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丞相府雖沒有軒王府碩大豪華,但是這結構構造卻是復雜的多。
彎彎繞繞的,本應在正堂后的正院竟然建立在及其偏遠隱蔽的一角。若不是有丫鬟帶路他夏寒冥只怕這一天都找不到地方。
將沈清楠穩穩的放在床榻上夏寒冥命令那個丫鬟去煮碗醒酒湯。
看他喝的這么醉,若是不喝醒酒湯只怕第二天又無法上朝了。
“頭痛,頭好痛。”
床榻上,沈清楠捂著頭緊皺眉頭表情痛苦的呢喃。
夏寒冥坐在他的旁邊,看到他這幅樣子心疼的皺眉,內心更是責怪自己千遍萬遍。
明知道他不善飲酒卻還是要與她玩下最后十多局,確是滿足了與他多相處的心愿,可是卻讓他這般痛苦這般難受,他真真是該死。
倒了一杯茶過來,扶起他想要喂他喝下。
“這是什嘛?不要,拿走。”
一揮袖將茶杯打翻在地,同時沈清楠用力將夏寒冥從自己身邊推開,用手臂撐著半起身喊道:“大膽,本乃丞相,你是誰?敢近我的身。”說完又重重的載到床榻上。
遠處,夏寒冥笑。不知是無奈還是寵溺又或者是新奇。
怪不得他總是很排斥飲酒,每次只要遇到喝酒的事他都避之不及,原來他會撒酒瘋啊!
“熱,好熱。”
床榻上,剛喊完頭痛的沈清楠又開始喊熱,白皙的手指也開始胡亂的扒著自己的衣服。
不知為什么,夏寒冥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混沌,身體開始發熱,喉嚨也不自覺的上下滾動著。
緩緩走過去,他的手指輕輕放在了他的衣扣上。
應該沒事吧,就算他喜歡他,但是他們也都是男子,即使看了他的身子應該也沒什么事。
用力咽了口吐沫夏寒冥下定決心,另一只手也放上去開始為他解扣子。
從脖子開始,一顆,兩顆,三顆……白色的里衣隱隱出現在他的眼前。
火熱感在心頭又是一滾,緊張的搓了搓捏了捏手心他繼續。四顆,五……
“王爺!”
門口丫鬟大喚,夏寒冥驚,連忙收回了手看向門口。
是去煮醒酒湯的丫鬟回來了。
只見她端著湯緩緩走過來,來到他面前時放下湯然后又走到沈清楠身邊,一邊為他把剛剛他解開的扣子扣上一邊恭敬卻也帶著微微警告的語氣對夏寒冥道:“王爺有所不知,像更衣洗漱等近身之事我家丞相都是親自親為從來不讓任何人近身。所以也希望王爺不要勞煩,不然待丞相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別人換了,您是王爺自然沒事但是我們這些下人可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扣子扣好,丫鬟又恭了恭身,低著頭繼續道:“王爺,醒酒湯已經煮好。剩下的事奴婢來就可以了。”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他一個丫鬟竟然敢對一個王爺下逐客令?
周圍空氣驟然變冷。夏寒冥緩緩站起來一身王者氣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丫鬟。
“你在趕本王走?”
“奴婢不敢,只是誰人都知,軒王與我家丞相是對頭。現在丞相醉酒,王爺還在這的話奴婢怕王爺會對丞相不利。”
依舊恭著身低著頭語氣卻是不卑不亢,神情也是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聽說當年沈清楠在自己父親靈堂面前請求皇上三天后讓他任職,當時他的表情就如現在這位奴婢一樣,不卑不亢毫不畏懼。
看來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不過她說的也對,他喜歡他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對頭是敵人。敵人之間又何來信任呢?
也罷,他離開就是。
“好好照顧你們丞相”擱下這一句夏寒冥便離開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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