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那么句話么,話糙理不糙,林廣川說的話不好聽,但是說到了重點。
林廣川的話說的不怎么好聽,紫羅聽的皺起了眉頭,“林老板,你這樣說國師,小心你的茉莉跑的更遠!”
連一向老實巴交的紫羅都會威脅人了,林廣川挑眉看著紫羅,嗤笑一聲,“跟著那個李苑丹學不了好!”
紫羅白了林廣川一眼,決定無論他說什么都不在搭理他。
“得了,我也不在這里干等著國師了,我先走了。”林廣川說著就站起身,抬腳走下臺階。
剛走幾步,又假裝恍然大悟道:“差點忘了大事,你最好是想辦法趕緊通知到國師,我有一次好像看到李苑丹了,就在京城里,看著背影好像,可是上前一看臉,竟然是一丑女,惡心的我啊!我估計整個京城就數她最丑了!”
林廣川沖紫羅揚起嘴角擠了幾下眼睛,說完就走了。
紫羅一開始沒弄懂林廣川說的是什么意思,過了一會兒,琢磨了半天才搞清楚,原來李苑丹就在京城里,她只是易了容而已。
紫羅連忙扔掉了手里的樹枝,轉身跑進屋里,找到紙筆開始寫信,隨后放進信封并打上火漆。
出了國師府,林廣川慢步幽幽的向前走著,聽到身后傳來漸行漸近的馬蹄聲時,嘴角勾起一絲上揚的弧度。
馬蹄聲快的連上了趟,‘呼’的一聲,從自己身邊飛過,瞬間揚起漫天塵土。
……
關回本來是坐在外廳里看醫書的,但是卻被劉阿香給叫到后院去了,說是有事。
關回剛走進屋,迎面就飛過來一龐然大物,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劉阿香正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心里納悶,怎么今兒個不一樣呢?
哪兒呢?
臉!
關回仔細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原來劉阿香化了妝容,不但點了朱唇,還描了黛眉,抹了胭脂,雖說這些她也曾弄過,可是每次化的都跟媒婆一樣,濃妝艷抹不成一點體統。
可是今天不一樣,淡妝輕抹,顯得很是雍容大氣!
見關回的反應,劉阿香就猜對這次又找對人了,每次自己覺得上的妝挺美的,可是他總是滿眼的嫌棄,搞得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總感覺關回會出去嫖,可是今天不一樣,看他那看直了的眼睛,就知道了。
“老爺,我今兒個漂亮吧!”劉阿香有些陶醉的摸著臉說道。
“嗯,阿香今天的確很漂亮,就像十幾年前一樣漂亮。”對于自己的老婆關回從不吝嗇夸贊。
被關回一夸,劉阿香笑得更開了,“老爺,我想跟你說件事。”
關回抬腳走到一邊的木桌旁倒了一杯水,點了一下頭示意她接著說。
“老爺,咱們兒子也老大不小了,而且他長年在外學武,我也是想他想得緊,你看咱們給她娶房媳婦,成了家,再生個孩子,就這樣咱們即使是在想他,有個孩子在也能解解那相思不是。”劉阿香說的頭頭是道。
“想容兒了,我給他寫信讓他回來看你便是了,這娶媳婦還是得聽聽容兒愿不愿意。”關回抿了一口水搪塞道。
關容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才剛剛痊愈,雖說是痊愈,也只是那些傷口,可是那內傷沒個一年半載是不行的,雖說他常去給他針灸開藥,痊愈會快些,可怎么也得慢慢來才是。
至于劉阿香口中說的娶妻生子,他雖是贊同,可他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婚姻大事,歷來都是父母做主,當年你娶我的時候不就是我爹說的么?”對于關回的搪塞,劉阿香顯然有些不高興。
“你是不是看上誰家姑娘了,怎么這么著急?”關回蹙眉看著劉阿香。
“你說賈丹怎么樣?”劉阿香一語道破。
“噗!”
關回剛喝到嘴里的水立馬又噴了出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劉阿香,皺起眉頭問道:“你說誰?”
見關回反應那么大,劉阿香輕嘆一聲,一臉糾結道:“看來連你也覺得賈丹太丑了,配咱們兒子實在是高攀,可是我實在是太喜歡這個丫頭了,平時不言不語,做起事兒來卻很得人心,你看我這衣裳,還有臉上的妝容都是賈丹教的。”
“不行!”關回不假思索拒絕道。
對于李苑丹,他一直摸不透她,他一直覺得她的背景一定不簡單,苦于他只是一個郎中什么也查不到,而劉阿香更是只看表面的人,對于一個底細不清的人,他怎么能讓自己的兒子娶呢。
“憑什么不行?人家姑娘挺好的,你剛才不是說讓容兒自己做主么,那你寫信把他叫來,讓他來看看,要是萬一他相中了呢?”劉阿香不死心的說。
“哪家姑娘都行,就是那個賈丹不行,沒得商量!”關回態度強硬。
“我說行就行,我這就去找人給兒子寫信。”見關回不說原因,劉阿香的倔脾氣說著也上來了,抬腳就要出門。
關回急忙伸手拉住她,他二人撕扯開來。
關回努力的把劉阿香摁在凳子上,不巧卻被劉阿香騰出來的兩只胳膊一把推了一個跟頭。
關回那小身板哪里敵過大力水手劉阿香,這一把直接給關回推到了門口。
“哎呦。”關回痛呼一聲。
“爹。”剛從外面走進來的關容,見自己的老爹摔坐在地上,幾個跨步上前,急忙攙住。
李苑丹提心吊膽好幾天,都不敢出門,生怕上次的相遇被林廣川給認出來。
可是這幾天似乎又跟沒什么事兒一樣,來往的病人依舊是很多,一切照舊,難道是她多慮了。
又是這樣一個天氣,剛才太陽還曬得人直發暈,轉眼間黑云從東邊黑壓壓的飛了過來,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李苑丹坐在大廳里歸置著剛剛曬好的藥材,打算把曬干的撿出來,潮一些的在曬曬。
“關大夫在么?”一個一身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從外面打著傘跑了進來。
李苑丹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答道:“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