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深,宴會也接近了尾聲,趙瑩月和古勒這才一前一后的才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瑩月看上去興趣缺缺,而古勒依舊是一副拽樣子。
趙王看著紛紛落座的二人,老眼瞇了瞇,手里的白玉酒杯在桌子上輕輕的轉了轉,卻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宴會終于結束,人們各自領著自己的家眷,有說有笑的各自離場。
由于古勒是北魏人,大臣們?yōu)榱吮芟铀詻]有人與他同行。
古勒只身一人帶著隨從邁著大步也像城門口走去,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李苑丹感到很郁悶,她都已經(jīng)說了自己不會逃跑,為什么梁士驍還非得拉著她的手不放!
她不愿意,而且不愿意的很明顯了,他瞎么?!
再次跟梁士驍同坐一輛馬車,李苑丹突然感到空間閉塞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能是由于天氣悶熱的緣故吧,李苑丹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天太熱了,我想出去涼快涼快。”
“不行!”梁士驍正在閉目養(yǎng)神。
李苑丹生氣的斜了梁士驍一眼,沉著聲質問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會逃跑,你到底要怎樣才會相信!”
“再不老實的坐著,小心我親你!”梁士驍不理會她的憤怒。
李苑丹瞠目結舌的看著旁邊的梁士驍,他是在說醉話么?
這個神經(jīng)病!
算了,李苑丹選擇不跟醉鬼一般見識,挪了挪身子,掀起車上的簾子開始往外看。
夜間的街道上來往的人也不是很多,馬車行駛的很平緩,從皇宮到國師府要穿過幾條街道和巷子。
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車幫上的齊安,把紫羅的手緊緊的握在手里,他二人相視一眼,紫羅的心‘咯噔’一聲,雖說之前出門時也遭遇過刺客,可是看齊安那擰緊的眉頭和感到被攥的越來越緊的手就知道對方不是人數(shù)眾多,就是高手如云。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梁士驍似是感到危險的迫近,突然睜開眸子,黑漆的眸子在暗黑的車廂里尤為的發(fā)亮,似一把開鋒的鋼刀,染著嗜血的光芒。
連邊上發(fā)愣的李苑丹都感到了梁士驍周身散發(fā)著的肅殺之氣,偷瞄一眼,他雖然沒有動作,可是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可能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李苑丹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努力的降低存在感,小心警惕的坐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動作。
突然一抹锃亮的尖刀穿過車簾,正好從她的耳邊擦過,李苑丹瞬間瞪大雙瞳,身子本能的向后躲,她嚇得已經(jīng)忘記了尖叫,只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腰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猛的往后一拽。
李苑丹‘哐’一聲,后背重重的撞在車廂上,疼的她腦袋發(fā)懵,臉色煞白,倉皇間抬頭只見梁士驍?shù)氖持负椭兄刚龏A著一柄冰冷的長劍。
可未等她看清只聽見‘咔吧’一聲脆響,那長劍應聲而斷,緊接著那半截劍頭從梁士驍?shù)氖掷锼查g飛了出去,外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估計人是死了!
“抱緊我!”
還未等李苑丹從驚魂中醒來,只見梁士驍攬緊她的腰身,瞬間騰空而起,車廂頂被梁士驍一掌打翻。
李苑丹嚇得屏息凝神,緊閉雙目,緊緊的抱住梁士驍?shù)难桓宜砷_。
這都他媽的什么情況,出來吃個飯被扇了一巴掌不說,還被刺殺,她好想哭。
梁士驍一只手緊緊的摟著李苑丹的腰,另一只手快速的抽出腰間的軟劍,擋住四面八方的攻擊。
刀劍相互的撞擊聲,濃重撲鼻的血腥味,還有分不清是敵人還是暗衛(wèi)的慘叫聲,響破天際,周邊的黑影四處舞動,打斗的場面很是激烈!
梁士驍瞇了瞇眼眸,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只見他摟著李苑丹躲避著敵人的攻擊,縱身一躍,快速飛到齊安身邊,跟他背對背,來抵御對方的攻擊。
可是由于他們都是單手作戰(zhàn),對方人數(shù)眾多,他們無法占到上風,而且對方好像看出他們的弱點來了,劍劍直逼李苑丹和紫羅。
李苑丹嚇得雙眼緊閉,更加的抱緊了梁士驍?shù)难犚姷秳υ谒吰沽闩亦ヅ鲎驳穆曇簦谴潭穆曇簦鸬盟ぶ碧郏缒Ч淼呐叵瑖樀盟呐K都快跳出來了。
有好幾次她都能感到劍是擦著她的耳朵過去的,她都害怕她耳朵會不會被人給削下去。
似是感到懷里人兒在顫抖,梁士驍手里的軟劍再一次加快速度火力全開,趁其不備,一劍割破了敵人的喉嚨。
趁敵人喘息的空擋,抱著李苑丹縱身一躍,李苑丹頓時覺得自己如離線的風箏一般,來回搖擺,失去重心的感覺讓她怕的想死。
可是耳邊那快速而強勁的心跳,頭頂那短而急促的喘息,一下又一下的傳入她的耳膜,讓她突然覺得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只覺得身子一橫,屁股一下子坐在了一個毛茸茸的上面,嚇得她頓時睜大雙眼,才知道原來梁士驍把自己放在了馬上。
齊安瞅準時機,抱著紫羅也飛了過去,紫羅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上,把李苑丹固定在自己的懷里,手里拿著韁繩,猛的一夾馬腹,馬頓時嘶叫一聲,向前面沖去。
齊安和梁士驍沒有了牽絆,開始大開殺戒,阻止敵人的進攻和追擊。
紫羅雖不會武功可是她卻會騎馬,馬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國師府的門口。
李苑丹雖說坐在馬背上,現(xiàn)在只覺得屁股痛死了,腦袋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