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原來在府里啊!”看到梁士驍?shù)耐蝗粊淼剑w瑩月也是驚到了,但也只是稍縱即逝,但是她心里對李苑丹的恨卻加重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府里。
原來,他是在躲著自己。
原來,他真的喜歡那個土包子!要不是自己硬逼的話,他或許不會出來吧!
“送客!”梁士驍狹長的眸子里布滿陰戾,絲毫不給趙瑩月面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的地盤從來不允許陌生的女人來耀武揚(yáng)威!公主也不行!雖然他的后院有很多女人,但是自己卻從來不問也不會去,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趙瑩月的瞳孔頓時一縮,臉上的笑也僵住了,他一直都是這樣不近人情,誰都不放在眼里,就連當(dāng)今皇上的要求有的時候他都會拒絕。
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如此的喜歡他,喜歡到為他發(fā)狂,不稀放下公主的身段,可他呢,卻像一只雄鷹,抓不住!摸不到!
征服的欲火在燃燒,燒的她兩眼發(fā)紅,背后交疊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泛著青白色的骨節(jié)發(fā)出摩擦聲。
“我在國師府被一個賤婢偷襲受傷了,國師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呢!”趙瑩月抬起那只曾經(jīng)被李苑丹握過的手,只見手腕處赫然出現(xiàn)一道青紫色的傷痕,觸目驚心,跟公主那白皙的手臂形成鮮明對比。
賤婢?
偷襲?
受傷?
一個個敏感字眼兒刺激著李苑丹的腦細(xì)胞,她猛的抬頭,擰眉,看向眼前趙瑩月舉的那只胳膊,正是她剛才攔下的那只,明明記得剛才并沒有用力。
再一看那手腕處的傷,卻是有幾條青色的指痕,但要是弄到這個程度,得用十足的力氣才可以。
可是……剛才自己并沒有用大力!
栽贓陷害!
赤果果的栽贓陷害!
梁士驍懶懶的抬眸,并沒有去看公主手腕處的痕跡,而是看向紫蘿,目光幽暗深邃,抿唇不語,轉(zhuǎn)身走了。
一旁的紫蘿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快步走上前,恭敬道:“紫蘿這就去找最好的大夫,為公主醫(yī)治!”
趙瑩月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低頭看著那泛著疼痛的手腕,眼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另一只手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著,“我要住國師府,等傷養(yǎng)好了在回宮!”
既然走了那就證明,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于他來說也不過爾爾,果然,沒有一個女人會真的走進(jìn)國師心里。
從梁士驍進(jìn)來,趙瑩月就一直在觀察著他二人之間的動作,果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從始至終梁士驍都沒有正眼看過李苑丹。
而李苑丹呢,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國師一眼,她的眼神里沒有喜悅,平淡的就像是在看普通人。
趙瑩月一直覺得那二人不像是裝的,可是又怕自己被他們給糊弄了,這才想了個主意。
李苑丹這次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不過是個誘餌,公主再利用自己把國師引出來,目的是住進(jìn)國師府,原來公主也喜歡國師。
奶奶個熊的,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被坑了!
嗚嗚嗚!
古代人果然個個都是耍心眼的高手!
“這!”紫蘿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國師府做主的還是國師,而且公主還是待嫁閨中的少女,貿(mào)然住進(jìn)國師府,外界又會怎樣評論國師和公主呢,心里開始有些焦躁,這可如何是好。
“我都等了公主姐姐一個時辰了,公主姐姐怎么這么慢!”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紫衣公子從外面慵懶的走了進(jìn)來,慵懶的聲調(diào)似是責(zé)怪但更多的卻是撒嬌,那張發(fā)白的俊臉上勾著一抹詭異的笑,似是在看戲。
來人正是當(dāng)今皇上的九皇子——趙赫印,由于打娘胎里出來就身染怪病,眾太醫(yī)無能為力,須得國師幫忙運(yùn)氣調(diào)理內(nèi)息,方能遏制住一段時間,但也只是暫時的,由于他這個病沒有確切的發(fā)病時間,所以為了減少麻煩,趙赫印一直住在國師府養(yǎng)病。
沒想到大禍害還沒走,又來一個小禍害,人家還是姐弟!
嗚嗚嗚,難道自己今天真的會被這姐弟倆給整死,可我還沒活夠呢!李苑丹此刻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恨不得趕緊鉆個地縫在穿回現(xiàn)代。
“赫印來了,你瞅瞅姐姐剛來國師府就被個賤婢給傷著了,本打算解決完事兒去看你呢,你就來了!”趙瑩月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柔軟,疾走了幾步,把他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陣關(guān)切的噓寒問暖,那樣子十足一個慈母。
如果不是先前領(lǐng)教過趙瑩月的蠻橫,李苑丹還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趙赫印和趙瑩月是一個娘胎里出來了,由于這個弟弟自幼身染怪病,自己的母后去世的又早,所以對這個弟弟是格外的關(guān)心,隔三差五的就會來探望。
“哦?!竟然還有人膽敢弄傷當(dāng)今公主,當(dāng)真是不想活了!”趙赫印故意拉長音調(diào),嚇得在場的仆人頭低的更低了,別看他外表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心里卻長著一個怪獸,不講理起來,公主那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九皇子,奴婢這就去找京城最好的大夫給公主瞧傷!”一旁的紫蘿忍不住插話道,國師顯然是已經(jīng)撒手不管了,如果自己在不插手的話,李苑丹就真的得腦袋搬家了。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豈能輕易的找個鄉(xiāng)野郎中,那不是降低公主的身價么?”趙赫印懶懶說道,邪廝的眼角瞟向一邊正在努力裝啞巴的李苑丹,泛白的嘴角微勾。
此刻的李苑丹感覺自己好似正在被人放在火上烤,熊熊的火苗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啃噬著她的心智,燒毀她的心理防線。
反正左右不過一個死字,李苑丹抬眼正好對上趙赫印戲謔的目光,哼,不就是一個小屁孩么,仗著自己是皇子就可以目中無人。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借來的膽兒,一臉的視死如歸,“公主要?dú)⒁獎幭ぢ犠鸨悖 ?/p>
“哦?原來是你把我姐姐給弄傷了,當(dāng)真是該死,不過……”
話說到一半,趙赫印轉(zhuǎn)頭看向趙瑩月,冷笑一聲:“姐姐殺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臣弟到有個好主意!”
“哦?什么主意,說來聽聽?”
“既然是她弄傷的姐姐,倒不如姐姐就住在國師府,由她來負(fù)責(zé)姐姐的傷直到痊愈為止!怎么樣?”
聽到這里,李苑丹的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姐又不是大夫,讓我負(fù)責(zé),難道就不怕我把公主的手給弄?dú)垏D!
還有姐長這么大從來都是被人伺候,冷不丁的要讓姐來伺候人,還真是……欺負(fù)人!
再看看上方趙赫印那張大白臉,怎么看怎么覺得是黑的,果然是個小禍害,滿肚子壞水,凈出餿主意,這不是擺明要虐姐的節(jié)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