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楠離開后夏寒冥便也隨后一步走出了帳篷。
伸手攔住沈清楠的去路:“丞相就這么走了?”
“王爺還有事?”
“你說呢?”,壞笑的挑了挑眉:“本王幫了你你不應該感謝本王嗎?”
“你幫了我?”
騙誰啊,若不是想知道皇上對翰林院大學士的懲處結果他會去找皇上?
要不是皇上定下了他的建議只怕他夏寒冥還不知在皇上面前怎么嚼舌根子呢,肯定會讓皇上貶了翰林院大學士的官,畢竟文黨忽然少了個翰林院大學士對武黨可是大大有力。
將他揮開沈清楠要走卻再次被他拉住手腕。
怒,一腳朝他踢過去。為了躲開夏寒冥松開了她的手。
剛剛好不容易從皇上那里脫了身現在又被他纏住,沈清楠再也壓不住自己的脾氣對他大吼:“軒王你煩不煩,天色這么晚了你有心思到處閑逛本相可是累著呢沒時間跟你糾纏。”
原本以為他也定會大怒,大不了他們就打一場,反正這段日子發生這么多事他心中滿是積怨想要釋放釋放,卻沒想到他先是一愣,隨后聲音及其溫柔道:“你累了?”
這一問卻讓沈清楠懵了,大腦忽然空白然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啊”
“那本王送你去休息可好?”
“不……不用了,我自己走”
轉過身快速提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吼的那么大聲他夏寒冥不是應該生氣的嗎?怎么忽然會問他那句話?那句話是在關心他嗎?
應該不是,他們是對頭他關心他做什么。他應該是覺得他們剛剛的位置距離皇上的帳篷還沒有多遠,他怕他們打起來驚動皇上才會忽然轉了口吧?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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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狩獵結束所有人都班師回朝。
這次回去沈清楠有兩件事要去解決。一是去老太傅那里請罪,畢竟是他將他的外孫和孫女帶到狩獵場的,他們受傷他責任重大。
還有一件事就是翰林院大學士的事,這一次那個凝娘娘沒有得手保不齊沒有下一次,現在皇上迷戀她難免事事偏袒于她,所以他要教他們一些應對策略。
第一件事很是順利,老太傅是通情達理之人知道此事責任不在他所以沒有怪罪于他。
而且老太傅是真的把他當親孫兒,不僅未怪罪他反而還詢問他是否有大礙,讓他以后多注意,若是他有什么好歹他死后無臉見他死去的爺爺。
離開太傅府后當天晚上沈清楠便將翰林院大學士約了出來。當然自是不能約在兩人家中,不然若是被武黨的人看到告訴了皇上皇上以為翰林院大學士剛出事他丞相就開始為他謀劃怪罪下來就糟了。
為避人耳目兩個人約在了墨寒香茶樓。
當沈清楠進去的時候翰林院大學士郭誠揚早早等候在那里。
見他來郭誠揚連忙跪在地上求道:“丞相,救我家小女啊!”
“大學士快請起。”
扶起他兩個人坐到了茶桌上:“大學士放心,本相這次約你就是要幫你的。”
“丞相,那您覺得該如何是好?”
雖然他女兒并沒有被打入冷宮,但是降為婕妤可是比那凝妃實實矮了一大截,再加上現在那凝妃正得寵若是在宮里對他女兒下了手可怎么辦啊?
沈清楠自是知道他的憂慮,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他寬慰道:“大學士且放心吧,若是還在外面你可能會擔心你女兒的安危但是回到宮里便不一樣了。”
“怎說?”
自信一笑,沈清楠輕輕抿了一口茶:“大學士想啊,后宮妃子那么多,而且上頭還有一個皇后,就算皇上再寵凝妃她也不過是個妃子而且還是舞姬出身,一個沒有背景的妃子在后宮還能掀起多大浪來?”
一想,郭誠揚覺得在理于是連連點頭:“丞相說的是”
“不過…。”
“不過怎么?”
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不過大學士也應該明白,前朝分文武兩黨,雖然后宮爭寵從不分黨派但拜高踩低也一定最先踩對黨的人,也就是說現在后宮那些父親是文黨的妃子可能不會念在晴婕妤是您的女兒去幫她,但是那些父親是武黨的妃子一定會去趁她現在落難之際去踩她,皇后又是太后的侄女出生蒙古定不是偏袒文武任何一黨,所以定也不會干預此事,您懂嗎?”
“丞相的意思是那些后宮的武黨之女會趁小女落難之時去害她?”
點了點頭,“恩”
“那如何是好啊,丞相你可要救我家小女啊。”說著又跪了下來。
再次將他扶起沈清楠道:“放心吧,只要讓你女兒恪守本分別惹是生非就行,再者就是往她身邊多放幾個信任的婢女讓他們多注意晴婕妤的日常飲食被人投了毒就好。”
“丞相的意思是就讓小女安于現狀了?”
“暫且如此,只要你在朝廷站定位置你女兒就算不會再成為妃但也會永保婕妤。”
不然他還想讓他怎樣?幫他想法讓他女兒重新得寵?他堂堂一個丞相自己的一堆事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幫他女兒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