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靜只有樂聲清靈,時而柔緩時而婉轉,清風揚起了阮良玉的衣角和束發的白色流蘇。
端起桌子上的清酒小酌一口阮良玉娓娓頌來:“花中君子來哪方,亭亭玉立展嬌容。暖日和風香不盡,伸枝展葉碧無窮”
“縱使清涼遮炎夏,為甚萎靡躲寒冬。既然不愿纖塵染,何必立身淤泥中?!?/p>
阮良玉詩畢,還沒等大臣們投來贊美之意一個猶如黃鸝般曼妙動聽流聲悅耳的女聲響起,她接著阮良玉的詩又作了后半首。論文采與深意卻與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人都尋著聲音望了過去,不遠處一個女子正緩緩朝這邊走過來。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自古形容四大美女的“沉魚落鴨閉月羞花”此時形容在她身上可當真最為合適不過。
“香兒”
很小聲很溫柔的輕喚沈清楠卻聽的清清楚楚。原來這就是阮良玉口中的那個香兒啊,如此美貌世間少有怪不得他做夢都心心念念著。
只見她那女子站在所有官員的不遠處很是禮貌的對他們行禮,低著美眸聲音婉轉動聽:“太傅孫女陳香伊拜見王爺、丞相和各位大人?!?/p>
原來是老太傅的孫女,怪不得有如此好的才情。不過今日是怎么?他以前來看望老太傅的時候沒有見過的外孫孫女見天倒是一并見著了。
本來那個陳香伊應該挨著阮良玉坐下,但是在他即將要坐下的那一刻那個阮良玉卻忽然以想要與夏寒冥對詩為由紅著臉跑到了夏寒冥的桌上,所以最終陳香伊便挨著沈清楠坐下了。
看著夏寒冥身邊自從陳香伊來后就一直不自在的東張西望的阮良玉沈清楠便是一陣的無奈搖頭,堂堂男兒面對喜歡的人竟是如此害羞就不怕哪一天你心愛的人被他人搶走嗎?
“丞相為何搖頭嘆息?可是有什么煩憂之事嗎?”
又是那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氣朝沈清楠飄灑過來。不像其他女子那種濃郁的味道,這股香清新宜人甚是好聞。
轉過頭沈清楠剛想對身邊的陳香伊回答卻在對上她那仰慕的眼神和因為害羞微紅的臉時嚇的心中“咯噔”一聲。
她干嘛這樣看著他?還有她干嘛臉紅?難不成…。她喜歡他?
不是吧?這次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沈清楠雖外貌不差但跟軒王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什么時候有這個魅力當著軒王的面竟然能讓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不是對軒王而是對他一見鐘情了?而且這個女子還是阮良玉喜歡的,他這不是奪人所愛嗎?
被沈清楠赤裸裸的眼神凝視的越來越害羞,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陳香伊臉頰更紅低著頭聲音糯糯柔情:“丞相請飲酒?!?/p>
“啊?”
回過神,看著舉到自己面前的酒沈清楠無奈的狠狠咽了抹口水。
肯定不能喝,若是喝了她一定會以為自己也喜歡他,但是他該怎么拒絕才能顯得自然不會傷了她的心呢?
若是其他的女人他一個揮袖把杯子翻了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面前這個女人可是老太傅的孫女啊,他一定要想的周全做事妥當才不會駁了他的面子,可是到底該怎么拒絕呢?
正當沈清楠為難之際一個聲音從兩個人的頭頂傳來,抬頭望過去是軒王夏寒冥。
只見他雙手背后表情十分認真道:“丞相可有時間?本王此時有重要的事想與你商議,可否借一步說話?”
救星啊!忽然之間夏寒冥在沈清楠心里也不是那么可惡了。
連忙站起來,對陳香伊說了一句“陳小姐,本相有事先離開一下”便拉著夏寒冥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荷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