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夏寒冥端坐在雕花椅上靜靜的等待著丞相沈清楠。
也脫下朝服的他此時里面穿了一件繡著黃色金絲邊的白色錦衣,腰上系著青色的流蘇帶,腰間別的依然是那塊白玉而他里衣的外面套了件輕薄的墨藍色紗衣。
有點霸氣卻又透了抹桀驁不馴。
其實在沈清楠第一次回絕的時候他便跟著下人一起來了,或許是有點放不下王爺的架子所以他便讓下人再送了第二次,但是在第二次仍然被回絕后他終是安奈不住自己走了進來。
他身為一個王爺哪怕對于他的皇兄當今皇上也沒親自送過藥,但是今天卻給自己的朝堂對頭送藥,或許是因為他的傷是他造成的所以愧疚吧。夏寒冥自己心里這么想。
被下人一瘸一拐的扶到了正堂最后穩穩坐上椅子,或許還是因為腿腳不便再加上書房距離正堂距離有點遠走的累的。
坐下的沈清楠有些微喘臉頰微紅。不像喝醉那日的緋紅,這次只是淡淡染了抹紅暈卻更像是撲了粉好看的不行。
淺淺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端坐好他問對面的夏寒冥:“王爺所來何故啊?”
明知故問,他就是要明知故問。
笑,雖不羞澀更不粗獷,溫婉如玉謙謙君子的樣子,“今日是本王魯莽誤撞了丞相,為表歉意遂帶著上好的藥膏前來,望丞相收下。”
將那瓶藥從腰間的間帶中取出放在桌子上。
果然真是送藥來的,這次他親自送藥是因為前兩次被他識破預謀為了避免他抓住把柄所以換了真的藥親自送來還是其實之前的藥也并無不對,這次親自來也只是為了聊表歉意呢?
不過他把他撞傷了就送瓶藥事情就解決了?他沈清楠什么時候這么好打發了。
這時下人端了兩杯茶過來,沈清楠對那下人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待下人走過去后他從下人手中端過一杯茶。然后他一只手端著茶一只手扶著拐杖緩緩朝夏寒冥走過去。
笑的春風拂柳,語氣也是柔和的客氣,“本丞相何德何能讓王爺親自來送藥啊,為表感謝本丞相親自為您端茶。這是上好的碧螺春王爺嘗嘗。”
緩緩朝桌子上放下去,這時沈清楠忽然腿一歪手臂一抖,一杯滾燙滾燙的茶連同茶杯便全部撒在了夏寒冥的手臂上掉在了他的懷里。
若是常人被如此滾燙的茶水澆灑在身上早就燙的猛的蹦起然后‘媽呀媽呀的’不停的大叫了,再看人家軒王連個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那茶水是涼的一樣。
“哎呦,都怪我腿腳不好。王爺您沒燙到吧?”
將茶盞從懷里拿起放在桌子上,夏寒冥緩緩站起平坡無痕的撣了撣身上的茶水語氣也十分平靜:“無礙。”
“真的?讓本丞相看看。”
說著便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將袖子擼上去,在看到那手臂上被燙的宣紅血泡四起后沈清楠差點笑出聲來。
連忙壓下自己的得意裝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他對不遠處的下人喊:“快來人啊,把我那瓶最好的燙傷藥拿來。”
本以為他是故意為之,卻在看到他如此緊張的要檢查他的傷口然后還要下人為他拿燙傷藥的時候夏寒冥的心思又模糊起來。
他……是真的緊張他了?
就算他是真的緊張他兩個人都是男子為什么他的心口卻升騰起一直莫名的感覺呢?
這種感覺奇怪的很,會讓他的心口發麻呼吸急促,就連被他碰過的地方此時也是滾燙滾燙的,那種溫度比那杯茶水還要熱得多,燙的他恨不得呻吟出來。
為什么?他這是怎么了?
沈清楠可沒發現夏寒冥的不對勁。他現在心里只有高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高興。
他不是把他撞傷了然后表示歉意的來送藥嗎?好啊,那他就把他燙傷然后也送藥給他,或許他比他還要有歉意呢,哈哈。
當夏寒冥在拿著藥離開丞相府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還是不清不楚的,而沈清楠早就回到書房高高興興的處理他的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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