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彭又把目光鎖定葉孤,這小子是他教出來的徒弟,最是心狠手辣,他余彭的徒弟自從到了他手里,活到今天的哪一個不是手里沾滿鮮血的,余彭很滿意著個徒弟,高大威猛,面龐冷峻,“你也去,抓住阿笑,帶回來,要是反抗,就地處罰!”
“是。”
余彭對大皇子微微點頭。
“既然阿笑叛變,葉孤,流沙就由你掌管,切記要引以為鑒!”大皇子坐在黃金打造的長椅上,說。
“是。”葉孤應(yīng)下。
“給你們?nèi)鞎r間,本皇子要見到阿笑的人頭!還有一個人也必須抓回來拷問!如有阻攔,格殺勿論!”
“青梅,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好好休息,跑來跑去的這是要干嘛?”
“姐姐,這冬天怪冷的,而且很無聊,我搬個火盆,加床被子,再那幾本書念給姐姐聽。姐姐,你說好不好?”青梅笑瞇瞇的說。
“連府那么多下人,難道就沒打發(fā)幾個過來?”何笑笑側(cè)在榻上,反問道,“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在這陪姐姐一塊養(yǎng)傷。”
青梅蹲在榻前,兩只眼睛盯著何笑笑看,認真的問:“姐姐,在地牢的時候你答應(yīng)我的事還算不算數(shù)?”
何笑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想了許久,這期間青梅一直盯著她,“姐姐當然記得,不過你看別提太過分的要求,不然我可是可以拒絕的!”
“姐姐所指的‘過分的要求’是什么?”
“殺人放火打劫,或者強搶民女。”何笑笑笑著說。
青梅也笑了,兩只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
“姐姐放心,青梅才不會提那樣的要求,青梅希望姐姐無論到那里,做什么,都要帶上我!而且只能帶上我!”
何笑笑愣住了,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他會提著樣的要求,好像無可厚非,只是有點兒奇怪。她摸摸青梅的頭,“放心,我們暫時那也不去!”
青梅抓住何笑笑的手,“不,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我說的是永遠!姐姐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而且,而且,我以后可不可以不叫你姐姐?”
青梅的眼睛帶著祈求,何笑笑一時間不知所措,只楞楞的看著他。
“噗嗤!”何笑笑忍不住笑了,青梅莫名其妙,何笑笑說,“我又沒逼著你,非要你叫姐姐。”
“真的!”
“真的,姐可從來沒有騙過你啊!”
何笑笑笑著,青梅高興的握住她的手,滿臉興奮,“那我以后叫你阿笑!”
然而青梅還快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姐姐,你是不是和薩科爾王子結(jié)婚了!”
“你怎么知道。”
“你會跟他一起走嗎?”青梅攥著她的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拜過堂嗎?有沒有洞房,有沒有肌膚之親?”
何笑笑聽得頭昏腦漲,“你這一大堆問題拋過來,我該先回答哪個?”
青梅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可是每一個答案他都迫切的想知道,可讓他再問一遍,他又有些猶豫,生怕一個答案毀了何笑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忐忑不安的開口,“阿笑會跟他走嗎?”
他是怕自己一個人走了把他扔下嗎?何笑笑心想,青梅的表情極不自信。
“不會,婚禮就在昨天,我不是去救你了嗎?所以啊,這婚可算是作廢了!”何笑笑笑著說道。
“真的!”青梅欣喜若狂,可是又很快壓住,生怕讓何笑笑看出什么端倪,“阿笑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你不用擔(dān)心,這婚禮本就是一場戲,只是提前落幕了罷了!”
“姐姐,我們以后怎么辦?”
何笑笑笑道,“我還是覺得你叫姐姐好聽!”
青梅以為她又要反悔了,心里難受,哪知何笑笑又言歸正傳,“現(xiàn)在只能先在連府住下,等還了連大人的人情。我們就離開皇城。青梅,你還想考狀元當大官嗎?”
“姐姐,不當大官我一樣能養(yǎng)活我們兩!”
“我看你那么認真,還以為你喜歡當大官呢?”何笑笑說道,嘆了口氣。
“那都是為了你啊。”青梅低著頭輕聲說。
何笑笑聽到了,心里有一絲感動。
青梅見無話聊,便取出一本書,念給她聽。火盆里的火挑了一次又一次,屋子里暖暖的。此時外面雖然沒有下雪,然而前日的雪還沒有融化,庭院里有仆人一邊聽著青梅的朗朗說書聲,一邊掃著庭院里的雪。
連大人正在尋找可以研制解藥的大夫,連城一個人在府上也怪無聊的,平日里回個家偷偷摸摸的如今正大光明的在自家府里走動,反倒有些不自在。想想變想到何笑笑和青梅住的院子里走一趟,換了一身長袍,袍子上繡了牡丹和錦魚,提著劍,朝后院走去。
一路上連城是昂首挺胸,可是一到何笑笑住的院子門口,就放慢腳步。對上何笑笑,他的心就會不自然的顫抖。
抬起手遲遲沒有敲門,直到門自己打開。
“你就是連公子,我怎么見你這么面熟!”青梅說道,仔細回想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隊長。”連城對何笑笑行禮。
何笑笑笑著說:“連公子不必拘禮。”
連城看了一眼,何笑笑慵懶的躺在榻上,瞇著眼睛,一種半睡半醒的神態(tài)。看上去很愜意。
“隊長要有什么吩咐的現(xiàn)在可以說,畢竟我去和下人們說,比你們自己跟下人說來得盡心。”
“以后不要叫什么隊長,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隊長了,你也已經(jīng)不是流沙的人了。”何笑笑睜開眼睛,看著連城。
這本就是事實,連城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那我可以坐嗎?”
“請坐。”何笑笑笑著說道,“連公子有什么事嗎?”
“內(nèi)個,我就想問一下在府里住得習(xí)慣不!”
“那你帶把劍做什么?”何笑笑盯著連城手里的劍。
連城一陣驚慌,“我,我是擔(dān)心你們在府里住著無聊,所以,要是沒事的話,我正好可以舞劍!”
“連公子一片好意,青梅,我們看連公子舞劍去!”說著,何笑笑就翻身下來。
青梅趕緊上來扶,然而他本身身體還虛弱著,連城也不好干站著,上來扶著何笑笑。
看著金色的陽光,何笑笑和青梅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連城進屋里取劍,順便拿了兩件披風(fēng)給他們兩披上。
拔出長劍,對著兩位觀眾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