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男人危險地瞇起眼睛,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少爺,您沒事吧?”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轉身走進會場里。
偌大的會議室內靜靜的縈繞著鋼琴曲《夢中的婚禮》,慕少禹手邊還有打開的藥瓶,他用紅酒將藥送進肚子里,他背靠在身后的墻壁上,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雪夜中忽明忽暗。
他仰頭一口將酒送進了口中,咽下,他皺緊了眉頭。
他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的頭疼能緩解了一點。
好痛,從來沒有這么痛過,似乎就像要裂開一般。
眼前,全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想到這里,他的眉心皺得越加的緊。
甚至他還記得剛剛有一種沖動,想要上前拉著岑可心離開,可是最后理智阻止了他的沖動,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了這里。
這是怎么了?
一切都如他所愿,秦言非對他選的女人非常有興趣,第一步已經成功踏了出去,為什么他會這么焦躁呢?
這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對他有用的女人。如今也證明了他的眼光,這個女人一定能幫他。
或許是因為他的頭疼得讓他很焦躁,才會讓他莫名的心煩。
他用手指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這種疼痛。
這時候,門被人從外面叩響,推門進來阿倫看了看慕少禹,“慕少,你還好吧?”
慕少禹睜開眼睛,“她……”可是話音出口,他卻不知道要說什么,腦海中莫名的又出現了剛剛的那一幕,讓他暗暗地有些惱怒,“賓客都走了?”
“是。”阿倫立即回答道。“暉少來了。”
慕少禹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將手里的一杯酒一口氣喝掉,他回頭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在門口被岑可心扔了一臉雪的狄子暉,他是狄子聞的親哥哥,是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狄家的家主。當然狄子聞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神經外科的一名普通的醫生了,有這么一位哥哥,他的日子恐怕比誰都過得愜意了。
慕少禹看了他一眼,用拿著酒杯的手指了指對方身上帶著水漬的外套和略微有些潮濕的頭發,“你這是怎么了?”
狄子聞將外套脫下遞給了他的手下,無所謂道,“剛在外面遇到一只小野貓,被弄了一身的雪。”
正在吧臺倒酒慕少禹回頭看了他一眼,“野貓?我這外面有野貓?什么野貓?”說著他將手中的酒杯遞給狄子暉,半開玩笑道,“真是一只不簡單的野貓。”
狄子暉接過慕少禹手里的酒杯,看了看他,“臉色不好,又頭疼了?”
慕少禹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酒,若無其事道,“沒事,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
“找阿聞看看。”
慕少禹伸手和他碰了碰杯子,“前幾天剛找過他。”但慕少禹似乎不是太愿意和別人談這些事,隨即轉了話題,“剛下飛機?你的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