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回去后,添油加醋的說了謝沖之多么的陰險狡詐,“姐姐,這是一個機會,但是我想事情定沒有那么簡單,姐姐你一定要小心。”
“青梅,姐姐多謝你了,這事你不要管了,好好讀書,你跟我說那個陳瑞梅給你報了個縣試,你連童生都不是,又是托書院的名號,要是考不中會被笑話的。”何笑笑拍著青梅的肩膀,“這謝沖之狡猾的很,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青梅知道,何笑笑這一去兇吉難料,“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好好讀書。唉,我們做的都是犯法的事,等你當了官就可以保護姐姐了!”何笑笑說道,把青梅推回房里。
待到晚上,流沙回來,圍坐在一張破桌前,吃著大餅,桌上的蠟燭閃爍搖曳,流沙只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臉。
何笑笑把謝沖之找她做保鏢的事說了一遍,面對著幾張平靜的臉,何笑笑久久不言。
“隊長,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盡管吩咐,我們身為流沙一員,都是為殿下辦事,即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八斤說。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葉孤,你跟我一起去,還是我哥哥,要是所有人都去了,反倒引起對方懷疑。這回,我們要慢慢來,羅輝飯館是謝家的地盤,在那動手,即便成事,我們也小命不保!”何笑笑一邊分析,一邊說。
“怕什么,我們?yōu)榈钕罗k事,死得其所!”八斤說。
“沒錯!”少郎等人應喝。
“呵,殿下培養(yǎng)我們,如果只有這么一點本事,要我們有什么用!你們?nèi)绻娌话焉喇敾厥隆,F(xiàn)在就可以潛到謝府,把謝沖之殺了,只怕你們連姓的衣角還沒碰到,就被謝家的護院殺了。”何笑笑笑道。
“胡說,我們這么多人,三年學的還打不過幾個護院嗎!隊長,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少郎拍案而起。
“謝家護院里有在戰(zhàn)場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士兵,難道你以為憑你的本事還能在面對一個沙場上征戰(zhàn)十數(shù)年的士兵時以一當十嗎?”何笑笑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不是你我在向謝沖之低頭,而是謝府的護院真的很厲害,有謝旋和謝蘊的實力在背后保護,謝沖之只要不作死,我們誰也別想殺了他。”
“可是在羅輝飯館也能殺了他。”阿霞說道。
“沒錯,明天就由你動手,其他人在你撤退時接應。”何笑笑說。
“可是。”阿霞害怕了。
“隊長,我和阿霞一起。”少郎說道。
“好,成事后我自會向殿下說明你們兩個得的首功。殿下肯定會有重賞。”何笑笑說。
“謝隊長。”少郎高興的應到,說不定殿下看到自己的本事后,自己就能做隊長了。
“你們真想為殿下效命,還是好好留著自己這條命。”
謝沖之又來羅輝飯館了,掌柜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可是一個展示自我才華的時機。這個謝家產(chǎn)業(yè)唯一繼承人,要是能得到認可就可以升職,又體面,有得人尊重。一看到謝沖之,忙拿出店里的好茶好菜招待。
青梅(狗剩)還是沒聽何笑笑的話,跟著謝沖之一起來了,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這羅輝飯館是謝家產(chǎn)業(yè),謝沖之招呼青梅坐下,剛要坐下,不知從那里闖出兩個蒙面人,和上回襲擊人顯然是一伙人,這兩人一左一右,一刀一劍,都直指謝沖之,卻對青梅毫不在意,玄黎自出了青梅書院,便一直警惕著,他即知有人要暗害公子,又一直對青梅心懷戒備,生怕中了奸人的調(diào)虎離山計。不敢輕舉妄動,這人的刀和劍一來,就被他擋了回去,收手時又故意朝青梅的門面襲去,青梅一驚,不得不向后退,由此和謝沖之拉開了距離。
兩人互看一眼,一人攻擊謝沖之,一人攻擊玄黎,不料這玄黎雖只是一個護衛(wèi),但初七八人才牽制住他,此時又怎么會是對手,只見玄黎擋住了這兩人的刀和劍,一劍刺向那個略顯瘦小的殺手,青梅自然是知道這兩人一個是少郎,一個是阿霞,都是何笑笑的手下,當即抓起杯子朝玄黎的手臂砸去,玄黎冷不防被砸中手肘,刀也偏了,心神也被擾了。瞪了青梅一眼,再一看那兩人已經(jīng)跑了,已經(jīng)有人去追了,玄黎冷冷的看了青梅一眼,退到謝沖之后面。
謝沖之不解的看著青梅,說:“青梅方才為何阻擾玄黎,莫不是那人青梅的故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nèi)ニ溃俊?/p>
“可是你也看到了,是他們要來殺我,他們都是殺手,你今日救了他們,明日他們便來取我性命。”
青梅看著謝沖之,“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謝沖之不曾想這人竟是個不講理的,“今天你阻止了玄黎,它日他們來要我性命便都是因你而起。莫不是在你眼里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惡徒的命比我還尊貴!”
青梅笑笑,說:“謝公子不會算數(shù)嗎?你只一個人,他們可是兩個人。”
謝沖之被氣的臉色通紅,“這又不是一條命,兩條命的事,莫說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謝家唯一的骨肉,便只是平民百姓,也不能和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東西相比。”
“謝公子真是好命,投生到了一個好人家,只好奇你怎么就不投生到皇宮里呢,好歹也是皇子命。”青梅說道。
謝沖之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這人如此膽大,“沖之該死,多謝教誨。”如此堵住青梅的嘴,若在這么說下去,謝家全族的命就都斷送了。
青梅可不懂這些,看到謝沖之突然低頭,只道他是個孬種,便越發(fā)大膽:“你這么膽小怕死,為什么就不干脆躲在娘胎了不出生。”
謝沖之氣的牙癢癢,玄黎也惡極了青梅,刀子毫不客氣的架在青梅的脖子上,青梅大驚。
謝沖之眼睛何其尖,即便青梅掩飾得再好,也逃不出他的眼睛,“青梅原來也是怕死的。”
青梅撇了謝沖之一眼,“哼,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不想讓姐姐傷心罷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沖之趕忙讓玄黎放下刀,好聲好氣的請青梅坐下,叫掌柜的趕緊上酒上菜,“青梅你干什么和我制氣,咱們是是同窗,尚且還有同窗之誼……”
何笑笑得知阿霞和少郎失敗后,并沒有什么失望的,一開始就不抱有希望,待看到他們沒缺胳膊少腿的活來,已經(jīng)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