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流轉,定格在聚光燈下那個熟悉的身影上。縱使在這樣紛亂的環境下,也無法令人移開視線,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與高貴。
他,到底是誰?真正的身世到底怎樣?
看著秦少揚向我伸出手,我像是遇到救星般,毫不猶豫的把手伸向他。
《藍色華爾茲》的旋律悠揚動人,我看著眼前的秦少揚,依然感覺不太真實,只顧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怎么,兩個月不見便不認識可愛的人家啦?知道可愛的人家是人見人愛,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可是被人用這樣饑渴的眼神看著,人家會不好意思嘛。”禽獸羊在我耳邊壞笑著說,完全跟他的形象不符。這個該死的家伙,一點都沒變。
礙著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好發作。只能保持微笑,眼珠子一轉,自動過濾掉這堆廢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呃——你猜?”這貨又開始賣關子。
“快說,不然等下要你好看。”我忍住久違的那種想殺人的沖動,不露聲色咬牙切齒的說。
“小貓又要發威啦,既然某些人那么關心我,那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要知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時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連月亮也消無聲息的躲進了云層。外面只有野貓的嚎叫聲,異常恐怖。但是,可愛的人家卻不畏艱險,排除萬難,踏上了一艘極度危險的航班,尾號404。就為了回來見某人一面——”我的天,耳邊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聒噪聲。
“說人話。”我翻了個白眼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坐今晚的航班剛回來。”這還差不多,早這么說也不必受皮肉之苦。
“你就是根攪屎棍,哼。”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見過這么帥的攪屎棍嗎?”
“你少臭美,這里隨便拉一個男人都比你帥好不。”
禽獸羊的眼神落在山本浩司身上,瞇起眼說,“看來這兩個月似乎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頭,“哪有,你別亂說。”
這時,剛好一曲完畢,在眾人眼神的目送中,禽獸羊拉著我跑出晚會大廳。
來到外面,感覺頓時松了口氣。想想那些明星真夠辛苦,每天都得在眾人審視下生活,太壓抑了。
我和禽獸羊肩并肩走著,意識到我的手還被他拉著,想抽出來,可這家伙像是發現我的企圖,反而愈發抓得緊。
我鼓起腮幫子盯著他,“痛。”這才逃過一劫。
“你今天沒開車嗎?”我環顧四周,好像沒看到他的車,就連張叔派來送我的那輛也不見蹤影。
這貨攤攤手,“是啊,我又沒帶錢,所以我們只能走回去咯。”
不會吧,這里走到家天都亮了,況且我還穿著高跟鞋,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這廝大力捏著我的臉,“哎呀,我們家小藍藍怎么光長個不長腦袋呢,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笨啊?車子就在前面咯。”
“放開我的臉,痛,你才不長腦袋,你這個野蠻人。”
“野蠻人罵誰?”
“野蠻人罵你。”
“哦,原來是你這個野蠻人在罵我哦。”
“你這家伙,可惡。”我氣極,每次都是我吃虧,于是,只顧走路不說話。
走了一會,突然發現后面的人似乎沒跟上來。轉身一看,果然沒人。
“禽獸羊,你給我出來,別想躲起來嚇我。”我對著空氣喊了幾聲,四周安靜的可怕,只有蟋蟀的叫聲。這幾個月我很少這么晚一個人呆在外面,想起幾次三番的遇襲,心里有點慌起來,“禽獸羊,你別嚇我,快出來,你在哪里?”我正想往回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冰激凌,只見禽獸羊笑瞇瞇的看著我,從身后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大束玫瑰花,“恭喜小藍藍得獎。”
見他沒事,頓時松了口氣,“你跑去哪里?怎么也不說一聲,真沒禮貌。”
“人家想給你個驚喜嘛。真生氣啦?那這個冰激凌我吃掉咯。”說著還真打開蓋子,見狀,我一把搶過,不吃白不吃,我可從來不跟食物過不去。再說了,晚上都沒吃什么東西,現在還真有點餓。
這廝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忙把花遞給我,我故意看都不看一眼。眼看這戲快演不下去,這廝把花放在一旁,“張叔這個騙子。”
“好端端的你罵張叔干嘛?”
“是他告訴我啊,給女孩子送花她們就會高興,你看你還是不理我,人家好可憐吶。”這家伙,又來這招。
“這么說,你是第一次送別人花哦。”
禽獸羊想了想,“是,確切的說又不是。”
我真的要被逼瘋了,“到底是不是啦?”
“每到我義父忌日,我也會給他買花的。”禽獸羊突然認真起來。
唉,這家伙是從火星來的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呃,這個花我收下了,我們回去吧。”
“那你是不生氣咯。走吧走吧。”秦少揚又開心起來,真是個一根筋的家伙。
到小區樓下,意外的看見禽獸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這貨還真的剛下飛機啊。
我瞪著他,“你干嘛?不會又想上來打地鋪吧。”
“小藍藍,人家很困誒,你就忍心讓我流落街頭、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好吧,隨便你。”受不了這沒完沒了的嘮叨。
好不容易幫他弄好豬窩,我坐在床上發呆,看到秦少揚平安回來,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來。只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看著那束花,眼神不覺變得溫柔。以前收到李思鳴的花很多次,總覺得只是形式上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被放在心里的感覺。
“小藍藍似乎很喜歡人家送的花哦,以后可愛的人家多買給你咯。”禽獸羊不知何時,坐在我旁邊。
“我哪有,對了,你出去這么久,事情辦得怎樣了?”我忙轉移話題。
“這次呢,可愛的人家到了云南老巢,就是上次山洞那里。確實查出不少東西,而且已經證實,蘇方龍就是當年的龍四爺。”
我豎起耳朵聽著,“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做?”
“跟蹤蘇方龍,看看他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禽獸羊頓了頓,“我覺得可以從蘇洛身上著手。”
什么?蘇洛?我猶豫了下,還是緩緩開口:“蘇洛其實不是蘇方龍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