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叫得這么親切。
溫偉的口吻讓司徒大少眉頭微皺,語氣也冷下來,伸手道:“晴空她……剛睡醒,包給我就可以了,一會我會給她。”
同是男人,司徒宸微妙的表情和語氣足夠讓溫偉想到很多。他眼睛朝房間里掃了一下,什么情況都沒看到,只得遞過包,訕訕地走了。面對司徒大少,他的家世和地位根本就沒法讓他站穩腳跟,更別提搶他看上的女人。
人貴有自知之明,好在他對煉晴空也沒有用情多深。
臥室內。
煉晴空換上了司徒宸送來的一整套裝備,和昨天的穿著差不多,都是白色的裙子,以假亂真,相信即使爸媽看到了也認不出來。她穿得心安理得,司徒幽犯下的錯,可不就得他的哥哥來償還嘛。
她出來的時候,剛好司徒宸趕走了溫偉,把門關上。
“這個,你的包。”
煉晴空知道昨晚周媛媛給爸媽打過電話,不過已經早上了,她還是再打一個,省的爸媽擔心。手機在錢包里,打開一看,已經沒電了。昨晚接到周媛媛的邀請也很突然,都沒來得及給手機沖足電,不知道爸媽現在會不會擔心?
還是馬上回家比較好。朝司徒宸點點頭,“那,我就回家了,謝謝你給我準備的衣服。”
“這就要走?”司徒宸一愣,“還不到八點,我已經訂了早飯,吃點再走吧。”
提到吃,煉晴空忍了半天的肚子終于開始抗爭了。昨天沒吃晚飯就直接過來了,包廂里也沒吃什么東西,喝得那點酒根本不起作用,這會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她尷尬地一笑,“還是不了,我可以回家再吃,我爸媽早上沒接到我電話,肯定著急了。”
“沒電就用我的電話打吧,早餐馬上送過來了,也不急于一時。”司徒宸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擁著她向客廳走,然后把茶幾上自己的手機解鎖后,微笑著遞給她。
當司徒宸毫不客氣地攬住煉晴空的肩膀時,她就已經懵了。怎么回事?什么時候他們倆這么熟了?她身子僵硬地跟著到了客廳,等司徒宸的手臂離開了她的肩膀,才松了一口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他又誤會什么了?
不知是不是昨天邪惡司徒幽給她的后遺癥,煉晴空現在非常害怕異性對她的接觸,但,又反射性地不敢反抗。她害怕以后司徒宸再對她做什么過于親密的動作,覺得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她先給爸媽打了電話報平安,然后才對著司徒宸,一臉正色道:“有件事看來得解釋一下,剛才我說的并不是假話,昨天晚上的事……并不是你做的。”
從自己口中描述被強迫的對象,并不是好的體驗,但為了解除誤會,她還是繼續說道:“其實,是司徒幽做的。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覺得司徒幽他好像……有第二人格,跟他本人一點都不一樣,非常……可怕。我并沒有騙你,就這樣吧,我還是不在這里吃飯了。”
再提到這件事,煉晴空壓在心底的恐懼又涌上心頭,尤其是知道司徒幽還在這里的房間中,她就害怕,想馬上逃離這里。
她的話對司徒宸確實沖擊很大,他冷靜下來,仔細看著煉晴空,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一絲撒謊的跡象,但是沒有。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酒品一只很好,喝多之后就是睡覺,從來沒發生過酒后胡亂的事。但小幽,他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單純,那么天真,他甚至從沒接觸過這些男女之事。難道,小幽真的有第二人格?
如果煉晴空說的是實話,確實是司徒幽做的,那除了這個可能,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煉晴空轉身就要離開了,司徒宸雖然心煩意亂,但他知道一點,不能讓她就這么自己離開。他抓住她的手腕,不容抗拒地道:“還是吃過飯再走,我送你。”
又來了,煉晴空心里害怕和抗拒,但就是說不出反對的話,鬼使神差地點頭,乖乖地坐下了。
司徒宸點頭,“你先坐一會,早餐馬上送到。我去……看一下小幽的情況。”
推開司徒幽房間的門,他正在自己疊被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看到哥哥,他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哥哥,你看我這被子,疊得好看不?我和保鏢大叔學的,這叫豆腐塊。”
“嗯。”司徒宸微笑著點頭。才過了一夜,怎么覺得小幽好像突然長大了許多,說話比平時利索多了,也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難道……
“昨晚睡得香么?”他問道。
“唔……”司徒幽吮著手指,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睡得可香了,都沒有做夢。巫婆說我乖乖睡一覺,早上漂亮姐姐就醒了,她果然沒騙我。”
“說多少次了,不要吃手指頭,”司徒宸無奈地把他手指從嘴里拯救出來,拍拍他的肩膀,“洗個澡然后出來吃飯,早飯馬上好了。”
“哦,知道啦!”
司徒幽開心地點頭,然后就毫不避諱地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就脫了個精光。不知不覺,小幽也長成大人了,司徒宸平時都會很注意他的飲食和鍛煉,雖然不甚了解,但司徒幽還是會按照他的要求來做一些身體鍛煉,保持了健康的體魄和完美的身材。
突然,司徒宸目光徒然一滯,在司徒幽脫下來的白色內褲上,他看到了點點深紅色的血跡,強忍住撫額的沖動,他馬上返回客廳,拿起手機回到臥室,撥了一個電話。
司徒幽洗澡特別快,當他裹了一圈浴巾出來的時候,司徒宸才離開沒多久。他接著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了正端坐在長沙發上的煉晴空。
“漂亮姐姐!”司徒幽驚喜地跑過來,坐到她旁邊,伸出兩條猿臂,緊緊摟住了她。
剛洗完澡的司徒幽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光著上身,健美的胸肌和腹肌都在煉晴空眼前,她不由紅了臉頰。
昨晚邪惡司徒幽強迫她的時候,根本都沒脫衣服,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到異性的身體。有這淡淡的羞澀中和,她似乎并不特別懼怕這個天真無邪的司徒幽了,反而心里升起了一點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