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那蘭姨疑惑地看著長安,長安卻是朝著她擺擺手,“我沒事。”只是不是很理解,為什么能從吃飯說到生孩子?而且她也從來沒有想過生孩子這件事……
坐在她身旁的鳳疏諶眸中劃過暖色,卻是淡淡收回了給長安喂茶的手,繼而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快點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客棧。”
長安正想說不用了,她自己可以回去,卻是聽得一旁的蘭姨驚訝地出聲道:“回客棧?放著這里這么多房間不住,住客棧干什么?客棧多不安全啊,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啊……”
那蘭姨一直在說著這樣的話,長安卻是插不上嘴,一臉郁悶的模樣,而一旁的鳳疏諶嘴角含笑,眸光璀璨。
長安只得借口要回客棧去拿行李才暫時得以脫身,走出別院大門的長安輕輕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有些受不住那蘭姨的熱情。不過,她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某人人貌似瞞著自己在背后做了好多的事情啊……
“你怎么不去送送她?”婦人坐在榻上看著站在窗前的鳳疏諶輕聲道。
“不能逼得太緊了,逼得太緊,她就會逃。”她一旦逃了,再想把她抓回來就難了。
“疏諶,我知道你喜歡長安,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父王知道這件事后,他會怎么想?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父王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那太后呢?當年你父王跟她娘親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太后會放任你們兩個在一起嗎?”她的語氣里滿是擔憂。
鳳疏諶的目光落在遠處,聲音輕緩卻很是篤定,“我會讓他們同意的。”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最關鍵的一直都是長安……
而此時的長安已經殺至侯府,一手抓著古映雪的手臂便是把她押在了床上,一邊咬牙切齒地道:“古映雪,說,你都背著我做了什么?”
古映雪試圖動了動身子,無奈長安用了巧勁兒,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投降,“好,我承認昨天是我見色忘友,沒有陪你去黎府。”
見色忘友?還有這回事兒?
“長安啊,你先把我松開再說好嗎?我昨天跑了很遠的路,渾身都酸痛。”
長安看到古映雪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子,這才松開了手,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跑了很遠的路?你去做賊了?”
“嘿嘿,我跟你說……”
長安瞬間皺眉,“你這一聲‘嘿嘿’很有些猥瑣的味道。”
“你才猥瑣呢,我多純潔啊。”
“是,又蠢又劫。”
古映雪給了長安一個‘切,我才懶得跟你計較’的眼神,然后繼續道:“長安啊,我覺得我遇到我命定之人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含羞帶怯。
長安盯著古映雪看了半晌,終于確定她是在說真的,而不是開玩笑,“所以,你上次繡的那兩坨鴛鴦也是因為他?”
看到古映雪羞怯地點頭,長安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很不祥的預感,顫抖著聲音問道:“所以,你把你繡的那東西送給他了?”
“那是我繡給他的荷包,當然得親手送給他了,你都沒看到當時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如夢似幻、如癡如醉……”
長安渾身一凜,“是如喪考妣吧?”
古映雪頓時目光怨毒地看向長安,繼而伸手去掐長安的脖子,“我跟你拼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長安一個翻身壓制住古映雪,含笑道:“那肯定是我活。”說罷卻是松開古映雪,認真地道:“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我認識嗎?”
古映雪搖了搖頭,“事實上,我也不認識,他好像是前不久才搬來京城住的。”
長安皺眉,“所以說,你對他根本就不了解?”
“哎呀,不了解可以慢慢了解啊。我跟你說,他長得可不是一般地好看,渾身上下會發光的那種。”
“哦,螢火蟲啊?”
“長安,你一定要逼我對你動手嗎?”
“……”
見長安不出聲,古映雪便是湊到她身上,仔細聞了聞,然后咧嘴一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道:“說,你昨天跟誰在一起?別想蒙我,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客棧,也沒有回瑞王府,漫漫長夜,你跟誰呆在一起呢?”
長安頓時坐起身來,一雙眼睛盯著古映雪,開口道:“你還說呢,你不陪我去黎府也罷了,為什么要告訴鳳疏諶?你自己說,你這行為可恥不可恥?齷齪不齷齪?”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總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去闖那龍潭虎穴吧,我可是為你著想,有鳳疏諶在,黎家的人怎么也不敢欺負你的。”
長安盯著古映雪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繼而道:“好吧,這件事就算了,那玉簪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釋?”
古映雪卻是眸光驟亮地盯著長安,緩緩坐直了身子,長安被她這樣的目光看得后背一涼,“你……發神經啊?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鳳疏諶在一起?你們兩個……?”
長安立刻道:“我們什么都沒有。”
古映雪笑得更加得意了,“我說你們有什么了嗎?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別給我轉移話題,說,那玉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玉簪?”
“別給我裝傻,就是去年我生辰時,你送我的那枚雕著雪花的玉簪,你到底是怎么弄來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枚玉簪價值不菲,黎家那兩姐妹懷疑是我……靠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古映雪頓時怒了,“放屁!那是鳳疏諶真金白銀買下來讓我送給你的。”
說完之后,古映雪發現長安的臉色不對,連忙斂了聲音道:“我這不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嗎?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補償你……人家挺友好的不是?”
答案是長安預料之中的,她早該知道像古映雪這樣摳的人怎么可能送自己那樣昂貴的玉簪?“古映雪,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
“嗯……大概、也許……有吧。”
“說!”長安覺得自己額角發痛。
古映雪牙一咬,腳一跺,閉上眼睛飛快地道:“其實這六年來,我送你的生辰禮物都是鳳疏諶托我轉交的,長安,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多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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