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之后,心情平靜很多。當我們牽著馬回到馬廄時,看見張叔匆匆忙忙跑出來。
“張叔,出什么事了?”秦少揚攔著張叔問。
“有匹母馬要生了,出了很多血,弄得大家手忙腳亂的。”張叔有些著急的說。
母馬?不會是剛才禽獸羊牽得那匹吧?被我說中了?我們過去一看,果真是剛剛那匹。母馬躺在草垛上,已精疲力盡,地上有一大灘血,看著觸目驚心。
我一臉著急的問:“張叔,什么時候出血的?”
“就是你們剛把它牽回來不久,平時負責替馬接生的王喜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張叔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樣下去,不僅小馬活不成,連母馬也有生命危險了。想起以前看到過隔壁王媽幫母豬接生,看來我只有冒險了。
“張叔,麻煩你幫準備剪刀,紗布,針線。”沒時間考慮,我對張叔說道。
張叔吃驚的看了看我,不由分說就去了。這回是真的死馬當成活馬醫,我額頭開始冒汗。摸了摸母馬,馬兒,你要堅強點。
不一會兒,張叔就回來了,當過兵的辦事效率果然不同。
我把剪刀洗干凈,拿打火機燒了會。可是我一碰母馬,它就激動的把腿抬起來。見狀,秦少揚立刻跑過來幫我按住馬的后腿。
我沿著出血出小心翼翼的剪開一道口子,汗水也從我的額頭滴落。然后從上而下按摩著馬肚子,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反應,于是我再剪開一點。此時,我背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秦少揚也滿頭大汗幫著按摩,時不時幫我擦汗。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小馬的頭。
“出來了,快看。”張叔興奮的叫道,我也舒了口氣。
“晴藍,你看,我們成功了。”秦少揚邊說邊興奮的把小馬抱過去洗澡,眉梢眼角都在笑。
我可沒那么快走,先是用紗布幫母馬止血,然后把傷口縫好。母馬好像知道是我救了它,朝我晃了兩下尾巴。
當我洗完手看到小馬時,它已經干干凈凈,正一拐一拐自己想站起來。
秦少揚笑著閃過來:“大美女,你真厲害啊,還會幫馬兒接生。人家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這輩子肯定是要跟著你的,你別想賴哦。”
我心情還不錯,笑著對他說:“去你的,少在這里油腔滑調。”說完蹲下來看小馬。
“晴藍,這次真要謝謝你,這匹小馬就送給你和少揚,你們以后要常過來看它噢。”張叔大方的說。
我一聽來了精神:“真的嗎?謝謝張叔。”
秦少揚壞笑道:“那就勞煩大美女給咱兒子取個名字哦。”說完還把豬頭靠在我肩膀上,被我笑著推開。
我想了想說:“小馬出生的現在正好是3月白羊座,白羊屬火,象征的顏色又是紅色,希望它以后能像弓弦一樣,勇往直前。就叫赤弦,怎樣?”
秦少揚贊許的說:“好,就叫赤弦。”
之后,由于天色已晚,張叔留我們吃晚飯。期間張叔很客氣,一個勁的給我夾菜,而該死的禽獸羊,就在一邊只顧自己吃了,還偷偷夾走了我碗里幾片肉。果然是禽獸,我在心里暗罵。
當禽獸羊送我到小區樓下時,已經快11點了。我下車對他說:“那個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秦少揚壞笑道:“那你準備怎么謝我啊,小藍藍?”哇靠,我什么時候有這么惡心的名字的?
做了個吐的動作,“少惡心我了,快回去吧。”我趕緊下逐客令。
“看你進去我再走咯。”秦少揚聳聳肩。
真是無奈,我決定不管他,轉身就走。可是在轉身的一剎那,好像看到樹叢里有什么東西,仔細看又沒有。是我眼花了吧!于是也沒多想,就上了樓。
進門之后,顧磊和慧林都已經睡了,我洗完澡躡手躡腳進了房間。可能是太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醒來,忽然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閃過。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