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謝府老爺遍地尋醫為謝公子治傷,沒想到這沒快就好了,真是恭喜。”何笑笑說。
“何姑娘說笑了,謝府無論財力人脈都很廣,受一點小傷算不得什么,有那些名醫圣手,自然好得快。沖之在這里謝何姑娘關心。”謝沖之說。
“謝公子想多了,我不過是聽得這個消息,隨口問問。”何笑笑說。
謝沖之一愣,陳瑞梅說:“沖之為何還當在這,瑞梅要帶這兩位熟悉青梅書院的環境,沖之如果不愿一起的話,還請不要追問姑娘,如此讓何姑娘情何以堪。”
謝沖之啞然,“瑞梅言重了。”
“沖之如果愿意和瑞梅一起帶青梅賢弟觀賞學院美景,就請吧!”陳瑞梅說。
謝沖之不知道怎么說,在看何笑笑和青梅(狗剩),兩人實在太淡漠了,“青梅書院里,還沒有人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特別是青梅(狗剩),至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絲毫沒有對他的敬意,只那雙看著他的眼睛,都迸射出寒芒,莫不是這學院”三霸王“要變成”四霸王“了?
不過,這何笑笑傳言很能打,他的弟弟自然也不會太差,與他們的不友善相比,還是人身安全更重要,況且何姑娘對他的態度不錯,何不和青梅搞好關系,日后也能讓他們姐弟二人為己所用。”謝沖之心里想著,說:“沖之愿意代勞。各位請!”
“謝公子遇刺不過數日,公子就不害怕殺手再次行刺?”何笑笑問道。
“沖之多謝姑娘關心,在下自然擔心自身安全,只是‘勤學不輟’,沖之豈可因為害怕而退縮,笑笑姑娘如此關心我,實在令沖之受寵若驚,不瞞姑娘,我有一護衛玄黎,他曾是伯父的戰友,一直貼身保護,他現在就在附近,只是姑娘看不到罷了!”
“果然!”何笑笑心到,裝作好奇的四處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哪里藏了人,不由得失望。
謝沖之笑道:“不知可否叫姑娘‘笑笑’?”
“當然可以,我也叫你沖之吧!”何笑笑嗟笑道。
“笑笑……”
“沖之,瑞梅不知道你跟來的目的,但是還請不要非禮姑娘,沖之剛才的行為與市井之徒無異!”陳瑞梅本來滔滔不絕的和青梅介紹書院,但是實在受不了謝沖之打擾他,如果何笑笑光聽謝沖之在套近乎,如何聽得見他用心介紹這青梅書院的美景!故而一言打斷了謝沖之的話。
青梅(狗剩)也是特別討厭這個謝沖之,要不是知道姐姐有自己的目的,定會毫不客氣的揍他一頓。青梅暗暗咬牙,反正這人也活不了多久了,且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謝沖之惡狠狠的瞪了陳瑞梅一眼,道:“姑娘不要誤會,沖之只是想跟姑娘做朋友,并沒有其它想法。”
“我自然知道沖之不是惡人,有道是‘好人才讀圣賢書’。”何笑笑笑道。
謝沖之尷尬一笑。
何笑笑走了一圈,發現從謝沖之口中套不出更多消息,青梅(狗剩)也見過了幾位先生,再呆在青梅書院也沒意思了。拉著青梅(狗剩)告訴他好好學習,說:“你只管做好一個學子,我知道你想幫姐姐,但是流沙的任務是流沙的事,并不是姐姐一個人的事,你不用幫我,我不希望你參和進來。”
青梅(狗剩)不明白何笑笑的意思,只當她是關心自己。“姐姐,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你知道就好,姐等你當上大官,發大財,到時記得要拿些錢給姐花,知道嗎?”何笑笑拍著青梅(狗剩)的臉,“姐先走了,好好和同窗相處。”
青梅送走了何笑笑,轉頭就看見了謝沖之,這謝沖之一臉笑意走來,“青梅賢弟,沖之想跟你做個朋友,不知可否?”
青梅看著謝沖之,“可以。”
謝沖之欣喜,拉著青梅談天說地,順便還介紹了幾個同窗給青梅認為,談及個人喜好特點,謝沖之更是精準,以表自己的誠意。這一聊起來,就到了學堂,青梅初來乍到,被陳先生安排在和陳瑞梅同班,亦是和謝沖之同班。然而,這一室的桌椅都是有人坐的,謝沖之便邀青梅與他坐一張桌子。
陳瑞梅是陳先生的兒子,在這學院里雖然只是一個學子,因為常為其父傳遞消息,在學院里也被當先生一般對待,雖無先生之名,常受先生之禮。陳瑞梅頗得學院先生們的賞識,然而謙遜有禮、為人勤懇、待人和善。
放學后,陳瑞梅找了青梅(狗剩)問:“青梅,我見你來時竟不帶一本書,你是第一次來,可知道近來要上的課?”
“不知,可以告訴我嗎?”青梅問,這陳瑞梅雖然啰嗦,但是并不討厭,更不會做那非禮人的事,既不是敵人,又不是對手。
陳瑞梅一愣,繼而笑道:“青梅書院學子們必備的書有《詩經》《大學》《中庸》《易經》《禮記》《春秋》《史記》這些都會講到,不知青梅可有這些書?”
青梅搖搖頭,他怎么可能有書!
“青梅不必擔心,這些書書院里有,瑞梅慚愧,這些都曾抄過,如今擺在梅香樓,青梅需要,請隨我去取。”
“好。”青梅(狗剩)應到。
走在路上,陳瑞梅說:“青梅可是好奇這書院里樣樣都以梅命名?實不相瞞,在下的父親就是學院的院長,最喜歡的便是梅花,常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書院修建后,許多建筑都以梅命名,青梅得到院長的賞識,也有他愛梅的原因在里面。”
青梅聽著,不以為然。
“看,梅香樓到了。”
抬頭,果然是棟閣樓,進去后,盡是整整齊齊的書擺在書架上,纖塵不染。
陳瑞梅越過一個一個書架,到一發須全白的老先生面前,拱手揖禮道:“先生,瑞梅帶青梅來取幾本書。”
老先生點點頭,繼續整理架上的書。
陳瑞梅取了四書五經的書,在案上記了幾筆。
“青梅,這些書請好好愛惜。”陳瑞梅把書交給青梅。
“多謝。”
“這梅香樓的書可以外借,青梅要是看書可以來找這位先生。”陳瑞梅,“這位呂老先生,這位是青梅。”
青梅看著呂老先生,呂老先生只點了點頭,看都沒看青梅一眼。青梅正覺古怪,陳瑞梅笑道:“青梅,呂老先生同意了,你以后可以常來,梅香樓里的書可以隨意取用,只要在這里記上所借書及歸還日期即可。”
“青梅多謝。”青梅恭恭敬敬的鞠躬。
出了梅香樓,陳瑞梅說:“你也不需要奇怪,這呂老先生在這已有三年,他沉默寡言……我們不說這些了,在下送青梅一段路。望青梅日后能把在下當朋友對待。”
“你言重了,我把你當朋友呢。”青梅說。
“在下多謝,不知青梅你今年貴庚?”
“十六。”
“在下十八,比你大兩歲,稱你一聲賢弟。”陳瑞梅說道。
青梅點點頭,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可不懂這些讀書人之間常以兄弟相稱。只覺得無故又多了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