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顫,喬甯怔住。這句話透露出什么信息?
難道說,他跟自己父母有著生死大仇?
可是,怎么可能。她的父母溫潤謙和,絕不會是那樣的人。
看著她的震驚跟沉默,薄晏琛眼眸底笑的越發邪肆,“只是一個簡單的假設你都猶豫不決,喬甯,其實你也沒這么愛我。別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以后,我的事,不要插手。”
“不是!晏琛。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我們不離婚。過去的都讓它過去,我們好好的重新生活好嗎?沒有傅如妍,沒有我的父母,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她那眸子晶瑩,似剪秋水般的柔潤。他凝著她的眼,“既然你要執意,那你就不要哭著來求我!”
他用力一推,喬甯就跌倒在床。冷漠的睨了一眼慘白了臉的女人,他冷哼一聲,無視著她的狼狽,轉身離去。
沉靜的包廂里,昏暗的燈光投射出泛冷的光線。
薄晏琛一手執著高腳杯,一雙眼盯著杯中蜿蜒流動的液體,眼底深邃的令人猜測不透。
厲靳衍皺了眉,看著男人冷漠如斯的眉眼,“晏琛,你跟喬甯,雖然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輪不到做兄弟的插手,她愛你,我們都看在眼里,只希望你不要做的太過,傷了她。”
性感的唇彎起一抹弧度,薄晏琛輕輕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仰頭一飲而盡,“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以后,若是真傷了她,也怪不得我冷漠無情。”
遲早,他跟喬家會有一場生死較量。看在夫妻一年多的情分上,他給過她離婚的出路。
是她,自以為是,斷絕了自己的后路。
他瞇眸,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墜入這地獄。
喬甯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薄晏琛從那一次離開后再也未曾踏進她這病房一步。
傭人去辦理出院手續,喬甯正彎身收拾著東西。門口處,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轉身,一襲火紅包臀連衣裙的女子手中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傅如妍眉目嬌笑,將手中拎著的餐盒順手擱在了喬甯站著的床頭柜,聲線柔媚,“不好意思,等到你快出院才來看你,我身體不好被嚇壞了,晏琛守著我哪也不準去,我還是趁著他去上班偷偷過來看看你。”
她雙眸彎彎而笑,眸色清澈靈動的凝著喬甯的雙眸。
心里有著一絲的苦澀,喬甯彎了彎唇角,“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這必要,請回吧。”
女人嬌俏的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傅如研伸手打開了擱在床頭柜的早餐,“這是晏琛一大早排隊去蕓香閣買的,我也只是借花獻佛。你嘗嘗,上次我被綁架,要不是你我怕自己都不可能還活著。我是真心謝謝你。”
一雙蝶翼的睫毛眨動,像月色傾瀉的柔和。傅如妍言笑晏晏的盯著喬甯。
原本還未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人撕裂開來。喬甯閉了閉眸,她明白,傅如妍不過是想要借機羞辱自己。
睜開眼,臉上的溫和冷卻,喬甯淡漠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傅小姐,你來這到底想要說什么就說吧,拐彎抹角的難道你不嫌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