
“唉唉唉,小姑娘,哪有人贏了錢就走的!”
“是啊是啊。”
“……”
這一群輸了的賭徒,在他人的慫恿下,攔住了欲行離開的何笑笑和連城。連城緊張的不要不要的,這種被人拽著胳膊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好,再來幾局!”何笑笑那出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放,“這回我壓大。”
大家嘰嘰喳喳的下注,于是何笑笑輸了。連城看不出端倪,何笑笑卻樂在其中,看到何笑笑一臉心痛,但還是下注,連城的心是揪著的。這次又贏了一把,在一些人的羨慕中,何笑笑還是卷錢就走。雖然贏了錢,連城還是覺得應該適可而止,可是隊長只是換一張賭桌,又故伎重演,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城還是忍不住說:“隊長,要再不去買東西,店鋪該關門了。”
對于許久缺乏娛樂活動的何笑笑來說,賭博也是娛樂,是可以陶冶身心,啟迪智慧的。以至于只顧著自己玩,反倒把時間給忘了!經連城一提醒,這才記得自己最初的目的。
所以有些時候,何笑笑常想,自己并不適合做隊長。
走了幾家賣糧食的店鋪都關門了,無奈,只好打包了一些飯菜帶回去,這時候何笑笑才知道,客似云來真的是皇城里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入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里面的東西都比別處貴上許多。
所以沒見過世面的何笑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著大家體驗了一次高檔服務,然而卻沒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
在所有人都以為何笑笑買了太多東西而耽誤了時間,而一起在門口等的時候,兩人拎著食盒回來了。
于是在大家一臉詫異中招呼大家坐下吃飯,雖然大家很想問“這些飯菜花了多少錢?”和“賣來的東西放哪了?”,但是看著隊長那么開心,而且他們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加上飯菜真的很香,也就沒說了。
但是既然有疑問,就不會沒人問,在酒足飯飽之后,悠雯擦了嘴角的湯汁,問:“阿笑,你這一天都去干嘛了?”
何笑笑打著飽嗝,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好態度,“沒找到了合適的店家,今晚就先將就著睡。”然后對葉孤說道,“你待會和我去把刀劍都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