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點了,誰啊?房東嗎?”慧林自言自語的站起來準備去開門。
“你坐著吧,我去。”卓一峰笑著搶在前面。哪知剛轉(zhuǎn)動門把手,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進來。還好卓一峰反應(yīng)快,一個閃身才沒受傷。
來人是三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頭上套著黑色頭套只露出兩只眼睛,手上拿著匕首。進來什么都不說,對著離門口最近的卓一峰就刺去。我們?nèi)齻€女的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都嚇呆了。
幸好卓一峰在警隊受過訓練,幾次都閃過了。幾個回合下來,對方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其中一個黑衣人在房間巡視一圈,看到我時眼神停住了,慢慢向我走來。我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目標好像是我。
我一邊后退一邊朝嚇呆的顧磊喊道:“顧磊,快報警,找小區(qū)保安。”聞言,顧磊慌慌張張的點點頭,跑進慧林房間去按報警按鈕。
這時,黑衣人已經(jīng)在我面前,鋒利的尖刀“嗖”的向我小腹刺來。也許是本能反應(yīng),來不及想,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子向后弓起,勉強躲過這一刀。可是對方力氣極大,順勢把刀刺向我的腹部。我死命抓住他的手,身體一直后退直到撞到飯桌。
刀子一點一點向我靠近,卓一峰還在跟兩個黑衣人纏斗。我的后背幾乎都靠在餐桌上了,眼看著對方的刀即將刺穿我的腹部。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慧林飛快的拿起一個啤酒瓶砸在黑衣人頭上。
黑衣人吃痛松了手,我見機一腳把他的匕首踢飛。在餐桌上胡亂拿起一個碟子往他頭上砸去。他被砸的暈頭轉(zhuǎn)向,頭套被血染濕了一大片,但還是紅著眼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
慧林慌亂間拿起椅子打在黑衣人腿上,我趁機一把把他按向地面。可是黑衣人力氣極大,掙扎著想爬起來,我就快頂不住了,忙喊:“慧林,快,打昏他”。
這時,顧磊報完警從房間里沖出來,一屁股就坐在黑衣人身上,呃,我好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解決完這個,我們看向卓一峰,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另一個正跟卓一峰扭打在一起,卓一峰的嘴角也被打傷了。這時樓下響起警笛聲,小區(qū)的保安也沖了上來。黑衣人見事情不妙,忙從窗戶翻了出去,就不見蹤影。
我過去扶起卓一峰,他的手臂也被劃傷了,正在流血。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我隱約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歉疚的問:“有沒有事?上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卓一峰皺眉捂著傷口說:“沒事,包扎一下就行。”
“這怎么行,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才放心,走,我跟你去。”慧林一臉擔心的看著卓一峰說。
卓一峰看著慧林愣了一下,臉部表情立刻明朗起來說:“好啊,我們走吧。”
唉,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去醫(yī)院有什么可開心的。留下我跟顧磊去做筆錄。
臨走之前,卓一峰交代了一下派出所的同僚,就跟慧林去了醫(yī)院。
我和顧磊,還有躺在地上的兩個黑衣人被帶去派出所。自從云南回來以后,這是第二次進派出所了。可憐的顧磊總是被我連累。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向民警交代了一下。民警問道:“左小姐,請問你認識這兩個死者嗎?”說著把兩個黑衣人拿掉頭套的照片給我看。
“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他們。”我回想著說。不對,死者?我驚恐的看著民警:“你、你說剛剛那兩個黑衣人死了,我們可沒打死他們啊?”
“是的,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死于突發(fā)性心臟衰竭。法醫(yī)證實,他們生前曾經(jīng)吸食過量的軟性毒品。具體要等報告出來,我們會進一步調(diào)查。”意思就是死無對證了。
“那他們的死不會算在我們頭上吧?”我一臉擔心的問。
民警笑著安慰道:“當然,你們也是出于正當防衛(wèi),況且死因不在于你們。不過左小姐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我左思右想,要說得罪人的話,要么前婆婆和黃安安。可是也不至于雇殺手來這么嚴重吧。我搖搖頭說:“沒有。”
“那好,如果想起什么的話,請盡快跟警方聯(lián)絡(luò)。等報告出來,左小姐還要來簽個字。”說著民警拉開門,示意我可以走了。
“好的,謝謝。”我道謝之后去外面等顧磊。剛走到派出所門口,看到秦少揚的車往這邊開過來。
秦少揚一改平常的不正經(jīng),一臉緊張的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說:“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打給你?呃,我跟你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算不上很熟吧。看著他滿臉擔心,我還是笑笑安慰:“我沒事啊,你別擔心了。”
“要不是今晚報社有事,你們也不會出事了,還好卓一峰告訴我,不然我都不知道。”秦少揚像是在自言自語。
“呃,關(guān)報社什么事呢?你跟卓一峰認識嗎?”我好奇的問,這家伙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呢。
“額,那個,我跟卓一峰是在采訪時認識的。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你們是朋友。”察覺到自己失言,秦少揚支支吾吾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還好我爸教了我跆拳道,不然今天你真的見不到我了。想想還是有點后怕。”我對秦少揚說。
秦少揚認真的看著我說:“放心吧,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覺得那里有團火在燒。
這時,顧磊做完筆錄出來。我忙走過去說:“哎,你這死胖子怎么這么慢?被嚇傻了嗎?”
“呵呵呵,我覺得給我做筆錄的民警好帥啊。”顧磊一臉花癡像。
我無奈道:“真受不了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走吧!”
秦少揚也走過來恢復了不正經(jīng)的樣子,笑嘻嘻的說:“我送你們”。說著就去開車。
顧磊看到秦少揚,眼珠子立刻曖昧的轉(zhuǎn)向我:“他是誰呀?好帥啊。”
“一個朋友啦,邊走邊說吧。”我逃命一樣的上了車。
路上,簡單的介紹了顧磊和秦少揚認識,聊著今天的事就到家了。
秦少揚堅持要送我們上來。一進門,就看到房東哭喪著臉坐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