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下方正在生悶氣的女子,手背上的麻疼感正在一寸寸的消去,手里的光滑細膩開始又變的真實起來,唇角微勾。
“怎么不咬了?要不要給你另一只手再咬!”梁士驍說著就把另一只手伸了過去。
他奶奶的,這家伙是不是受虐狂!
李苑丹蹙眉看著眼前的大手,依稀可見手背上的條條青筋,那是男人們特有的堅毅。
只見她用另一只手使勁一拍,把那只大手拍離了自己的視線,選擇閉嘴。
“我以為你屬狗呢?!”梁士驍輕笑一聲。
嘖!
“哼!”你才屬狗呢,你們全家都屬狗。
“哈哈哈……!”梁士驍心情很好的大笑幾聲,逗弄她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有意思。
“神經病!”刺耳的笑聲在不大的車廂里回蕩,李苑丹聽的是頭皮直發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家伙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神經病,一上車就拉著自己的手不放,又不是小孩子,還怕丟了不成。
而且手都被自己咬成那個鬼樣子了,也不知道疼,竟然還有心情笑,是不是有病。
馬車緩慢的向前行駛著,車幫上坐著的紫羅和齊安隱約聽到車廂里傳來國師愉悅的笑聲,紫羅瞅了瞅邊上默不作聲的齊安,嘴巴動了動,卻也沒有說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她曾經找人把你灌醉的事了!”齊安知道紫羅一直都挺心疼李苑丹的,也知道紫羅和李苑丹的感情很好。
可是他并不認為李苑丹好,因為他始終忘不了那天他見到的酒醒后的紫羅,是那樣的虛弱,那樣的無助,讓他心疼。
沒說她活該就不錯了。
紫羅聽出齊安話里的意思,哀嘆一聲,“她也是被逼的,所以才會那樣,我不怪她,國師喜歡她,這你我都能看出來,可是國師還是不要急功近利的好,畢竟,喜歡是要互相感染的。”
“就像你我這樣。”齊安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紫羅。
紫羅的臉‘唰’一下子紅了,低頭不語,嘴角卻翹得更高了。
她和齊安從最初的朋友,再到知己,最后到情人,她依稀記得那晚齊安跟她告白的那句話‘我喜歡你!’
簡單的四個字,意思明了,沒有扭捏,落落大方,所以他們走在了一起,齊安雖不善言辭,但他們的眼神卻是相通的,畢竟是地下戀情,雖然交流不多,但是往往相遇時的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心里的意思。
馬車緩慢行駛著,穿過喧鬧的街道,來到了皇宮門前,由于皇宮里除了皇帝和皇子們的車駕可以自由進出,其他人的是不許進去的。
齊安停好車,跳下車,和紫羅候在一旁等著國師他們下車。
感到馬車停止了,李苑丹終于松了一口氣,都到了目的地了,這下可以松手了吧,李苑丹抬眼看向上方的國師,無聲的要求他放手。
梁士驍嘴角一勾,起身直接把李苑丹帶下了馬車。
李苑丹再一次極不情愿的甩了甩手,仍是沒有甩開,最后她放棄了。
候在一旁的紫羅在國師一下車就注意到他手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眉眼一擰,剛才在路上他倆在車里干了什么,怎么李苑丹好好的,國師卻受傷了。
來不及多想急忙拿著干凈的水壺,和馬車上備著的金瘡藥走了過來,開始快速的為國師清理傷口。
一旁的李苑丹冷眼旁觀,選擇不看他,開始環繞四周。
當看到高大宏偉的城門時,蹙眉,“你說晚上一起吃飯,是在這里。”
梁士驍頷首。
李苑丹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當自己傻啊,這里分明就是皇宮!
到皇宮來吃飯,你當下飯館呢!
“走吧!”紫羅給梁士驍處理好傷口,梁士驍連看都沒看就拽著李苑丹像皇宮走去。
李苑丹用另一只手極不情愿的拽了拽梁士驍的衣擺。
梁士驍駐足,扭頭看向李苑丹,“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不進去啊?”李苑丹小心翼翼的看著梁士驍,萌動的大眼里飽含祈求。
硬的不行,那就耍賴吧!
要知道當初皇上可下過旨要殺她,雖然上次被梁士驍的免死金牌救了一次,可誰知這次會不會在殺自己呢!
更何況公主應該也在里面吧,要是看到自己和國師一起來這里吃飯,肯定也會要殺自己的。
綜上所述,皇宮不能去。
梁士驍看著眼前如受驚小獸般的李苑丹,哪里還有剛才在車上野蠻的模樣,心里的柔軟起了一絲波瀾,似是又看懂了她的心思,把從始至終握著的那只柔荑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有我在,不要怕!”
溫熱的唇瓣觸到光滑的手背,似是被什么燙了一下,李苑丹的手本能的往回一縮,那張小臉登時紅了,熱度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一顆心如車載的低音炮咚咚咚咚的跳的好快好響。
那堅定的眼神沒來由的讓人覺得心安,灼熱的又有些讓人挪不開眼,似是一顆巨大的磁石正在把自己往里吸。
梁士驍的唇角勾著一抹笑,牽著李苑丹走向皇宮。
遠在城樓上趙赫瑞,一直在觀察著下面的動靜,當看到那曖昧畫面時,那雙細眼頓時瞇了瞇,往前探了探頭,打算看清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夠融化梁士驍這座萬年冰山。
奈何離得太遠,他只是看到了模糊的臉型,不用著急,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在宴會上大可以看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