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清楠還傷勢未愈皇上允許她修養(yǎng)半月,這半月不用管理任何事物不用上朝。
聽下人來報,皇上在他們回朝第二日便命人為軒王送去了一顆盛仙丹。雖然盛仙丹跟那靈芝相比藥性相差甚遠,但是也是護體神藥,希望夏寒冥服下后連同那靈芝一起可以讓他康復。
雖然不上朝但是手下的大臣卻要私下見見的,這么久不在朝中也不知這段日子朝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將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秘密聚集與丞相府中,當所有人都到齊后沈清楠震驚。
怎么會?怎么這么多大臣都換了人?
工部尚書曹大人變成了衛(wèi)大人,禮部侍郎方侍郎變成了劉侍郎,連秦侍中都變成了年侍中。這還僅僅是三品以上的官員,那么三品以下的呢,又被換掉了多少人?
她僅僅不在幾個月怎么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動。
將翰林大學士郭大人叫到一旁沈清楠問:“怎么回事?本相只離開了幾個月怎么就換了這么多官員?”
“回丞相”拱手道:“丞相不在的這段日子武黨不斷發(fā)難,找出了很多文黨官員的把柄并添枝加葉上奏皇上,皇上大怒罷了很多官員。”
“武黨?”
那段日子夏寒冥一直跟她在一起肯定不是他命令的,想來應(yīng)該是那些武黨官員自行主張。
不過……若是之前她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現(xiàn)在夏寒冥傷重,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管這些事情了。
文武兩黨的恩怨已經(jīng)夠久了,如果武黨想統(tǒng)一兩黨就讓他統(tǒng)一吧,對于朝廷對于百姓未必不是好事。
這段日子不能上朝沈清楠將一切權(quán)利交給了翰林大學士。
每一天她都能收到下人對于軒王府的回報,服下盛仙丹已經(jīng)多日可是夏寒冥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宮中的太醫(yī)每日都在為夏寒冥診斷,可是每一次都說是重傷在身氣血兩虧才會至今昏迷不醒,開的藥也都是補藥。
吃了很多日子卻一點不見效,格桑一生氣就把那些太醫(yī)全部趕了出去并命人貼出告示誰若能救醒軒王賞金萬兩。
深夜,沈清楠穿上一身黑衣悄悄溜出丞相府。
她想去看夏寒冥,不過因為格桑命王府所有人不能讓丞相府的人進去她就只能晚上自己潛進去了。
以前自己有功夫的時候只要一個飛身就能飛進王爺府,現(xiàn)在功夫沒了要想進去只能爬墻了。
來到王爺府的高墻,將抓勾甩上去緊緊勾住墻沿。
望著那有三個她這么高的墻沈清楠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
這可是她第一次爬墻,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了,而且因為身體還有些傷體力也比一般人要差一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上去。
呸了呸又搓了搓手沈清楠開始往上爬,全身的力氣都在手上,她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上走。
好累,手臂酸的也快沒有力氣,抬頭望了望卻連一半都還沒有爬到。
實在太累了她停在原地歇了歇,片刻后再次向上爬,可是她沒有想到歇了片刻后她的身體反而更沒有力氣。
雙手不停在發(fā)抖,咬著牙繼續(xù)向上爬,忽然,腳下一滑,她整個身體朝下面摔去。
“啊——”
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剎那間一個紫色身影飛過來穩(wěn)穩(wěn)將她接到懷里。
沒有感覺到疼痛沈清楠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則是一臉笑意的柳瀟然。
“墨哥哥?你怎么在這?”
笑,道:“大晚上看你穿著一身黑衣溜出丞相府,我擔心你所以就跟來了。”將她放下他的眸子有一絲絲不悅“這么晚穿成這樣就是為了進入軒王府?你是想去看夏寒冥?”
“恩”
“為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他皺眉問:“你們不是對頭嗎?他受傷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為什么要來看他?”
“我……”咬了咬唇“他這次受傷也是為了我,我該來看看他。”
“只是因為這個?”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恩,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那便好”點了點他的鼻子柳瀟然美眉舒展言笑顏顏,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他道:“既然如此墨哥哥帶你進去。”
收緊,起身,瞬間兩個人便飛進了軒王府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墨哥哥你……你怎么會功夫?”墨哥哥之前不是不會功夫的嗎?怎么現(xiàn)在…
“你不在的時候我找人教我的,大夫說我身體太弱學些功夫強身健體我便學了些,不過還要感謝我的楠兒,若不是你為我采來的靈芝只怕我也不會學的這么快。”
“是這樣啊”
這樣也好,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武功全失不能保護他了,他自己會些功夫還可以自保。
夜晚的軒王府守衛(wèi)不是太嚴密,除了口門有些守衛(wèi)其余地方都沒有兵把手。
沈清楠準確的找到了夏寒冥的房間,透過門縫她看到房中除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夏寒冥。
格桑也在里面。她趴在了夏寒冥身邊睡著了,想來是接連幾天的照顧累到了。
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視線在觸及到一臉蒼白毫無生氣的夏寒冥的時候眼眶瞬間濕潤。
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沈清楠的氣息和溫度,夏寒冥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不過也只是動了一下依然沒有醒過來。
俯下身,唇貼在她的耳邊沈清楠小聲的喚:“寒冥我來看你了,你醒一醒”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抵在他的耳垂,緊了緊握著的手“寒冥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們不再當對頭,不要再分文武黨,我們在一起,只要你醒過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門外,一陣風吹進,寒意將一旁的格桑吹醒,看著夏寒冥身邊的黑衣人她抽出鞭子迅速朝她揮了過去:“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沈清楠躲過,站起間格桑看清了她的臉:“沈清楠?是你?你竟然私自潛進軒王府。”
“是我,我只是…只是想來看看軒王傷勢如何,想看看他是否蘇醒。”
“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看到了他還是沒有醒過來你是不是特別高興?”
愣住,心口陣痛“我…我沒有,我……”
“你沒有?”冷笑,隨即滿是怒色:“沈清楠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你知道寒冥哥哥喜歡你所以你就利用他對你的感情一次次讓他為你受傷,你不就想讓他死想統(tǒng)一文武兩黨嘛。”
“我……”
是,在最開始她是這樣想過,可是在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情是真的,在他為了保護她一次一次不顧性命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放棄曾經(jīng)想法。
趁她發(fā)愣的時候格桑一鞭卷住她的脖子,拉緊,狠狠的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寒冥哥哥為什么喜歡你,為什么會喜歡你這個男人,當初我只以為他是對你產(chǎn)生了錯覺,過不久他就會發(fā)覺自己錯了就會忘了你,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愛你,發(fā)了瘋的愛你。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為了另一個人付出那么多,仿佛你的命比他的命還要重要得多。
為了救你在乎的人他陪你去齊恒山采藥,你沒事他卻差一點五臟六腑盡碎,回到了京城我用盡各種方法治療他,他本一直昏迷不醒的,可就是聽到了你消失的消息第二天我就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再回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將她一把拉到面前伸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可是在聽到你有危險的時候唯一的念想?yún)s還是你,呵~我嫉妒,嫉妒的發(fā)瘋,你到底哪里好可以讓寒冥哥哥為你如此付出,但是我更多的卻是對你的恨,因為你寒冥哥哥才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恨死了你,恨的現(xiàn)在就想殺了你。”
手越收越緊,沈清楠的臉已經(jīng)別的青紫,雙眼也掙得快要掉下來。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床榻上的夏寒冥因為心痛微微呻吟出聲,可是越是這樣格桑的恨就越濃烈。
手上更加用力,眼看沈清楠就要斷氣。忽然門外刮進一陣風,一抹紫色身影閃電般飛了進來,眨眼間格桑已經(jīng)被打到一米外身體重重撞在了墻上,而下落的沈清楠則被柳瀟然接到懷里暈了過去。
“是你?”
柳瀟然,沈清楠帶回來的那個花魁,第一次寒冥哥哥受傷就是為了去給他采藥。不過他不是一直不會武功嗎?但是他剛剛打她的那一掌雖然只用了一乘功力就已經(jīng)有這么大威力了,只怕他的功力不在寒冥哥哥之下。
難道他是沈清楠身邊的隱身高手?
柳瀟然的目光掃向床榻上的夏寒冥,嘴角陰冷的笑讓格桑頭皮發(fā)麻,連忙跑到夏寒冥身邊她張開手臂攔著道:“你要干什么?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要恩將仇報?”
“救命恩人?”仰天大笑,用內(nèi)力將格桑吸起來掐住她的脖子,半瞇著眼他道:“放心吧,我現(xiàn)在是不會殺他的,我怎么能讓他這么快死掉呢,我要折磨他,讓他親眼看著自己重要的重視的人一個個離開他,我要把曾經(jīng)我受的苦受的折磨一點一點全部還給他。”手上越收越緊,柳瀟然眼里閃過殺意“這次我就原諒你,不過若是以后讓我再看見你傷害楠兒,我會讓你知道后果。”松手,眼睜睜看著她墜在地上。
抱起沈清楠兩個人消失在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