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楠發(fā)現(xiàn)她此時所在的這個房間是及其大的一個房間,房間很空蕩,出了一張床什么都沒有,更重要的是這個房間出了一扇門以外根本沒有窗,也就是說她想要從窗戶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
可是唯一的一扇門現(xiàn)在也被上了鎖,難道她真的逃不出去了嗎?
深夜,沈清楠被那個男人帶到了另一間房間,那間房間比之前的那一間還要大,中間架著一個巨大青銅火爐。
那男人喂給沈清楠一粒藥然后便命人將她扔進(jìn)了巨大的青銅爐里。
“你在里面乖乖的,只要到了明天卯時三刻還魂丹就會被逼出你的體內(nèi),到那時我再要你身體里的一碗血你就可以離開這了”
說著下人已經(jīng)把青銅爐點(diǎn)了火,男人命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他一個人。
青銅爐下,火越來越旺,那男人一步步朝房間的一面墻走過去。
他扭動著墻上的一盞燈,只聽一聲響那面墻被打開,一幅水晶棺從里面緩緩移了出來。
男子緩緩靠在水晶棺上:“夢兒,只要再過幾個時辰你就可以醒過來了,到那時我們都會聽你呢,我不再練邪功不再想稱霸武林,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要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這個男人很愛水晶棺那個女子吧,只是…還魂丹只能救還活著的人,可是這個女人不是已經(jīng)?
靠在青銅爐里,沈清楠無力的小聲說:“就算你取出我體內(nèi)的還魂丹也沒用,還魂丹只能救活著的人,她已經(jīng)死了。”
“她沒有死!”
男子震怒,瞬間飛到沈清楠面前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我的夢兒沒有死,她只是受了重傷睡著了,她沒有死。”
“你…你不要再…再自欺欺人了,如果…如果她沒有死你為什么會把她放進(jìn)水晶棺,你把她放進(jìn)水晶棺不就是為了保存她的尸體不被腐爛”
沈清楠的一句話像是揭掉了他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實(shí),手上掐著她的力氣越來越重,他暴怒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當(dāng)年她為我受了一掌,她躺在我懷里清清楚楚對我說她不會死她不會離開我,我的夢兒不會騙我的,她只是睡著了,只是睡著了”
“是嗎?那你敢把水晶棺打開嗎?呵,你不敢,因?yàn)槟阒乐灰阉Ч滓淮蜷_她的身體就會瞬間腐爛。”
“你騙我,你去死!你去死!”
另一只手也掐上了她的脖子,現(xiàn)在將近瘋狂的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還魂丹的事,他要的只是讓她死。
沈清楠掙扎著,掙扎期間不小心打掉了他臉上的面具,面具掉落,男子的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天啊!被面具遮擋的部分仿佛爬著一條條蟲子,它們交錯的在那男子臉頰兩側(cè)恐怖至極。
“啊——”
沒有了面具的遮擋男子發(fā)瘋大喊,飛下去將面具撿起來快速遮住自己的臉。
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臉,不想讓任何看到現(xiàn)在的自己。
“夢兒,我錯了夢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執(zhí)迷不悟,不然你不會為了救我而死,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像是瘋了,他趴在水晶棺上不停的自言自語,從他的言語中沈清楠大致了解了他們的故事。
夢兒是何蓮教教主的女兒,而這個男子是何蓮教教主的大弟子,他們青梅竹馬,從小便認(rèn)定非對方不娶不嫁。
只是這個男子野心太大,他不想讓何蓮教只是武林中眾教之一,他要把何蓮教發(fā)展正中原第一大教,為了能夠接受何蓮教為了修煉最厲害的武功他不顧夢兒的勸告修煉了教派的禁功五毒神功。
經(jīng)過七年時間他終于練成了,只是五毒神功毒性太過毀了他的容。
自己在乎的容貌被毀,男人恨意大曾,只是他的恨是對天下武林的恨,為解恨意他帶著何蓮教血洗武林。
只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最終在與少林寺大戰(zhàn)中他一招敗北,而夢兒就是在這次大戰(zhàn)中為救她受了少林方丈一掌沒了姓名。
夢兒死后他就像是瘋了,殺光了何蓮教所有的人然后帶著她隱秘到了蘇州。
“既然你承認(rèn)她已經(jīng)死了要我這還魂丹也沒有了用處,你不如放了我。”
“放了你?”
他大笑,瘋狂的大笑,忽然他又飛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既然來了不如和我一起死吧?你看你多美,有你陪著我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寂寞了。”
“你就不怕你的夢兒在地府里面看到我生你的氣嗎?”
“多好,我就是要讓她生我的氣,這樣,來世她就不會再愛上我,她會愛上別人,那個人會讓她幸福一輩子,而下輩子……”
俯下身,唇重重印在她的唇上:“下輩子就你陪著我吧,我會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的。”
“你做夢”趁男子不注意沈清楠用盡全身力氣朝他撲過去,她壓著他兩個人雙雙從青銅爐處掉了下去。
“砰”的一聲,身下的男子吐了一口鮮血,沈清楠掙扎著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朝往外面跑。
“你是跑不出去的,這里出了沒有人能夠出去”
身后,男子猙獰干澀的聲音一遍一遍在沈清楠耳邊回蕩,接著這里開始劇烈的搖動,所有的地方開始坍塌。
他…想要跟她同歸于盡,不行,她要離開這里,她一定可以離開這里。
沈清楠撐著自己不停的走著,可是不管怎么走她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怎么會?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里?不,不要。
“楠兒,我的小楠兒,你放心,墨哥哥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你要努力,繼續(xù)走你會出去的,墨哥哥一直都在”
眼前,墨哥哥溫柔的笑著看著她,他伸出手似乎在為她指方向。
掙扎著站起來沈清楠朝他指的方向繼續(xù)走。
“楠兒,快出來啊,快來找我,我們?nèi)ヒ粋€只有你我的地方,快快樂樂的生活”
不遠(yuǎn)處,夏寒冥笑著對她伸手,沈清楠也笑著,不停的向前走,終于,她看見了出去的路。
墨哥哥,你在天上還好嗎?楠兒知道你一直都在的,楠兒一直知道。
寒冥,等我,我就要出來了,出去以后我就去找你,我們再也不分開。
在沈清楠終于出去的那一刻,整個府邸瞬間毀為一旦,一陣風(fēng)飄過,天空中,一幅畫緩緩落在了沈清楠的手上。
那是一幅很老舊的畫,應(yīng)該已經(jīng)時隔十多年了,畫上,一個男子一個女子依偎在涼亭里,那女子一身紗衣俏笑著美若仙子,那男子一身錦衣,沒有毀容時候的他英俊不凡,而那雙眼全是對懷中女