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當李苑丹在梁士驍的床上醒來的那一刻,她就嘗到了沖動的懲罰,這身子真是酸痛無比。
李苑丹一個沒忍住,罵了一句:“禽獸!”
明明后院那么多女人,昨晚卻跟沒開過葷的愣小子一樣,吃了一遍又一遍,搞得老娘一大早起來全身都疼。
“禽獸!”
就在她心里不斷吐槽的同時,門被打開了,李苑丹急忙攏緊被子,睜著兩只烏溜溜的眼珠警惕的看向門口。
“醒了!”梁士驍一身藍色錦袍走了過來,唇邊掛著淡笑,高挺的身形,低沉醇厚的嗓音,顯得整個人更加的豐神俊朗。
雖然昨晚已經有過很親密的行為了,但是當李苑丹看到梁士驍的那一刻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溫柔自然的眼神看的李苑丹呼吸一緊,眼神急忙躲閃開來。
昨晚那么主動,如今怎么反而害羞起來了。
看著床上得李苑丹,被粉色的綢緞杯子裹住身子,只留下一雙亮晶晶得美眸,黑亮得眼珠如同一只受驚擾的幼獸,里面有慌亂躲閃和害羞,梁士驍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一層,抬腳走到床邊,微涼的指尖輕撩起了李苑丹額頭上的碎發,指尖輕輕劃過,觸手細膩光滑,讓他不由的想起昨日的瘋狂,心里一陣躁動,聲音性感且暗啞,“躲在被子里不熱么?”
李苑丹怔怔的搖了搖頭,被指尖掃過的額頭上一陣癢癢麻麻的,心里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眼睫微顫,粉紅的臉頰格外的引人注目。
梁士驍看著如此乖巧的李苑丹,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心里的那股躁動四處亂竄,竄的他心里癢癢的,好想掀起被子躺進去抱住她,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縣令馬上就到了,“要起來么?!”
李苑丹其實是想起床的,可是梁士驍杵在這里看著,她要怎么穿,明目張膽的掀被穿衣,她的臉皮還沒有那么厚。
似是看出了李苑丹的顧慮,梁士驍低笑兩聲,俯身輕吻了一下李苑丹的額頭,“害羞了,呵呵,我在外面等你!”
溫熱的唇瓣附在原本有些麻麻的額頭上,敏感的觸覺讓李苑丹干澀的喉嚨一陣陣發緊,俏臉羞得更是可以煎雞蛋了,柔滴滴的‘嗯!’了一聲。
梁士驍起身出去,吩咐紫羅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端進自己的客房。
紫羅著手下去準備了,就在這時,齊安走了過來,“國師,一切準備妥當,縣令已在外面等候?!?/p>
“嗯!”梁士驍和齊安一并下樓。
鹿城縣令姓李單字一個興,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見到梁士驍從驛館里走出來,立即迎了過去,“鹿城縣令李興見過國師!”
“李大人,請起吧!”梁士驍神色清淡,眼神深邃。
結果李興剛起來,后面又響起一陣齊刷刷虔誠且恭敬的響亮聲:“恭迎國師大人!”
原來,鹿城的居民也都跟著出來了,而且還齊刷刷的跪在了路邊的泥水里。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群人,原本就陰沉的天,此時籠罩在人們的上方,如一個巨大的鍋蓋。
梁士驍皺起眉頭,暗沉的眸子轉向李興,好似再說,‘這是怎么回事?’
剛來鹿城就受到全城居民的跪拜禮,除了當今圣上,恐怕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如今卻讓他受這等禮節,這不是擺明了他的地位和當今圣上可以匹敵么?
這么明顯的置他與死地!
李興被梁士驍的眸子一嚇,當即哈著腰小心道:“鹿城已經幾個月不曾下過雨了,顆粒無收,如今國師一來,便大雨傾盆,實在是救我鹿城臣民于水火,再者說來,微臣來時,這些民眾早已在這里了?!?/p>
潛臺詞就是說,國師您法力無邊,一來就救了這里的黎民百姓,百姓感激您,所以才來拜拜您!還有就是我也不知道城民為什么會來。
梁士驍瞇了瞇眼眸,他不是不知道,李興是太子的人,只是他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的急不可耐想除掉他,看來京城那里應該也不怎么太平吧。
“帶路,去祠堂!”梁士驍掀起眼眸看向街道的盡頭,天邊是黑沉的烏云,地下是泥濘的雨水,一如他現在必須走的路,艱難但卻不得不走下去。
李興一直都在觀察著梁士驍的反應,可誰知他竟沒有反應,寡淡的臉上,滿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是是是!”
李興走在最前面帶路,梁士驍口中所說的祠堂無非就是他們這里的龍王廟,坐落在城南。
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祠堂,祠堂的大門口正北的方向擺放著一個大的案桌,桌子上鋪著明黃色的布,上面擺著一個很大個的銅香爐,香爐的兩邊擺著兩大根粗壯的紅燭,前面則是擺著各色上供的點心,和一把很長很粗的香,案桌前面擺著一個很大的蒲團。
原來東西都準備好了,梁士驍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先是很恭敬的像北方行了三拜。
鹿城的全體城民好奇又有些懼怕的看著國師大氣自然的做著法事,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梁士驍求雨,一個個的都提著心看著梁士驍的動作,自從國師一來這雨就下了起來,人們對國師的法力是深信不疑,有的人私底下都稱國師為神仙在世。
拜禮完畢后,梁士驍又從一旁齊安的手里拿出一把寶劍,緊接著寶劍插起齊安端著的那一摞黃紙,劍風一甩,黃紙在天空中散落開來,紛紛落下,如春天的柳絮。
梁士驍就著紛落的黃紙舞了幾招劍法,黃紙散落完畢,梁士驍的劍也舞完了。
走到案桌旁,拿起案桌上的香就著搖曳的紅燭點燃,徐徐的走到蒲團前,剛跪下,天邊就傳來一道驚雷,那聲音如被猛擊敲碎的擂鼓,響徹天際,嚇得在場的人頓時一哆嗦。
由于全場人都屏息凝神,沒有一點雜音,所以那道驚雷顯得格外的響。
梁士驍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進行著他的求雨儀式。
緊接著天邊又出現了一道閃電,那閃電如一條銀色長龍在天空中閃爍數秒頓時消失。
人們看著這異常的天象,心里更加的篤定國師就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是來救他們的。
“嚯!”的一聲!
全體城民都跪了下來。
梁士驍恭敬的叩了三拜,把香穩穩的插入香爐,扭頭看著地下跪著城民,暗沉的眸子里一片平靜。
“走吧!”梁士驍和齊安一并像驛館走去。
“那個,國師大人等一下!”李興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疾跑過去。
梁士驍停腳,扭頭看向李興。
李興一看梁士驍的眸子,心里頓時一縮,國師的眼神好可怕,讓人有些肝顫。
李興頓了數秒,“微臣設了宴席,以答謝國師求雨之恩,不知國師可否屈尊。”
“不必了,趁著此時無雨,李大人還是快去放糧吧!”梁士驍抬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瞇眸思索片刻,抬腳便走了。
跪著的城民一聽說要放糧,立馬起來跑回家那口袋去了,原本擁擠的街道一下子清凈了不少。
與此同時,驛館。
紫羅拿著飯菜走進來時,李苑丹已經起床了,正站在窗子前往外看。
“苑丹吃飯吧!”見到李苑丹在國師屋子里紫羅并沒有好奇,因為昨晚她被國師抱過來時被齊安看到了,因為那個時候,齊安也正好站在她的房門口。
想到這個,紫羅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雖然昨晚她和齊安沒做什么,可是畢竟在一個屋子里共住了一晚,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難為情。
“這雨估計還得下!”李苑丹有些興趣缺缺的坐下來,喝了一口小米粥。
“嗯!”紫羅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打雷聲,眉頭皺了一下,抬腳走到窗前,打算去關窗的,眼角卻看了看那布滿泥濘的長街道,空蕩蕩的好似通往地獄的路。
怎么還沒回來?
這天眼瞅著又要下雨了!
李苑丹獨自喝著小米粥,腰一陣陣的發酸,下面也有些脹痛,心里不由的又有些矯情起來,那么用力干什么,又不是沒有開過葷。
一想到梁士驍后院的那些女人有可能都跟梁士驍滾過,李苑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起來,雖說這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都不是事,可是怎么說來自己才是第一次,而他呢,想想都覺得吃虧,沒問清楚就把自己交出去了,真是傻死了,小米粥喝了一半,反而沒了胃口,“紫羅,國師……國師他……”
李苑丹咬著唇瓣,想著這話要怎么問才好呢,問他本人他會不會騙自己,畢竟他那么老奸巨猾的。
“什么?”紫羅關好窗戶,走到李苑丹旁邊坐下,看著李苑丹臉上泛著紅,覺得她是不是病了,抬手摸了摸李苑丹的額頭,上面有些薄汗,但并不熱。
李苑丹心里衡量半天,一咬牙還是問了出來,“國師他到底有幾個女人?”
“啊?!”紫羅圓眼一睜,什么意思?
李苑丹抬眼看著紫羅的反應,心一揪,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唇瓣輕咬,心一陣陣的絲絲拉拉的痛,慢慢的垂下頭,一副受了內傷的樣子。
“不是?苑丹你什么意思?”紫羅看著這樣委屈的李苑丹,又聯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心里頓時明白了。原來昨晚什么都發生了,所以苑丹現在才會患得患失。
“……”
“苑丹,國師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紫羅緊握住李苑丹的小手,微涼的小手很小也很軟,“國師是有很多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都是別人送給他的,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也沒有過問過,甚至都沒有見過,在他心里認可了的只有你,唯獨你!”
李苑丹猛的抬頭,眨著晶亮的眸子看向紫羅,那里面有信任有欣喜,“真的?!”
“嗯!”紫羅堅定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梁士驍裹著一身潮衣走了進來。
紫羅急忙起身,識趣的收拾好碗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