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綠茹并沒有走遠而是透過縫隙緊緊盯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帳篷內,沈清楠安靜的躺在榻上,夏寒澈望著他滿目憐惜。
楠兒,如此親昵的稱呼也就只能在心里喚了。你為何是男子,即使是男子又為何是丞相,不然朕定會將你接到宮中護在身邊疼你一生一世。
曾經當朕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便被你吸引,但因為你是男子朕便以為這份情只是對你的欣賞之情。
可是既然是欣賞為什么會在你一次次暗地里謀害大臣時裝作視而不見?為什么在面對你任何請求時都會應允?為什么在看到你受傷受委屈時心亂如麻?
朕承認了,朕是喜歡你。即便知道你是男子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歡,因為喜歡才會忍受原諒你一切的過錯。
之前你我相見只有在宮廷大殿,而那里時時刻刻都有著官員下人。現在這里只有朕和你,而你又因為受傷安靜的躺在這,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朕的一次機會?
緩緩握起沈清楠的手,夏寒澈望著他的眸子越來越深情。
嘴角輕笑,他的身子緩緩朝床榻上的他傾了過去。
楠兒,只有這個時候朕才能完全解放對你的情。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才不會拒絕朕。
眼睛緊鎖著那兩片如櫻桃般嬌艷欲滴的唇,夏寒澈的唇緩緩朝它靠上去。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
“咣當!”
“誰!”
帳篷外一聲巨響,夏寒澈驚身坐起,大喝一聲然后便聽到一個丫鬟驚慌害怕的聲音。
“皇上饒命,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外面的火架,皇上饒命?!?/p>
輕輕放下沈清楠的手,夏寒澈起身走出帳篷看到剛剛服侍沈清楠的丫鬟正跪在外面,不遠處被打翻的火架散落的倒在地上。
“皇上,奴婢不是有心的,皇上饒命?!?/p>
夏寒冥雖然不知道這個丫鬟是誰,但是這次狩獵丞相就只帶了她一個下人想來應該是他的心腹。
即使現在因為被打擾再如何生氣但是也不能把這個丫鬟如何,畢竟傷了楠兒的心腹他怕他怨他。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起來吧?!?/p>
“謝皇上?!?/p>
綠茹起身,夏寒澈想再次進入帳篷卻被她連忙出聲阻止。
“皇上!軒王傷的嚴重丞相只是輕傷,若是皇上只是稍稍看望了一下軒王而在丞相這里停留過長只怕會引起武黨不滿?!?/p>
見夏寒澈神色一摒綠茹恐慌的低下頭解釋:“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因為皇上的關愛而引起對丞相的不利,奴婢是丞相的人自是要為丞相打算?!?/p>
是丞相的人所以要為丞相打算。
在朝中軒王與丞相地位相等而且一直是對頭,這次軒王傷的比較重他自是應該多去看望軒王,不然引起武黨不滿定為明里暗里為難丞相。
這個打算很好,看樣子楠兒的這個心腹同他一樣不簡單啊。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綠茹。”
“很好,你考慮的很對。朕現在便離開,但是在朕離開之后你定要好好照顧你家丞相?!?/p>
躬身,點頭:“奴婢一定?!?/p>
“恩”
掀起簾子再次看了床榻上沈清楠一眼夏寒冥才放心的離開。
大營的夜晚。
外面幾乎每個地方都點著照明的火架,幾十名列兵排在一起四處巡視。
帳篷內,睡了一天的沈清楠終于醒了過來。
身體微微的疼痛讓他皺眉,環顧四周卻發現綠茹不在帳篷里。
“綠茹?綠茹?”
剛要忍著痛下床這是帳篷被打開,綠茹端著飯菜走進來。
“丞相,你醒啦。”
“恩”
退回榻上坐好沈清楠問:“現在什么時辰了?”
“回丞相,已經戌時三刻了。”
一邊說綠茹一邊將飯菜擺在他面前,恭敬的抵過筷子。
算一算從來這到現在他還沒吃過東西,也著實餓了。
沈清楠接過筷子便要吃,筷子還沒有碰到飯菜卻又停下。
像是想到什么,抬起頭問綠茹:“軒王怎么樣了?”
為救他他被那頭黑熊實實的抓了一掌,鮮血侵透他手掌的溫熱他還記憶猶新,看樣子傷的肯定不清。
雖然不知丞相為什么會問對頭的情況,但是她依舊恭敬回答:“太醫查看過說并未傷到要害,只要靜養幾天就無大礙?!?/p>
“那帶我……”去看看。
話還未說完沈清楠卻狠狠的憋了回去。
他沈清楠懂得知恩圖報,不過對于夏寒冥這個對頭他還巴不得他早點歸西干嘛去看他。
就算他夏寒冥受傷是因為他不過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也沒人知道,沒有了外人的議論這表面功夫也省了就更沒有理由去看他了。
“丞相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p>
淡淡回過然后拿起筷子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