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然醒來以后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而沈清楠在如今的已經不再是丞相府的丞相府徹徹底底淪為了下人。
將近午時,沈清楠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去了太傅府。她想去看看老太傅和堯堯,想知道他們是否安好。
太傅府大門禁閉,在沈清楠足足敲了十幾下后終于被人打開,穿著棉襖的堯堯出現在門口。
看到沈清楠他快速沖出來猛地抱住她的腰,小臉不停地在她腰間蹭著,語氣哽咽:“沈姐姐你總算回來了,堯堯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傻堯堯,怎么會一輩子見不到我呢。”
蹲下來溫柔戀愛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姐姐不在這段期間堯堯和太傅過得可好?有人來府上鬧事嗎?”
“他們不敢,太傅爺爺說他以前是現在皇帝的老師,所以沒人敢來這里鬧事的。”
經過堯堯這么一說沈清楠才想起來,老太傅當年確實是先帝和他兄弟們的老師,看來當今皇上還是有人性的,還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
唐堯將沈清楠領進了府,原本沈清楠以為皇位易主老太傅定會悲痛萬分,可是當沈清楠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老太傅正在房中悠閑的下棋,毫無一點悲傷之色。
見到沈清楠老太傅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臉色憔悴了很多,曾經的錦衣華服也變成了粗布麻衣。
沈清楠知道老太傅已經發現了一切,只是不明白老太傅竟然看出了她的變化為什么什么都不問?
“老太傅,你……”
“楠兒啊,近段日子京城可出現什么冤案啊?”
沈清楠本想著既然老太傅不問她就自己告知,可沒想到剛出口就被老太傅打斷了話而且還問了一個如此奇怪的問題。
微愣,搖頭:“沒有。”
“那京城的百姓是否都還平安富裕啊?”
點頭:“是”
摸了摸胡子大笑,老太傅不停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一切還是如常啊,就這樣也挺好。”
愣住,沈清楠終于明白了老太傅的意思,他是告訴她其實這段日子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不過只要百姓仍安好誰是皇帝又有何不同。
原來,終日不出府的老太傅依然是如此精明,看來她一切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直到沈清楠離開的時候還在回想著老太傅對她說的話,確實,只要百姓仍安好誰是皇帝又有何不同。
可是百姓安好了那她和夏寒冥呢,等到時機成熟夏央還會讓他們活著嗎?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出夏寒澈,一定要想辦法奪回皇位。
夜晚,沈清楠正在院內洗衣服。正是化雪的晚上本就讓人凍得不停發抖,再加上用冷水洗衣服,雙手放入水中寒冷刺骨,沈清楠只覺得雙手都已經快要不是自己的。
終于將最后一件衣服洗完一位丫鬟朝她走了過來,原來是柳瀟然讓她去幫他放洗澡水。
碩大的木盆,沈清楠一桶一桶從廚房拎來熱水將其裝滿,要走,門卻被柳瀟然提前一步關上。
將她拉到木桶旁,他冷聲命令:“進去!”
“我?”
“不然呢?進去!”
在沈清楠還發愣的時候柳瀟然用力一推,還穿著厚厚衣服的她就這樣實實的跌了進去。
由于太過突然,沈清楠嗆了好幾口。
“咳咳咳…”
要起來卻被他再次按了下去,同時,雙手快速的解著她的衣服。
“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沈清楠不停掙扎,水花四濺,朦朧的霧氣讓她看不清他的臉。
柳瀟然不理她的掙扎仍然解著她的衣服,突然,門被人由外踢開,綠茹快速進了門將柳瀟然拉開。
“你干什么?”
“你覺得呢?看她痛苦的樣子我當然是在折磨她。”
說話間柳瀟然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語氣都是不咸不淡。
綠茹冷笑,指著人氣騰騰的水道:“折磨她?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幫她驅除寒氣呢?你看到她在寒冷的院子里用冷水洗衣服所以想用熱水為她驅寒是不是?”
一句話沈清楠驚詫,看向柳瀟然發現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墨哥哥,是真的嗎?你是在幫我,哪怕把我忘了卻還是在幫我。
他不語綠茹更怒,一把將沈清楠從水桶里拉出來,她拉著她一步步朝外面走。
“你干什么!”
攔住,柳瀟然皺眉問。
拉著沈清楠的手青筋暴起,綠茹滿眼閃現全是殺意的綠光:“干什么,當然是殺了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會再讓這個女人影響你,我不能再讓她活著。”
“不行,她還有用。”
“是還有用還是你舍不得。”
大吼,同時動用功力將沈清楠整個扔出了房間,她被仍的那么高那么遠,如果掉下來必死無疑。
柳瀟然下意識要飛出去接住她卻被綠茹點住了穴道,看著那個人兒像破碎的蝶翼一樣飄在半空,很快就要墜落在地化為膿血柳瀟然的心口又開始撕痛起來,這一次的痛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楠兒!”
大喊,動用全部的內力沖破穴道,同時,一大口鮮血口中噴出。
飛身,將即將要墜落的沈清楠穩穩的接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