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清楠帶著一千多個兵和十多個御醫啟程去紹興。原本她不想帶著瀟然的,畢竟那里瘟疫橫行,萬一要是染上了可如何是好?可是他卻說這輩子她在哪他便在哪這次他非去不可。
實在擰不過沈清楠便答應將他帶上了,為了能夠有人照顧他同時也帶上了綠茹。
臨走的時候沈清楠一直回頭在看,她總覺得在她離開的時候有個人應該來為她送行,可是直到她出了京城也沒有等來那個人。
大軍一共行駛了三天才走了一半的路,到了一處驛站沈清楠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補給一些水和食物。
夜晚,驛站遠處的一片樹林。
當一身紫衣的柳瀟然來到那里的時候樹上的深處飛下來十多個身著黑衣的殺手。
其中,一個像是殺手頭領的人站出來對柳瀟然道:“柳公子,將軍命我們今晚動手,您可要做好您該做的啊。”
笑,點頭:“自然。”
“好,如此有了柳公子相助我們相信一定會取那奸賊沈丞相首級。”
將所有人都聚攏在一起那殺手頭目小聲道:“今晚我們的計劃是……”
夜越來越深,除了守衛的十位士兵其余的人都已睡下。
此時的柳瀟然手抱茶壺和一盞茶碗悄悄的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推開驛站的門,他笑著朝那站崗的十位士兵走去。
“各位辛苦了,秋季的天氣寒冷,我為大家備了點熱茶水來給大家驅驅寒”倒了一碗遞給其中一個兵:“來,喝一碗暖和暖和。”
就如柳瀟然所言,大晚上站在外面確實很冷,所以那些兵將見有人來給他們送熱茶水感激的紛紛接過來一飲而盡。
待一壺茶見底后柳瀟然便進了房間,半刻鐘后,原本精神抖擻的士兵紛紛打起哈欠,又過了一會兒十個士兵便倒在地上熟睡起來。
遠處,見守衛的士兵都睡了那個殺手頭領命其他人在此等候而他自己則一個輕功飛到了驛站門口。
里面,柳瀟然將驛站的門打開,殺手頭領悄悄的走進去。
指著右手邊不遠處的一間房間柳瀟然對那殺手道:“沈清楠就在那個房間。”
“好”眸光一聚,殺手頭目緩緩朝那房間走過去。
因為沈清楠的房間是在最里面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此時她的房間漆黑一片。
殺手者視力自然極好,憑借黑暗中微微的光線他準確無誤的尋到了床榻的位置,隱約中他看見有個人正躺在那里熟睡。想來這個人就是當今丞相沈清楠了。
小心翼翼的拔出劍并將它高高舉起,只聽“咔嚓”一聲,血濺滿屋床上那人的頭顱實實被砍了下來。
從懷中掏出黑布剛想要將那顆頭顱包起來帶走卻突然聽到一聲“是誰?”接著就是快速朝這邊走的腳步聲。
門口柳瀟然出現,對屋內的殺手頭領急切的小聲說:“有人發現了你快走,這里我幫你處理。”
腳步聲越來越近,同時還聽見那人大喊:“來人啊有刺客。”
一瞬間本是漆黑安靜的驛站燈火通明,看這形式怕是再耽誤一會兒他就會性命不保,對柳瀟然交代一句:“處理好這里”殺手頭目便飛身離開。
不一會兒,綠茹帶著士兵出現在房間,看見床上的血和人頭大驚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應該是丞相的房間卻睡著驛站的一個伙計,更重要的是此時這個伙計還被人砍了腦袋。
臉色凝重,柳瀟然道:“剛剛來了刺客。”轉身命令身后的士兵“你們趕緊四處搜查,把潛進驛站刺客找出來。”
“是”
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當那些腳步聲完全消失的時候原本還一片慌張的綠茹面色逐漸變得冰冷,看著床上血淋淋的人頭她道:“右使你確定你這么做那些殺手不會再來了嗎?”
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她,柳瀟然微微皺眉:“若是那個葉將軍信我楠兒這次的紹興之行就會平安無事,若是他不信我就一定還會派人來查看,等他發現自己被騙了就一定會行刺第二次,不過就算有第二次已經夠也是數天之后了。”也就是說這幾天楠兒是安全的。
“右使,你為何不讓那些殺手直接把沈清楠殺了,她一死您再假稱她重病受傷不就可以順勢代替她管理丞相府,那時整個丞相府不就都是你的了嗎?宮主讓你辦的事不也解決了一半您的大仇不是也能盡快得報嘛?”
“你在說什么?”凌厲冰冷的眸光掃向她,柳瀟然危險的半瞇,看著惶恐跪在地上的綠茹他聲音震怒:“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楠兒分毫。綠茹,若是以后你再敢有此念想哪怕你是宮主派給我的我也絕不會讓你看見第二天的太陽聽見了嗎?”
“是”顫抖的拱起手:“綠茹知道了”
外面,燈火通明,士兵們依舊四處在搜尋著殺手。
回到自己房間,望著床榻上因為喝了加了安神藥的湯而熟睡的小人兒柳瀟然的嘴角溢出寵溺的笑。
楠兒,如果說從鐘離家被屠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墜入了地獄,那么我希望你是從那天起開始升入天堂,而我愿意用生生世世的永墜地獄換你一生一世的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