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秦大人去接方楚楚或許也是因為秦母的原因,莊樂影心里肯定地想。像前面夾菜的時候或是像她剛才喝飲料的時候,她不小心把目光一瞟瞟到對面時,秦大人跟方筱燕姐姐就像上次在一起時差不多,沒有太多的交流沒有太多的互動沒有太多的情意綿綿,就像普通朋友吃飯一樣,不對不對,普通朋友吃還邊吃邊說地呢。看秦大人人,也是秦母說什么他做什么,秦母不說,他也就自顧自地吃著。總之,他們二個人停在原步,至少對于她來說總是寬些心思。她還不厚道地想,要是二人真隨秦母的愿將來走到一起,那還是等她成功退下來之后。拜托拜托!
有時就這樣,怕什么事就來什么事,在這頓飯的尾聲,秦母不知怎么的,把話題一轉(zhuǎn)又轉(zhuǎn)到她的身上。她在低頭吃的時候,方筱燕碰了碰她的手肘,她抬頭去看時嘴里還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問方筱燕干嘛。方筱燕背著秦母朝秦母的方向指指,她咽下嘴里吃的才帶著不明的眼神地朝秦母看去,就聽秦母問她:“莊小姐好像對這里的菜式很喜歡?”
她先眼睛掃了一圈,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她,然后她小心地對秦母呵呵一笑,:“是啊。”低著頭在看到她碟子里亂七八糟地堆著些殼和殘骸,這個……她好像又不小心過了頭。她悄悄偷看了眼斜對面的碟子里比較整齊的堆放著吃剩的東西,比較之后差別太大,她有點無力感。捧著杯子喝水,再偷偷看了眼秦大人,卻看見秦大人也在看她,只是臉色平靜,看不出什么。
秦母點點頭喝下一口水,這位莊小姐吃相雖不及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但她這埋頭苦吃的樣子倒讓她不自覺得有了食欲。
吃完飯走出飯店,莊樂影以吃太多要走走拒絕方筱燕送她一程的提議。所以,方筱燕載著她姐姐,秦大人載著她母親,莊樂影走路回酒店,三方各自走各自的路。
在車上,秦母直接問秦家哲:“你認(rèn)識那個莊小姐?”完全沒有迂回地問,她會這么問,也只是有些奇怪。
秦家哲的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變化,只是拿著方向盤的手指也緊了緊,只是眼睛里有細(xì)微的小波動,但他看著前面路的在開車,秦母自然就沒看到。“哪個莊小姐?”他平靜地問。
秦母看了眼家哲,又轉(zhuǎn)睛看前方,“剛才吃飯時坐在你對面的那個。”
秦家哲點點頭,“那個啊。第一次見,怎么了?”
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雖然那位莊小姐全程差不多都低著頭在吃飯,家哲好像也有安靜地在吃著。雖然這二人沒有較長時間的對視,看,二個人也只是匆匆?guī)н^。沒有互相看也沒有做多余的動作,她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感覺到氣氛不對,“第一次見?”她盯著家哲再問。
“當(dāng)然!”秦家哲一笑臉色沒有異樣,點點頭肯定地回。
秦母點著頭沒有再說什么,可是心里還是莫名地將這個問題放著沒有抹去。
秦家哲見秦母不再問什么,他就專心地開著車,只是在等紅綠燈時,手指不自覺地有規(guī)律地敲著方向盤。到家,秦母下車后,他又是不自覺得給林軒去了條短信:不要讓夫人知道莊樂影。
這一晚,莊樂影左等右等前看后看的也沒等到秦家哲,到第三天的早上,她才等到秦家哲。
等莊樂影張開眼時,入眼的畫面跟昨天的不一樣,慢一拍才發(fā)現(xiàn)她正睡在客廳的地上。帶著還有點昏沉的頭坐起,努力想著在她睡著之前的事。怎么睡在地上?怎么頭沒有睡醒后的清楚?慢慢地她想起昨晚等到秦大人回來后,秦大人沒有辦公而是先去吧臺喝起酒來,再是她覺得喝酒是不錯的機(jī)會就走上前先給秦大人倒酒,倒到后面秦大人就讓她也喝起來,她在一邊就從陪倒榮升為陪喝。然后是秦大人先喝醉的。她對那個時候還是有些印象的,她腦子里好像有秦大人喝醉酒晃頭晃腦的畫面。想到這里,就眼瞅著秦家哲穿戴整齊,手里還拿著公文包從書房里走出來。這個情況莊樂影是知道的,這是秦大人要上班了。
莊樂影扶著頭站起來,還將被子掛在身上,跟在秦大人的身后走了幾步,“秦總。”她在后面輕輕喊了聲。
秦家哲聽到聲音停下步子,往后看向莊樂影。睡了幾個小時緩過神的莊樂影,沒了昨晚醉酒時的模樣,雖然她的眼睛不可必免的有些紅血絲,嘴里還留著淡淡的酒味。現(xiàn)在他才想到,她這么一個不怎么好的酒量的人,怎么不控制下自己的嘴?
“那個……”莊樂影見秦家哲轉(zhuǎn)過頭看她,她沒有準(zhǔn)備地咽了咽口水,她沒想到秦大人突然一下停住。其實她想問問關(guān)于昨晚的事,她只能想到秦大人快要喝醉了,她也有些得意地灌下一杯酒,當(dāng)時她自認(rèn)不會先醉。只是酒下肚后,她就沒有什么印象了,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完完全全的斷片。“晚晚喝酒,我沒做什么讓秦總不高興的事吧?”她想笑不敢笑地慢慢問。總歸,還是先認(rèn)個錯,不管昨晚后面是什么情況,以退為進(jìn)不會錯!
“你覺得呢?”秦家哲似笑非笑地對莊樂影說。在看到莊樂影眼中閃過一絲膽怯后,他點點頭,現(xiàn)在眼前的人才是在正常時表現(xiàn)出的樣子,對不對?
莊樂影愣在那里,秦大人在拋下這四個字后就走出套房,留下莊樂影一個人在那里左想右想這猜那猜的,就差沒把自己的腦袋一分為二。
在結(jié)束秦母給的期限的第二天,秦家哲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到他自己的母親。他是先收到離開大樓到別處去的林軒的短信:夫人在大廳。在他有時間看到這條短信時,陳秘書正在敲門,說夫人在外面等候。他站起來,走出辦公室將他母親迎進(jìn)來。
“媽,要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可以去趟家里,你也不用這么麻煩的跑來跑去。”秦家哲泡了茶放在秦母面前。
“你人忙事多的,還是我來趟比較好。”秦母看了眼茶沒伸手去拿,開門見山地問家哲:“你現(xiàn)在身邊有人選了嗎?”
“沒有。”家哲慢慢回道。
“那——”秦母剛開了口,就被家哲打斷。
“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吧。”家哲坦然地看著母親慢慢地說,只是眼里一閃而過的算計與他說的話相違。
這一天的事情來得有點突然,在莊樂影完全沒有心里準(zhǔn)備的情況下。
中午之前她還是有一半高興的情緒在那里,雖然帶了一點點譴責(zé)在里面,高興的是因為她收到了銀行收款的短信提示。這次收到的金額比之前的稍多點,只是多一點并沒有多很多。可這也讓她納悶地猜測,她做了什么事才讓秦大人決定要給她多出那么一點錢,在想了大半天后得出總結(jié)時,她才清楚地意識到她除了做些讓秦大人生氣的事外,好像也沒做什么可以討得秦大人高興的事。
可是,錢怎么會多起來的?秦大人有說要減掉的,難道他忘了?還是說在她不知情的情況,她做了連她都不知道的,可卻討了秦大人高興的事?好像沒有這個可能性呀,反正錢已收到,她就安心的接受吧。如果她之前都表現(xiàn)在不錯的話,會不會加的比現(xiàn)在的多一點呢?哎,她心里一嘆。反正事情都這樣的,看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再做秦大人高興的事,再多要些賞錢吧。
于是在大白天的上班時間,本該有副認(rèn)真工作態(tài)度的她難得地把工作先放一放,一邊躲過組長的探視一邊躲過同事的注意,放空心思地咬起手指,滿腦子都在猜測著要如何討得秦大人的歡心。臨近午休前半個小時,陳秘書電話打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